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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边的美好时代

金边的美好时代

作者: 李_e25a | 来源:发表于2020-04-23 11:14 被阅读0次

          我叫金边,其意为金色边疆,来自一个东南小城。从15岁至25岁期间在我身上及周边发生了许多奇奇妙妙、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而今重新翻看岁月对我自己的改变,竟然愕然无语。

    先重回那段流金岁月,记录一段令人刻骨铭心的时光。

    依稀记得故事是开始于白玉兰花开、梧桐树叶泛黄的季节,我开始寻找自己以及自己的归属。

    这年秋季,我开始了我的旅程,一段直到现在都没有终止的旅程。我开始长个了。突然之间,教室的座位一再调后,依然有同学抱怨我阻挡了他们的视线。我的视力却越来越差,戴得是半框眼镜,有同学说我戴眼镜太难看,我回应说“又不是戴金框眼镜,无所谓好不好看。”但是眼镜的重量着实压陷了我的眼眶,我极不情愿地戴上了眼镜。处在懵懂期,对什么都是一知半解。这天,如往常一样来到了班上。班主任席老师指责我从不反映班上情况,造成班上两极分化严重,很大部分同学掉队了,我这个班长不是很称职。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直接把我打蒙了。我辩解说这是大部分人自己的选择,席老师回应说学生年龄这么小怎么知道自己如何选择。于是我在课业结束之后紧急召开了班干部会议。

    我说:“我们从没有开过班干部会议。因为席老师说我们班干部没能帮助后进生,造成班上两极分化严重,所以才匆忙开了这次班干部会议,事发突然估计大家都没有什么准备,其实只是想听听大家对这件事的意见和看法。”

    英语科代表王军一表示说:“那些后进生是自己不争气,怪不得别人。”

    语文科代表李子强说:“班上本来就存在不同的团体,没有必要横加干涉。”

    物理科代表罗定坤说:“这事要两看,它有积极的一面也有消极的一面。积极的是差生可以自由选择自己喜欢的事情,消极的是可能不利于他们升学。”

    我说:“问题是差生他们跟不上进度,连基本的学业都完不成。”

    数学科代表田良晖说:“根本不是跟不跟得上进度的问题,而是他们根本不想学。”

    副班长陈英说:“你一下说要让他们自由学习生活,一下又说要他们发奋读书,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我说:“是,我是支持他们能够自己学着做主,但我也不希望他们连学业都完不成。”

    众科代表都同意我的意见,表示只是不清楚要如何帮助那些后进生才好。

    陈英顿时觉得拉不下脸来,说:“你平常不是很有主意的吗?怎么碰到事情了才想到我们。我看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不觉得肚子饿,我们还觉得肚子饿了。散会吧,要回家了。”说罢做势欲走。

    我说:“才刚讨论到重点,还没说完呢。怎么就要走?”

    众人也面露难色,表示一时半会确实拿不定主意、想不出办法,再议吧。

    我也只好作罢。

    陈英兴致很高地离开了。

    事后我才发现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发难,意在把我从班长的位置上拉下马而换另一批人心仪的人上位。我想这问题也着实难以解决,不如自己主动退位应付升学。于是我打了辞职报告。

    于是又进行了一轮班长选举,选了新班长于敏。本来我想什么事都不管,但是依然让我当了体育委员。我嘱咐新班长于敏:“你接手的是一个糟糕的局面,今后任务很重。”

    生活一如既往,只是有些冷清、落寞,有些无聊罢了。渐渐地有些原来的朋友却越走越远了。看来小小年纪都有对权力的崇拜了。依稀能听到:“他又不是班长了,怎么还这么拽?”我根本不明白做人的态度、方式方法与权力有毛关系。我也没有滥用过权力,干什么以权谋私之事,最多有些暴力倾向,靠拳头解决一些小争端。后来才慢慢地意识到原来校园里的朋友,即所谓school friend有多么不靠谱,之后还会赘述。

    其实,我在初中最快乐的时光也是在这段时间内,是我还没有辞职之前。我、王军一、罗定坤、田良晖、陈敏军、高望晨、颜成贤外加其它班级的邓远明一起踢足球,李子强由于运动神经不好不常参加我们的集体体育活动。由于人数较少,并且当时学校操场只有不平的草场,也没有边界,我们用自行车临时搭了球门,以地上砖块为界,我们在不大的空间踢的是1-1-1阵型,我踢中场。因我有参加县域足球比赛的经验,我方在比赛中牢牢控制住了局面。我们这一队大打攻势足球,全攻全守,获得了大胜。在比赛过程中我发现邓远明是个很好的前锋,我们配合得天衣无缝。比赛踢得很尽兴,大家都很开心。比赛结束后大家都夸赞我踢的好。我说主要是配合的好。而田良晖感慨足球比赛真耗费体力,难怪足球运动员的收入那么高。我们有说有笑地各回各家。

    另一次踢球过程中我在滑铲射门时却不慎弄伤了手腕,疼得我龇牙咧嘴哭得不成人形,大家都嘲笑并且安慰。由于怀疑是骨折或者脱臼了,我赶忙跑回家中,老妈带我去看医生。罗定坤等人心中都觉得愧疚,一起陪我去看医生。经诊断幸好没出大问题,只是水肿与拉伤,并未伤及骨头。而我却得好好养病,可是直到夏令营时我的病都未好,不能上场进行篮球赛。

