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双手正抱着瀚泠的肩膀享受这种美好的感觉时,突然听到了他开口说话了。
原本闭着的眼睛也缓缓睁开了,看着悬崖边的那座石碑,看着那天被一群林家仆人追赶时还没消失的脚印,看着天空中圆圆的红日,看着地上一望无际的绿草地心中不敢相信眼前的发生的事实。
“这是真的吗?我们真的上来了,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我在做梦吗?刚才明明还在悬崖底下,怎么一瞬间的功夫我们就到了悬崖上面啊”?云棠有些激动的说到,脑海中还在不停的回想着刚才悬崖下面的场景。
“瀚,你究竟是什么人?”云棠开口问到。
“我是什么人?我是瀚情涯下的一个读书人啊,但是现在我决定不读书了,只做一个保护你的人”瀚泠面无表情十分严肃的说到。
听到这样一句话,看着那并不算高壮的身躯,云棠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踏实感觉。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看你的父亲吧”,瀚泠轻声的说了一句。
“好的,那我们现在就赶快回去吧”,云棠心中也很着急的回去见自己的父亲。
说完——两人停留在原地片刻后,瀚泠拉着云棠的手臂突然间出现在了元果镇街边云棠家的门口,云棠推开虚掩着的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云大龙奄奄一息躺在屋里破窗上面的画面。
“父亲!”云棠带着哭腔的声音对着云大龙喊到。
“云儿”,看着云棠身上毫发未伤,云大龙心中一直悬着的大石头也落了下来。
云大龙转眼看着站在云棠身旁细柳眼眸,长相有些俊俏带着一些书生气息的男子,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问到云棠:“这位公子是谁啊?”
云棠听到父亲的疑问后,开口对父亲简单讲诉了自己是如何被林家的仆人一路追赶到悬崖时的场景,到最后自己跳入悬崖到后来被身旁这位公子瀚给救下来的事情,至于中间的一些小小的细节云棠并没有说给了躺在病床上的云大龙听。
云大龙听到云棠被人追至悬崖边跳崖的时候心里一直是紧绷着,随即慢慢缓过心情后开口说到:“原来是这样啊,那就感谢这位公子对小女的救命之恩了,我们云家实在是无以为报。”
站在一旁的瀚泠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云大龙说到:“你们不用报答我什么,我看你伤势十分严重,还是少说一些话的好,我先将你身上的伤势恢复在说。”
说着瀚泠将空气中的一丝温暖气息注入云大龙的体内,而这些举动在外人看来却不过是挥了挥手而已。
片刻时间过后云大龙身上的伤痕突然的消失了,精神也恢复了过来,看着眼前的男子,云大龙不禁抱拳行了一礼,如遇到仙人了一般激动,瀚泠看见云大龙感激的抱拳行礼摆手示意他不用行这虚礼。
瀚泠对云大龙说到:“我今天陪云姑娘来这里主要就是为了来看望你的。”
云大龙看着青衣男子说到:“公子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用这般的神术为我疗伤。”
瀚泠看着眼前满脸沧桑的男人平淡的说到:“我只是悬崖下的一个读书人,也是这上面的主人!”
接着瀚泠又开口冷冷的说到:“林大熊是吧?既然有这般人还活在这世间,可能也是太多余了吧。”
“走吧!云,我们一起去林大熊府上走一趟吧。”
云棠看着瀚微微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带着担忧的语气说到:“真的要去吗?”
瀚泠看着云棠变得有些苍白的脸色,知道她是心里是因为受到了林大熊的惊吓所产生了恐惧心理。
瀚泠开口说到:“别怕,有我在身边保护你,没事的。”
瀚泠说完过后看着云棠点着头表示同意一起去林大熊府上了。
一刻钟不到的时间......
云大龙,云棠、瀚泠三人出现在了林大熊的大府门前,门外正在扫地的佣人看见了三个人的到来,没有上前来问话,而是向林府里面跑了进去,不一会林大熊带着一帮家奴来到门前,看着毫发未伤的云棠和云大龙,然后又看到了站在云棠扶着身边的瀚瀚之后脸上出现一丝不悦的表情。
看到三人的到来林大熊依然是不知羞愧的对着云棠说到:“小娘子你这是想通了,到我府中来找我过快活日子的吗?”
云棠一只手拉着瀚泠的胳膊没有说话。
看着林大熊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瀚泠将衣袖轻轻的挥了一挥。
诺大的火焰从天而降瞬间将整个林府给淹没掉了。
林大熊和府外的家奴也一同被火焰给卷进了林府中的这场大火之中,这场熊熊烈火燃烧了很久,至于府中的凄惨呼救声,府外就没人能够听见了。
半个时辰过后,林家大府已经只剩下一片狼藉...
“你不该亵渎神的女人的,”瀚轻轻说了一句!
看着林大熊府中变成了一片废墟,云棠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复仇过后的喜悦神色,而是挂着一丝担忧之色。
面对身旁这个无畏的男子,云棠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了,可是还是依靠在他的肩头上,准备静静地等待纵火之后的结果?
瀚泠低头看到云棠的脸上还挂着一抹担忧的神色,小声的对云棠说到“不要担心,有我在你的身边,你怕什么。”
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有我在你的身边...”,不知道为什么让云棠心中感到格外的踏实。
在看着林府被熊熊大火给烧的格外的干净过后,三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
周围突然来了一群官兵将三人给紧紧的围住。
站在官兵前面的是知县大老爷,手下跟着的是几十个拿着刀的官兵。
“我是元果镇贺知县,你们三人是做什么的?是不是你们放的火?”
