埋葬了范村的第三天,狼山三友从东南方向的草原回来了。这次替萨楚日办事还是很顺利的,不但如此,还顺便完成了赵雨龙交给他们的任务,在桌子山百十里外的南山口处选了地址,谈好了价钱,就等着派人过去了。
当他们得知山庄出了大事后,对秀儿没有什么感觉,倒是想起了忠心耿耿的范村,免不得跑去范村的坟前,给他烧了纸钱,在他的坟前一阵唏嘘。回来以后,又去安慰了张开,并且请他饮酒。
张开在药婆婆石灵儿的妙手回春下,又有吴燕儿姐妹的精心照顾,恢复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都是心病了。饮酒时,哥仨一直在劝张开,最后连最会劝人的黄衫书生也没有什么话了,张开依旧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一来他把全部的感情都投进了秀儿这里,最后却被秀儿欺骗了,二来他总是想着对不起范村,更对不起赵雨龙对他的期望,给山庄带来这样的损失,实在是自己的责任。老是有这样自责的想法,便从此一蹶不振,酒量倒是比从前大多了,话也不说,拼命往嘴里灌酒,想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赵雨龙和邢三儿是在范村走了的半个月左右回来的,这次南下,诸多不顺,他和邢三儿还经历了许多凶险,两个人不同程度地受了内伤。他俩都是久经沙场的高手,对这点小伤自然不会在意的,但是由于南方正是混乱的时候,在广州盘桓了快一个月都没有找到老黄,简直是郁闷至极,最后不得不带着遗憾带着伤,悻悻地回到了卡布其镇。
邢三儿的伤比赵雨龙要重一些,幸亏有神医在,便留在神医这里将息。这里本来就有他和红樱的住处,这次也算歪打正着,红樱也怀有了身孕,算日子,跟槿花和石灵儿差不了几天生产。
赵雨龙和李少安夫妇还有狼山三友连续商量了几天,最后做出了决定。他们把聪儿和李福李芳叫到屋里。聪儿知道赵雨龙回来一定会问责的,进屋也不说话,三个人跪下就是请求处罚。
“事情出了就出了,咱们谁也不是三头六臂,谁也不会像神仙一样能掐会算,也不能把责任算在任何人头上。你们先起来,经过大伙儿的商量,有重要任务交给你们。”赵雨龙走过去,一边挨个儿地把他们搀扶起来,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着,还让湘竹黄菊拿来了凳子,破天荒地让他们三个坐下来。
原来,赵雨龙听了李少安和石灵儿的话,知道了聪儿他们的想法。本来打算安排其他人去东南山口,现在根据情况,决定派聪儿他们三个去把守。西北有雷公电母山河风柔,东南有聪儿李福李芳,再挑选合适的人去南边通往宁夏的黄河渡口坐镇,卡布其外围基本上就搞定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派聪儿他们三个去东南山口,就像大户人家分家一样,既然李少安和石灵儿有了他们共同的孩子,而聪儿和李福他们也有了血缘上的想法,这样做还是挺合适的,差不多可以用皆大欢喜来形容。
“那个地方叫三百羊场,原来就是一个放羊人暂时居住的地方,我们又找人把房屋院落修缮了修缮,距离苦水河很近,什么都不缺,买了几百只羊,价格都谈妥了,过几天我带着你们过去,到那里不需要再怎么变动了,只需要负责盯住从草原来往的过客,现在刘小清的信鸽该能派上用场了,有情况可以用鸽子来报信。”悔远道人把一切交待得明明白白,还答应过几天亲自送他们过去。
聪儿虽然不愿意离开亲生父亲和母亲石灵儿,但想想这样安排自然有他们的道理,也就欣然接受了。李福李芳想得多,觉得这样最好了,一来这里人慢慢多起来,是是非非也会随之而来的,二来听黄衫书生说,那里距离卡布其镇挺远的,天高皇帝远,过好自己的生活,来往的都是过客,只要能够完成任务,自由自在地生活还是可行的。
在商量派谁去南面的黄河渡口时,却很久都没有定下来。南面的黄河渡口,相比较西北面雷公他们那里,还有聪儿他们要去的东南牧场要凶险的多,人员一直没有定下来,一来需要武功高强的人,还要熟悉那里的情况,本来狼山三友是最合适的人选,但他们三个目前还有任务,负责盯住蒙古王爷这边的动向。
黄衫书生与火云和尚和悔远道人商量了很久,最后做出决定。蒙古王爷那里,由他一个人来负责,毕竟还有萨楚日,他们可以互相帮助。火云和尚先行过去,等悔远道人把聪儿他们送到地方,安顿好了,再直接去渡口与火云和尚汇合。
这样狼山三友就硬生生地分开了。尽管说蒙古王爷那里有萨楚日,但毕竟只是朋友而不是兄弟,黄衫书生还是有危险的。至于黄河渡口,有火云和尚和悔远道人盯着,肯定没问题,危险性有,但再也不用像现在一样四处奔波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听黄衫书生的了,只是苦了他,一个人单枪匹马,在最凶险的地方与各种任务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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