    那年的夏令营主要是让我们过集体生活和培养兴趣爱好,是整个初中部共同参与。有相当一部分同学选择计算机类的辅导,而我选择了文学。除了辅导之外,互相交流感情及共同玩游戏也是增进友谊的方式。而我由于手部有伤不能进行太过激烈的运动。除了学习,我们也进行军训,还有打靶的科目。居然有女生在这个山头打中了那个山头的靶,令人大感惊诧。而夜间时分则放电影或让我们自由上机。在自由上机时众学员都玩同一款网络游戏,当时懵懵懂懂的我将相互之间威胁的话语“I will kill you”理解成爱的告白“I wil kiss you”,可见当时我多渴望爱情的滋润。而在男女生交往中也有女生闯进男生宿舍的事情发生,面对这群不速之客男生们也没有什么避讳——正值夏天男生们在宿舍全是半裸,女生们喜欢偷窥男生身上的肌肉。非主流女刘映红特别喜欢嘲笑别人,说男生大吃很会吃,很懒贪睡会误了点“don’t be late”之类。而一些学姐更具特性,她们除了看男生们打球尖叫起哄之外,也喜欢调戏小男生。她们总说学校的一些轶事和人物,女生话题总是其乐融融的。在集体活动中窥探隐私似乎是最有意思的活动,个人隐私和习惯成为众人吐槽和议论的最热门话题。除了碎碎念及长舌妇,众望所归与众矢之的的人物也有。加上青春期少男少女大多自以为是心比天高,相互伤害相互拆台相互攀比相互吹捧相互埋汰也是有的。在交出暑假夏令营的成果时,相互嘲笑和比较成为了众人的一致选择。而没有认真学习只顾玩乐的同学逐渐露出了马脚,在展示成绩时我们这一组的同学由于写的是总结而只被当众念出,艺术组也只是由教导员评测,计算机组则在多媒体教室用屏幕展示,如果程式出错则被当众显示出,学员明显要尴尬的多。最终,夏令营欢乐地结束了。

    我们这些班干和好友常在周末时分相约在篮球场打对抗赛。颜成贤、高望晨在打球过程中由于吃力不讨好常常被大家嘲笑。颜成贤投篮不准却十分喜欢投三分球,偶尔投进之后众人即嘲笑他发春了;而高望晨作为中锋篮下技术却不过关,经常自投自抢三次仍无法投进,大家也都嘲笑他为‘don’t be late’,即是不要拖后腿的意思。其实这个外号是刘映红取得,大家都拿这个代号对号入座了罢了。

    我们在假期进行了一次野外烧烤活动。李子强比较喜欢类似活动。我们从别人家菜地偷地瓜,来到我家后山拾杉枝生火。我们在一个已经刨好了的土坑里烧火,需得围在一起以防风吹灭了火苗与引起火灾。坑不够深我们还得将坑挖的更深一些。生火的过程是必须少燃料而多遮挡。我们还搭好了挡风和引燃的骨架。另外我们还是带了油柴的,生完火之后我们纷纷不断从山间树林之中拾掇杉枝及小木棍,地瓜也可以放入火中了。其实将地瓜切成两半或在地瓜表面切上几刀割开皮露出瓤更容易熟的,可是当时我们没工具也不知道。我们就这样烤了小半个小时,扑灭了火将地瓜捞出。尝了之后发现大地瓜虽然烤了个乌七八黑但根本没熟,只有小地瓜才是外焦里嫩。在保证土坑内火星不会死灰复燃之后我们兴味黯然地下了山。但是被偷菜的阿婆却跑到我家来投诉,当着我妈的面说的我倍感羞愧,害得我不好意思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歉。这次活动以不欢而散收场。

    我们还曾经到山中寺庙中下棋,在淙淙泉水在耳际边冽声而过山间空气清新地沁人心脾的景况下,我精神异常集中思路特别开阔,棋路尤其精辟。在先手获胜后败下阵来,就算是先赢后输我也大呼过瘾。山中除环境宜人,还有着一些修仙的传说。我们更在山顶上看到过老鹰飞过,我甚至站在山顶假山上的一处雕像处大声高呼,田良晖、王军一、罗定坤等人说那个雕像不稳,当时我险些滚落山头。山中盛景不一而足,爬山出游也是我们一大重要的出外活动。

    我们另在夏季假期时到一处水坝中散心。天气炎热而可活动的地方实在很少,除了到山中寺庙避暑,到河边戏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像田良晖就很满意,询问是谁出的主意,我回答是我召集及安排的此次活动。众人谈谈笑笑心情愉悦地过了一个下午。

    而我喜欢长跑及自行车运动,我很喜欢阿姆斯特朗、乌尔里希等自行车运动员。一次在公路上长跑跑了5公里之后异常的开心,觉得成就感满满。因为除了参加过马拉松5公里比赛,自己从没跑过这么远。而王军一和李子强陪伴我一起骑自行车到乡下。几乎有一个马拉松长的路程,我们都骑得上气不接下气,异常磨人的是机械往返运动以及一个姿势保持的太久时的乳酸堆积、肌肉僵持。骑到终点时我们下车都几乎走不了路了。而骑车途中也需要停下来休息休息,补水补充能量等等。我们在不断相互鼓劲心理暗示之后才能到达目的地。上下坡比较多也是费力的原因之一。但最终几人都喜欢上了这项运动。