贺知县看着只剩下废墟一般的林府指着三人质问到。
在元果镇上,林家是镇上的土豪,林家人在镇里的各个地方都开有做生意的铺子,城西的赌坊、城南的珠宝店、城东的茶楼这些都是林家的产业。
现如今这林府闹出了这么大了的动静。
自己这个知县如果还不能将放火的罪魁祸首给抓住的话,那自己这个知县的位置可就难保了。
这个贺知县心中想着现如今没有了每年上交大量赋税的林家,而且想到林家平日私下里没少给自己“好处”这下全完了,不仅要面对上面的问罪又要损失了平时额外的“那份收入。”
所以满怀怒火的贺知县也懒得去问什么青红皂白,心想到不管怎么样,现在既然是这三人站在林府大门这里,就先把三人放火的罪名给做实了再说,顺便再将这三人的罪名定的重一些,这样才好将自己的责任推卸干净,自己才好继续当这地方父母官,继续享受着“鱼肉乡民”的生活。
想到这些过后,贺知县怒声的说道:“将这三个罪犯带回府衙审问!”
紧接着几个官兵便将三人抓着上了路。
路上的云大龙脸上有些焦虑的神色,他再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官府缉拿,自己一直都是比较本分的老实之人。
而且这个知县大人怎么也不问青红皂白就将自己三人抓了起来,分明是那林大熊调戏自己女儿,差点逼得自己家破人亡,那林大熊光天化日之下就目无王法,却也没有人能将他怎么样。
自己三人放火烧宅虽是大罪,但是怎么就连一句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就直接被当成了罪犯一样对待了。
想到这里云大龙心中也明白了,看来这“王法”只是用来约束穷人和自己这样老实之人的“王法”在有钱有势的人眼中这些所谓的“王法”根本不存在一般。
心情平静下来过后的云大龙也没有再有什么抵触的反应了,只是静静地看着路边围观的百姓,心中想着这下自己终于可以去见死去的妻子了,虽然心中依然有写愧,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女儿,但是一家人也能在“那边”团聚了。
而跟随在云大龙身后的云棠心中却是面色平静,似乎这些年以来的颠沛流离和她所受到的磨难已经磨平了她的内心中的那道波澜,转眼看向身旁的瀚泠,他的身影还是和悬涯底遇见时的那般,虽然不算特别高大,但是他的脸上却还是那样的波澜不惊,就跟随着自己的脚步往前走着,想着可以和瀚泠一起就算死也无憾了吧。
站在街头两边的群众也只是看着这三个“犯人”然后张着嘴七嘴八舌的不知道是在议论些什么。
贺知县坐在大轿之上,身后跟随着一群官兵,走过喧闹的闹市,穿过一道静谧的小巷子来到县衙的门口,县衙门前坐立着两座石狮子,门口站立着两名高大的守门官兵,守门官兵的身后是一块如同摆设一般的崭新鸣冤鼓!
看着有些滑稽的鸣冤鼓,瀚泠的脸上突然挂起了微微的一丝笑意。
落轿之后贺知县在一名随从的搀扶之下走下了轿子。
贺知县对着身后的随从挥手示意将云棠三人带到公堂之上准备审问。
云棠三人被随行的官兵押上了公堂,公堂之上,高坐在堂上的贺知县将那惊堂木重重的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堂内瞬间响起执法棍重重击打地面的声音。
在执法棍的浩大声势之下云大龙顺势就要做出下跪的姿势,瀚泠一把扶住了将要下跪的云大龙,开口对二人轻声的说到:“有我在这里,你们不用跪。”
贺知县看着三人还大大方方的站在公堂上面,刚刚有些发愣,然后突然开口说到:“大胆!你们三人在这公堂之上为何不下跪。”
瀚泠看着坐在公堂上面坐着的贺知县一字一句清晰的说到:“因为这个地方确实还不能让我下跪。”
高坐在堂上的贺知县追问到:“这里为何不能让你下跪,难不成你是朝廷大官?或是王宫贵族!”?
瀚泠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都不是,我是这片土地上的主人。”
贺知县听到这句话以后感觉自己被戏耍了一般大吼了一句:“荒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竟敢在公堂之上戏耍本官,来人啊!给我打这个家伙三十大板,让他长点教训。”
拿着水火棍的一行人,从队伍中站出三人准备将瀚泠架在那长条凳上执行这酷刑,瀚泠挥手将三人拂坐在了地上,三人坐在地上后变得根本无法动弹。
贺知县看着凭空一挥衣袖便将三人挥倒在地的瀚泠,声音变得有些颤抖的说到:“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使用这等妖术。”
看着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的贺知县,瀚泠沉声说到:“我本是隐居在瀚涯底深处的一个闲人,碰巧遇上这位云棠姑娘遭人追赶后跳崖而下,幸遇我救之。”
“今日前来便是看看似你这等鱼肉百姓的贪官与那强抢民女的恶霸究竟是何模样!”
“现如今恶霸已死,你这贪官也不请自来。”瀚泠慢悠悠的说到。
接着又从腰间取出一块白色的玉牌,玉牌上的雕纹做工极为细致,两条玉龙衔尾的图案十分生动,加上玉牌中央刻着十分醒目的三个红色字样“镇国令”翻过另一面刻“瀚泠王”三个大字。
贺知县仔细的看清楚了这块玉牌的字样过后,表情骤然大变,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口中颤颤巍巍的说道:“你、你、你是瀚泠王”?
虽然这个贺知县昏庸无能,但是在他来到元果镇这个地方上任以后,就时常听到朝中的同僚说起“瀚泠王”这个名字,对“镇国令”也是记得非常的清楚。
传说在两百年前武魂王在世之时,六国正值战乱之际,后来五国因武魂国将士众多,城池坚固,且粮草更是多不胜数,经过五国联谊使者的商议之后,共同决定将矛头指向国富民强的武魂国,从而夺得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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