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老板出了新书,名叫《我们脑中那些挥之不去的问题》,目的是启发人们科学思考,让思想更现代化。
其中提到了几种思维方式。这里梳理其中两个。
拒绝思辨式思考。
什么是思辨式思考呢?就是通过感知、结合经验对现象给出解释。思辨思考是让人类活下来的原始本能。幸运的是,其中有一些人认为“万物皆数,万物皆几何”,就是说一切都可以通过先学习数学,就能知道所有现象背后的本质。这个学术流派经过了2000年的演化,成了今天科学思想的祖先。只不过最近500年,诞生了一种更有效的思考方式,那就是使用数学工具,并且严格依赖实证的思考,后来人们把它叫作“科学思考”。
因此,科学思考其实它是违背原始本能的。它是一种不断演化、比原始神经冲动要先进得多的、更能有效积累知识的一种思维方式。它不是在上学阶段就一定能培养出来的,相当多的人一生都没能建立起来。
如果一直用思辨式思考的方式来想问题,那可能你看到的东西都一直浮于表面,挖掘不到事物的本质。那该怎么拒绝思辨式思考呢?我们应该紧扣事实证据,做逻辑推理。
就比如书里的一个例子是说,要用“找证据的方式”去理解爱情。那逻辑应该是这样的,我们得先定义什么是“爱情”。“爱情是什么”,我们只讨论定义里的这种爱情:爱情指的是维持稳定的一对一夫妻关系。
我们从生物证据上必须承认,要生存就得要高智商,要高智商,就要接受沉重的育儿负担这个事实。工具加剧了交配与育儿成本,实施一对一的夫妻关系的约定使得群落得以延续下去。
虽然人类演化出约束自己维持一对一夫妻关系的基因出来,但它毕竟是最近十万年才出现的,而生物要最大化自己基因的原始冲动,可是积累了十几亿年。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会有出轨,也许爱情基因的约束力还不够强大,还需要时间加强。
还有一个例子也示范了这种思考方式,它说“人眼中的不同世界”是被测量出来的,那就是由视锥细胞的不同,而测出的不同世界。
大部分(94%)人类都拥有正常比例的3种视锥细胞,分别对红、绿、蓝,三种颜色敏感(它们分别对波长是560nm、530nm和420nm的光波)。而色盲的人在其中一种视锥细胞的数量上是特别少或者根本没有的。这个世界上还有1%左右的人,拥有4种视锥细胞,多出来的这种视锥细胞对黄色(580nm波长)敏感,这种人是四色视觉。
老虎的花纹是为了伪装用的,但绿油油的草丛里埋伏着一只黄毛老虎,这花纹也太显眼了,但这个事在猪、马、牛、羊眼里就不是问题,因为它们统统都看不到绿色。
抑制主观冲动,排除情感因素再做判断。
最有代表性的方法叫双盲实验。比如在一次药物实验里,不但病人不知道自己吃的是真药,还是外观一模一样的淀粉片,连药物研发人员也不知道。知道的人是第三方,他会严格控制实验过程。对科学家来说,这是一个排除个人情感,对研究结果非常有力的武器。
红酒的例子,说有一个红酒商人,发现,英国人区分欧洲红酒的能力大致是这样:在对500多名参与者的双盲测试中,只有大概一半的人给出的判断和酒的价格高低相吻合。
这个结果说明,普通人分辨红酒优劣的能力和瞎猜处于同一水平。那专业的品酒师如何呢?虽然大规模的双盲实验数据很少,但仅有的实验也说明,品酒师不太靠谱。他们对同一瓶酒的多次盲测给出的分数,平均会上下浮动4分。虽然打分是百分制,4分占比不大,但在实际的红酒比赛中,百分制并不是说最差的酒得0分,最好的酒得100分。真实情况是,打分基本都集中在80到100分之间,前三名和第十名可能也就相差5分,所以4分的差距已经很大了。
沙堆的例子。有人想研究沙堆崩塌的具体原因,甚至一粒一粒地洒下沙子,用高速摄影机记录下整个过程,仔细统计每次沙堆崩塌的规模和这种规模发生的次数。但结果却是,那些大规模沙堆崩塌的事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一粒沙子下落后造成几百万粒沙子崩塌的事件,看上去好像比一粒沙子落在沙堆上什么都没发生更值得关注。但那种大规模崩塌的罪魁祸首,并不能归结在最后一粒落下来的沙子上,因为每一粒沙子落下的过程都是一样的。这也是大规模地震无法预测的原因,我们不能说某个单一因素造成了地震,原因是多种多样的,它们积累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那个临界点,地震就发生了。所以你要承认世界上很多显著事件的发生,都不能对应到一个特殊的原因上。
单次的灾难无法预测,多次的灾难却可以统计。科学家针对沙堆的崩塌和对应规模的次数做了统计,发现了一个分布规律:幂律。简单形容就是我们熟悉的“2-8定律”。市场上20%的人挣了80%的钱,公司里20%的员工干了80%的活。当然,可能不总是2比8,也可能1比9,甚至比例更夸张,2-8定律只是形容幂律分布的样子。而且它还有另外一个特点,就是只要参考样本的数量足够多,2-8的比例在更小的区域里都能观察到。比如你只看最富有的20%的人,这些人的财富分布依然满足2-8定律,这就是幂律。幂律分布的出现需要两个前提条件,一个是样本值的上限没有明显约束,另一个是样本间的取值不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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