    而除了学习生活一起活动,同学们个人感情的联系、社会交往还是有的。生日聚会及相约进行娱乐活动是不多的与女生交流的机会。在一次生日聚会上我来到了平常接触不多的杜惠娟的家中,她在班上与伍月龄、颜成贤关系较好。那是青春偶像大红大紫的年代,她们喜欢F4、《流星花园》及杜成义,她们喜欢的歌曲是《烟火的季节》、《绝不能失去你》、《情非得已》及《他一定很爱你》。面对质疑阿杜不是很帅的质疑,杜惠娟、伍月龄反驳说阿杜歌唱得很好。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了渐冻症及肌肉萎缩症。多线结局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在浪漫的氛围之下我们一起送上祝福,还进行了游戏——将礼物从楼下吊到楼上。欢声笑语中众人无比幸福共同过完了一个生日。另一次生日聚会是袁萍萍邀请一众人去到她家为她庆生。刘映红、刘星云、赖晨霖、杨莹莹、田良晖、李子强等人都受邀。在谈天过程中田良晖因为想插嘴女生话题而被斥责赶跑。我们又在袁萍萍独栋小楼外的菜地里认识蔬菜。我原以为这些女生都是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主,但刘映红还是能说全所有蔬菜名称。我们在为袁萍萍过完生日后大家都想有些娱乐活动。但时候不早了,众女生想要回家。我提出送女生回家却被刘星云嗤之以鼻,我说男生总要有些绅士风度要护送女生保护女生安全而众女生却集体沉默,于是各回各家。

    而另一次我应邀同杜惠娟、伍月龄一起滑旱冰。由于是第一次滑旱冰,我不能驾驭脚下的四轮,频繁地跌跟头。看到我摔成狗熊一样伍月龄惹不住大笑。而她们却始终不敢大踏步迈出,还没有我有胆。杜惠娟她比较拘谨,相比而言伍月龄在交往过程中更放得开。我们在相互交流中有了些默契,她们能听懂我似是而非含混其辞不明所以的话语,而我对她们自由释放青春也十分羡慕。在不断的练习及摔跟头后,我总算能站起来并踉踉跄跄地前行了。而我学会了却也不敢挑战M型坡,她们对轮滑大咖很是羡慕,故意拿我逗趣。我在轮滑过程中学会了坚持与面对挫折,就像那句歌词“When you fall get up,oh oh.And if you fall get up,eheh.”持之以恒才能度过难关。

    我的英语水平其实比英语科代表王军一还好,杜惠娟老是把“it”念成“ti”,我总是矫正她的英语口语,但她似乎很顽固很自信,不把我的话我的劝说放在眼里。跟她交往过程中我败下阵来不得不顺着她。于是我由衷感慨官宦家的小姐真是难伺候啊。

    刘映红同赖晨霖关系好到赖晨霖说如果她是个男的她一定会娶她。她们还跑到学校草场上要看流星,可是根本没有流星。她们甚至连望远镜都没有就想看天文现象,我也是被雷倒。一起相互靠着看流星雨也被人认为是lesbian,但其实她们只是好闺蜜无话不谈的朋友而已。刘映红还有非常出格的言论,说什么男生傻呆之类的。有一次下雪打雪战时故意扔雪球到我屁股上,真不知道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后来她在学校学生自主监督校规校纪值日时对我说“my beloved,I’ll never lose you.”还解释给我听是“我绝不能失去你”的意思。但她明显没有恋爱过,根本不知道随着年龄的增长男生需要的是什么,我同样也不知道随着年龄的增长女生需要的是什么,而她明显更不了解我当时最需要什么。她认为我只是想要拉拉手亲亲抱抱之类的,其实彼时我最需要的是聊天交流与理解。我承认当时我心里是有她的,但是她各种言行举止实在不是一个妇道人家应有的样子。她还特别喜欢当众表达她自己的观点,实在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后来她被分到了另一个班,互相之间的接触及听闻都少了很多。

    就这样在匆忙中度过了一个学期,我却喜欢上了音乐。有音乐老师建议我学吹号,我拒绝了。我对打鼓比较感兴趣。校园里只有锣鼓队,即上街时御用的仪仗队。而且打腰鼓的都是女生,我想学的是大鼓,想吹的是萨克斯。最终却什么都没学成。还因为考试时凝神静听音乐耽误了考试。那钢琴曲实在太美妙了,我像被钩了魂一样听得入迷了,完全没把心思放在应试中。结果这学期期末考的成绩出奇的差,居然被非主流女刘映红夺得了头魁,我也只有吹鼻子瞪眼的份了。

    我依然想在班上有一些影响力。于是这年夏天六一儿童节的时候,我买了大量糖果分发给同学吃。效果还是有的,于是我利用这一段时间做了一些原来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整顿了一下班级的风气。

    在这一年的升学季,由于我们学校是初高中合办——虽然我们是最后一届初中部的学生——使我们这一批成绩较好的不经过中考直接进入了高中部。

    于是这年暑假我提前成了高中生,我们在暑假期间进行了提前培训,还分成了两个班级。因分班问题有一些同学一直觉得很生气。突然很不适应高中的生活,感觉课业难了很多。很多同学开始用MP3听音乐,而我还用随身听听磁带,他们觉得我很low。我依然坚持长跑,在其他人看来却成了没钱的代名词,需要靠此赚钱。而一些乡下来的同学的不良习惯和粗俗的语言也令我反感。

    新学期开始后带着疲惫的心情极不情愿地开始了新生活。又是班干部选举,依然很多人选我。班主任黄老师却说女生更好协调工作,于是选了徐玉萍为班长,我为副班长。对我而言,实在不愿意承担过多的工作,学业负担很重,于是我把绝大部分工作给了班长,自己偷闲只注重学习和身体锻炼。班上确是有人把精力放在了谈情说爱上。我们余老师说女生过了危险期,结果证明他是错的。他当班主任的那个班级的班长公开谈起了恋爱。这年我开始接触到不一样的世界。

    我本自幼在城里长大,又不做家务,根本不晓得要如何柴米油盐地过活,唯一的经验是在野外烤地瓜和摘野果。也不喜欢歌舞升平、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初中的时候有同学带我去歌舞厅,觉得异常的囧。而那些献殷勤的女子不知都是些什么人。因为这一次露脸却给我带来了大麻烦。由于我家临近歌舞厅,每到夜晚总能听见悠扬的歌声,自己真的被歌舞厅里的声音勾引,经常做功课的时候一边听着歌一边跟着哼起歌来。另外我还特别敏感,细微的肢体接触也能产生较大反应,也特别讨厌别人摸我的头。初中的时候还有辅导帮助同学的任务,到了高中的时候自己都感觉吃力,无力做其他的事了。更经常遭到误解,比如摇头有时候表示不知道,有时候表示不想说不愿搭理人,有时候表示不是,让人感到疑惑。我又不喜欢解释,更容易引起误解和不必要的麻烦。经常做事做到一半或是说话说到一半意思都没说清楚就被打断,表达打断人自己的意思和看法,还说是我的意思,感觉身边人很没素质。感觉自己的世界打开了也被摧毁了。

    我渐渐的长大,开始寻找自己的看法与追求。相比于盲目追星的脑残和满嘴脏话的喷子——那时候不叫喷子而叫土狗、土鳖,真觉得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我接触这一类人也是大惑不解。

    我每天生活除了上课学习之外多了生活经验的学习。在高中生活中,乐趣还是蛮多的。有老师教我们念诗词、文章,有老师教我们唱歌。高中生活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需要时候磨合。我们班级其实是整个年段的实验班,就是火箭班。原是以学习为主而聚在一起的班级在成长过程中同学们也渐有完全不同的志向。比如有人是喜欢足球的,有人是喜欢艺术的,有人是喜欢IT的,有人喜欢物理,有人喜欢生物。在这年冬天我们尝试自开班会。我是第一个上台演讲的,演讲的主题是班级治理和《红楼梦》概述,契合当年学术讨论的主题。大概说的是这些:

    “我们班级这大半年以来,众同学努力学习,争创一流,碰撞出了很多火花。尤其是校运会的时候大家精诚团结,奋力拼搏,勇夺年段第一。相信在这种精神的鼓励下,全体同学都能取得令自己满意的成绩。但是,有些问题还是要指出的。

    由于大家来自全县的各个角落,家庭背景、思想状况、文化素质有所差异、有所冲突在所难免。希望大家能够相互尊重,珍惜相处的时光,珍惜友谊,相互学习。

    我们班级呢,是学校的重点班,所以最重要的还是学习成绩。有很多同学可能不是很适应现在的生活,包括我自己。在初中阶段,大家可能都是各学校里出类拔萃的,但是在我们班级难免会有名次之争。需要注意的是,就是我们班级排名较后的同学,你们的成绩在年段中也是靠前的,所以不要灰心丧气……有人的脸色很难看了,我还是直奔主题吧。

    班级该如何治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不同的班级情况不一样,以我的经验而言,不同的群体管理的方法不一样。同学们会自发形成不同的圈子。比如我举一个例子,男生很难融入到女生群体中。讨论女生话题的时候,男生如果插嘴打扰会被鄙视。还有就是,成绩好的跟成绩差的很难能玩在一起,可能相互看不上。我曾经尝试帮助后进生,结果发现他们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做再多工作都没有用。所以真的,可能不同的群体需要用不同的方式管理,就像各行各业用不同的方式管理一样。

    第二点就是,由于我们是一个重点班,应该注重多方面发展。比如黄老师让我们上台表达自己的观点看法就是让我们全面发展的一个方法,可以增进我们在公开场合说话和表达的能力。我知道我们班有一些同学曾经参加过各种兴趣培训班,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可以让不同的同学找到自己的目标,在不同的方面找到自己的特长和兴趣爱好,当然学习成绩是最主要的。

    第三点,我们能够自己处理的事情自己处理与解决。不要惊动老师、家长与学校。因为一点小事披上纪律处分得不偿失。对侵吞班级集体财务和毛手毛脚有不良习气的同学要严厉警告,不能同流合污,破坏班级稳定团结。

    下面来聊一聊主题《红楼梦》吧!

    《红楼梦》讲的是王、贾、薛、史四大家族的事,社会各阶层、各色人等都有露面,穿插了大量政治斗争和历史事件。以贾雨村和甄士隐为线索人物,串联起了雍正、乾隆两朝的社会生活百态。

    先说“假以村言”和“真事隐去”。贾雨村按贾宝玉的话说是个“禄蠹”,就是一心只想做官而缺乏基本品质的人,后来果然证实了他的判断,贾雨村落井下石以出卖贾家为政治资本。甄士隐即把真事隐瞒了的意思,他的女儿甄英莲就是香菱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好了歌更是有大彻大悟的意思,表现了中下层人士的各种不如意与心酸。

    至于绛珠仙草与神瑛侍者,什么还泪之说就比较扯淡了。

    大观园聚会,就是四大家族公子、小姐当然后来还有丫鬟聚餐后吟诗作对,附庸风雅。一共举行了三四次,包括夜宴则有五六次,以海棠社开端。比较有名的跟大家分享一下:

    首先是海棠诗。薛宝钗夺魁,“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欲偿白帝凭清洁,不语婷婷日又昏。”具体什么意思,我也不会欣赏。大概是说海棠高洁、花语之类的。

    菊花诗,林黛玉夺魁。“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一从陶令平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大概说的是陶渊明的高风亮节,而且陶渊明的菊花诗很有名。

    螃蟹诗,依然是薛宝钗夺魁。“眼前道路无经纬,皮里春秋空黑黄。酒未敌腥还用菊,性防积冷定须姜。于今落釜成何益,月浦空余禾黍香。”大概就是说螃蟹横行霸道腹中空,然后是一些烹饪的方法。为什么笑?最后一句什么意思不清楚,有机会搞清楚了再解释。

    然后是梅花诗,夺魁的是薛宝琴。“幽梦冷随红袖笛,游仙香泛绛河槎。前身定是瑶台种,无复相疑色相差。”薛宝琴的诗我看不懂,可能说的是“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的意思,什么“瑶台种”,不知道什么意思。

    再然后是作对、行酒令。一为作对接龙,一为行令。比较印象深刻的是“无风仍脉脉,不雨亦潇潇”、“落霞与孤鹜齐飞,风急江天过雁哀,却是一只折足雁,叫的人九回肠,这是鸿雁来宾”、“这鸭头不是那丫头,头上那讨桂花油”、“泉香而酒洌,玉碗盛来琥珀光,直饮到梅梢月上,醉扶归,却为宜会亲友”、“任是无情也动人”几句。本人最喜欢的角色是史湘云。

    之后是桃花诗。“桃花帘外开仍旧,帘中人比桃花瘦。花解怜人花也愁,隔帘消息风吹透。风透湘帘花满庭,庭前春色倍伤情。闲苔院落门空掩,斜日栏杆人自凭。”说的是林黛玉自己的事,她在顾影自怜,像浮萍一样随风飘零。

    最后是柳絮词。我不看书也可以说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薛宝钗的那句“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表达了她的志向。话说她到京城好像是奔着当王妃去的,因为选秀就是选秀女没选上才呆在大观园的。然后就是史湘云的“纤手自拈来,空使鹃啼燕妒。且住,且住!莫使春光别去。”和林黛玉的“飘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分流。叹今生谁舍谁收?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直至“寒潭渡鹤影,冷月葬花魂”都是对自身命运的写照。

    金陵十二钗与薄命司判词,我们讨论一下。“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明显说的是宝钗和黛玉,“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兕相逢大梦归”说的是元春,“才自精明志自高,生于末世运偏消”说的是探春,“富贵又何为,襁褓之间父母违。展眼吊斜晖,湘江水逝楚云飞”讲的是湘云,“可怜金玉质,终陷淖泥中”说的是妙玉,“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说的是迎春,“可怜绣户侯门女,独卧青灯古佛旁”说的是惜春,“一从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说的是王熙凤,“偶因济刘氏,巧得遇恩人”说的是贾巧姐,“桃李春风结子完,到头谁似一盆兰。如冰好水空相妒,枉与他人做笑谈。”说的是史太君,就是贾母。有人咂嘴什么意思,还想把我赶下台?这个我不清楚,这些全是猜的。故意卖个破绽给你们嘲笑,不然太完美了不好。贾母她家败身死,也挺悲催的。“情天情海幻情深,情既相逢必主淫”说的是秦可卿。下面是各人物的结局,没有完全看懂,只感觉对大奶奶特别嫉妒,什么“威赫赫爵禄高登,昏惨惨黄泉路尽。问古来将相可还存?也只是虚名儿与后人亲近。”……

    “哪有这样的,前后不一致的?一下说是贾母,一下说是大奶奶李纨。下台下台。”

    “不行吗?额,这不知道……好了,总结一下,我今天先讲了班级治理,然后跟大家探讨了《红楼梦》,今天就到这里。”

    在此之后,居然艳遇多起来了。不知道是否与这堂班会有关,我也不胜其烦。有趣的是有人想往艺术方面发展,似乎想从我身上捞点资本。经常有人骚扰我,例如装鬼吓我,故意刮蹭、撩拨等等。我也见怪不怪。

    对声音特别敏感似乎是我的致命弱点,很受不了尖叫和大笑,似乎有心理阴影。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又似乎是国人的通病,简直连清净的地方都找不到。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比较喜欢去佛堂,因为佛堂大多在山林中,远离世俗尘埃,是片修身养性的乐土。渐渐地,对整天说七说八叽叽喳喳搬弄是非的长舌妇非常反感。由于异性缘太好,又遭到嫉妒、排挤与孤立。我尝试着自己寻找乐趣。

    乐趣一自然是阅读啦。我尝试读一些与课程无关的书。虽然屡遭老师反对,但我还是看了一些自己喜欢的书如戏剧、情色、哲学金融、政治历史、科幻、人物传记之类。

    乐趣二就是看电视看电影听音乐。有时候为了看电视居然连作业都没写完。

    乐趣三是骑自行车去旅游。由于没有交通工具,所在小城交通又不是太便利,骑车出游既能欣赏风景增加见闻又能锻炼身体,何乐而不为?虽然总被抱怨是马路杀手,因为车速太快了,行人忙于躲避。这段时间总有一些社会人士来打扰我的生活,也许是因为太招摇过市了。

    乐趣四是唱歌、写小说。由于不懂乐理,普通话又不是很标准,只能哼哼旋律罢了。小说倒是写的有些深度了,只是经历太少,被人觉得是无病呻吟罢了。

    这段时间更是常能看到有女生被另一个女生按在墙角,一群女生围观的场面。令人疑惑的是被按着的女生大多不反抗,让人误以为她们在做什么游戏。估计她们还喜欢幻想有人会出手相救,其实素昧平生又不是警察需要维持治安不明白原委没有人愿意搭理。爱惹是生非的人自有人会给予教训。这方面的经验女生明显比男生多。也有一些男的欺软怕硬狗仗人势,经常会成为众矢之的。校园虽有小团体但也有其校规校纪。不遵守规矩成为众人针对的对象自然日子不会好过。

    已经到了文理科分班的时候了,因为更好找工作的原因选择了理科班,有一些同学分道扬镳了。倒是惦念一些老师与喜欢的学科,对过去的时光没有特别的想念。我是特别喜欢历史这门学科的,政治经济的成绩也很不错。后来,教过我的历史老师朱老师和政治老师周老师还对我多加赞赏。

    一些想法形成了,开始实践自己的一些想法,始终难以摆脱不切合实际、异想天开的帽子。似乎真被人盯上了,那种感觉真不舒服:

    我在开始自己的社会实践的时候遭遇到了家长、职业学校及其它班级、社会人士的各种干扰。

    从我想要保障弱势群体利益开始说起。因为我发现社会发展之后许多人反而情况更糟了,所以我尝试着亲近一些低收入群体或需要社会保障的人员,比如乞丐和小商小贩。结果乞丐在获得施舍之后反而得寸进尺,一直拽着不放。小商小贩也是,一直拽着以为得势,进而侮辱起我们校长了。渐渐地觉得下层人士混成那样是他们自找的。

    反而是班上的矛盾搞得我特别难受,从考试成绩开始说。我在未分班前一直是前5名,之后因各种事情分心和对课程的不感兴趣导致成绩下降到了10名左右。一些宵小也来打搅我的生活。这一段时间的生活是这样的:

    我们几个喜欢踢足球的男生曹兴隆、范齐伟、张塔山和一些学长切磋,范齐伟张塔山脚法不错处理球却不够果断,粘球过多,我直接抢了范齐伟的球一脚重炮却打高了。张塔山比较细腻,却不喜传球,在迟迟打不开局面的情况下我开始积极参与组织。几个学长眼看控制不住局面脸上挂不住就找了借口说我脚臭影响他们发挥要赶我下场。我正踢的高兴,被人赶下场也觉得没劲得很心里非常委屈。后来还是范齐伟安慰了我。在另一次踢足球过程中,由于我将曹兴隆的球一脚踢飞再也难觅踪迹,我决定买一个足球还他。他却说我买的球太好了,他不能接受,只要拿来大家一起踢就行了。可是球在我这儿踢的人却少了很多。

    相比于足球,打篮球的同学多得多。体育课上大家都期盼尽快结束教学而进行3v3或4v4的分组对抗赛。同学们在上课之前早早占领了篮球场,只等自由活动上场打球。大家争先恐后地上场,聚精会神全力以赴,对抗赛十分有意思。我总和邓远明搭档,我们渐渐变得十分默契。我的比赛也是胜多负少。于是我们这组有了选择队员的权力。我喜欢单打,因为我是主攻手,后来邓远明得分能力渐渐加强了,我才经常传球给他。篮球比赛中我不需要组织,明显轻松很多,却要面对严防死守而不能犯规。

    在这学年的秋季校运会上我们班与其他班级进行篮球比赛。蔡斌斌在场上明显放不开手脚因而换我上场。我上场之后却陷入犯规的漩涡,加上数次岀机会时的投篮不进更使我丧失了信心。结果我们班发挥不佳,早早输掉了比赛。赛后还有女生发表评论:

    “一班(我们班)输掉了比赛,看他们还这么嚣张。”

    “他们打得也还不错,主要是几个球没进。”

    而我由于单打过多而不分球并且没进受到了众人的指责。结果这一届校运会我们只保住了前三。

    一天晚上思前想后,感觉自己这大半年来从未打心里和行动上想过努力读书,因为思想上倾向于接受一些有些超出自己年龄的事物。原来只喜欢去游戏厅的,现在也喜欢上了电脑游戏。对情色方面的内容也开始感兴趣了。

    这一段时间也关心时事,股市在经历了长期的熊市后终于抬头走高,建筑业也风生水起,商品市场也很火热,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特别是06年德国世界杯,令人大呼过瘾。这段时间我参与了一些活动。由一些交情较好的同学如陈敏军、王军一、邓远明等人构建起来的圈子越来越大,终于邀请我一起出游了。

    我们几人男生一起攀爬一座高山,山上据说还有一些传闻。其他人到山顶是看日出及观光摄影的,而我纯粹是为了锻炼身体。其他人手上装备齐全,而我只是听堂哥说山顶上很冷而多带了衣服。我们一行人乘坐黄包车到达那座山峰所在的乡镇,由当地人郝利滨带路拾级而上。听说这些台阶都是人一块一块砌起来的,殊为不易。一路上聊些有的没的:

    王军一:“风雨,你以后怎么打算?”

    林风雨:“离毕业高考还早,以后再说吧。”

    王军一:“我们班就你成绩最好,以后我跟着你混。”

    林风雨:“好说好说。”

    张塔山:“你们凑在一起说什么悄悄话呢?我听说你们班杜晓云篮球打的不错,他家也很有钱,是真的吗?”

    “你不是喜欢踢球的吗,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他篮球是打得不错,家里也很有钱。”

    “比我们班的严力更有钱吗?”

    “应该是,他家好像是我们县最有钱的。”……

    说着说着,一行人来到了半山的一座尼姑庵里。郝利滨的姑婆好像在庵里清修,她拿了一些食物给我们吃。张塔山抱怨伙食太差,我说出门在外别嫌七嫌八,有的吃就不错了。我们一行人在庵里吃了些素食以做中饭填饱肚子稍作休息后继续上路。

    走着走着大家都有些累了,只在一株大松树下拍了一张相片以做纪念,反而是陈敏军话多起来了。

    陈敏军:“阿边啊,你还长跑吗?”

    “还跑着呢。你也有兴趣?”

    “哥体力不行,只是在运动会上看到你跑。”

    “现在副班长也不当了,只当了个体育委员,跟初中的时候一样。还整天被班长徐玉萍指桑骂槐地批评。感觉她老是故意找我的茬。”

    “你们班也会有内讧吗?”

    “不想多说,连我也被排挤呢。”

    邓远明:“早知道山路这么难走,应该带个拐杖来的。”

    张塔山:“没下雨,要是下雨了可能更难行。天好像快要下雨了。”

    林风雨:“书上说这是锋面雨,只会下一小会儿。”

    王军一:“先找到避雨的地方,就不要说这些文绉绉的话了。”

    另有一人是我不熟的马元源,好像也是来自这座山附近的乡镇。他说:“走快一些不就行了?快到山顶了。”

    不一会儿,天果然下起了雨。邓远明却说他体力不支了。所以我们走走停停,冒雨前行。

    他说:“你们老说快到了快到了,就是还没到。”

    郝利滨说:“就是比原来更快到了,更近了。原来要45分钟才到,现在只要半个小时就到了。”

    “啊?还要半个小时?”

    我双腿及鞋子全都湿了。终于又走了一个小时左右,我们在从早走到晚经历了8个多钟头后望见了一座古庙。由于烟雨朦胧已近傍晚视线受阻,在拐角处突然出现的古庙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当晚,我们就在这座古庙里过夜。随意吃了一些食物后,我躲在角落里换裤子,却没有干的鞋子可换,只好穿着湿鞋硬扛了一夜,回家之后发现脚都脱皮了,这是后话。本来庙中有香房可以住宿——说是香房其实只是一间多年没人居住的破房子,只有一张破床,而且还要收费。张塔山嫌弃并且有些鄙视,而且人数众多无法挤在一张床上,众人只得围坐在一张很大的桌子边过夜。屋外仍下着雨,同在一起过夜的还有一些不知道从哪来的女孩子。据她们说这庙里的住持曾经强奸过一个来旅游的女生,所以她们害怕而不敢住在那个房间里,宁愿跟我们围坐在一起。由于受了气,众人想拿人出气。说道有股难闻的味道,其实就是我的脚气啦。我说我整个脚包括裤腿都湿了,自然有味道。湿了的东西就会有股霉味,谁有鞋子借我换着穿一下,我的脚都快冻死了——后来想想,当时直接把鞋袜脱了不就得了,真是傻的可以。夜已深,闲聊至风月了。原已经疲惫不堪体力透支的邓远明在聊到这个话题后却像打了鸡血一样复活了。他跟张塔山一起到角落里交换他们的情报及泡妞心得。在一段时间后得意洋洋地回来了,对我说“阿边,你可以啊”。在以后的交往中渐渐发现他是个重色轻友的人,这是后话。雨仍然在淅淅沥沥地下,我没话找话说,想给大家说说新读的书《儒林外史》,却被无情地拒绝了。继续闲聊了一段时间,大家都面有困意,于是大家都伏在桌边休憩。

    经过了一夜,雨已停歇,马元源命令我们继续攀爬至山顶并摄影留念。我不喜欢他一副以队长自居而且非常蛮横的做派,他好像觉得我是二百五,就是相互看不上的那种。于是我们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山顶。我的心情大好诗意大发,却被各种奚落。

    我再次攀爬此山是06年夏天世界杯时。恰逢暑假,我自己骑着自行车来到山下做我的暑假旅行。不知道为何有不认识的女生也一起来了,还有一队就是班上关系不太好经常有口舌之争的蔡斌斌。这次熟门熟路了自然速度快多了,当天清晨上山,没在山顶多做停留下午就下山了。本想骑行至下一站,无奈天色已晚,于是在山脚下民宿宾馆中匆匆过了一夜,不知道为什么对偶遇的女孩子特别在意。第二天清晨被看球的声音惊醒,打开电视一看是世界杯半决赛意大利对德国的比赛,比赛已经进行到加时阶段,意大利破门了。认真看了看,意大利又进球了,不由慨叹:“还是意大利成熟老道。”看完比赛,吃了早点,又匆匆踏上旅途。本想去临近乡镇的岩洞和溪水上一游,却觉得一个人去没什么意思,逃票也没什么意思。却因为喝了路边冰冷有镁离子的泉水导致呕吐和腹泻,急忙返回乡下外婆家中求救治病。老妈也赶来了,自行车也几近报废,暑假旅行就此终结。

    我同我老爸也进行过一次乡村旅行。他对我不找住处的做事方法很有意见。而我对他瞎指挥和太把自己当回事也很有意见。我骑着自行车载他,有意无意地将他甩下车摔了一个跟头。之后他就变得老老实实了。对这次旅游的体验至今印象深刻,并想用影像记录起来,这可能就是我最初想当导演的梦想的由头吧。

    彭蜜很意外地进入了我的生活。本来不在一个学校,却不知道为何依然能影响我。论人缘,其实我也不输给她。令人疑惑的是,她的众多好友似乎都跟她一条心,好像都想挑战我,实在不知道这些女生是怎么想的。男生中,除了依然是同学的田良晖、邓远明和新交的相对关系较好的范齐伟、萧立人、陈东平、秦严实等人之外也没有太多的好友。按理说,我同原来的班干部彭蜜、吴辉煌、黄晓梅、孟远志、陈文辉、温明惠、兰琴等人的关系都不错的,可他们大多转校了。令人困惑的是不知为何我就成了众矢之的。

    还有王思贤,她也是外校生,由于我太过于招摇,渐渐地也和我熟识成为朋友了。认识的女生当中,一部分是故交旧友,一部分是相识相交,一部分是纯属没事找事凑热闹故意来找茬惹事生非的,还有一部分是有目的别有用心的。一时间接触这么多背景成分各不相同的女生我也感觉措手不及,这些女生既有在校生,又有社会人员。我依然希望能做一点有益于社会的事。

    这一段时间关注的比较多的是《超级女声》第三季,想出名成星大红大紫的风气也蔓延到我的生活中。我看了决赛的大部分,觉得异常的懵圈:为什么被淘汰了就要抱头痛哭?就算得了前三甲也不一定就能在歌坛崭露头角。而且觉得赛制异常地拖沓和折磨人。本季比赛也没有上一季那么高水准,唱的歌曲也没有像周笔畅的歌曲一样的流行和传唱度高。但是,这股热潮确实裹携着我和我的生活走向了一片未知之中。在这年的某次考试中我考得异常出色,惊呆了众人包括我自己。带着这份不符实际的荣誉以及满足,我感觉自己被不断地拉扯进而陷入深渊。

    首先,接触的人群无限放大。本来那些女生就够令人头疼的了,又被各种各样的下层人士分心。本不关我屁事的人和事像苍蝇见到腐肉一样蜂拥而上,搞得我异常反感。渐渐地觉得这些人素质异常的低下。连一向相互反感总和我唱对台戏的蔡斌斌也整天说中国人的素质问题。

    一天下午,骑自行车回家。由于道路异常的拥挤,我从路边小贩支起来的摊子下穿过。却被小贩斥责:“你个学生大路不走,尽走别人的地盘,真是垃圾。”我尴尬地要命,连忙道歉。路边经过的一位教过我的女老师看不下去了,连声反驳,那个小贩讪讪地唯唯诺诺地称是。而后那位女老师转过头问我为什么不回应,我回答说这些小商小贩无非就是想找人出气而已,他们素质和文化水平又低,犯不着把他们放在心上,让着点他们就是,跟他们理论就像泼妇骂街一样会失了风度。

    我在校外公路上看到有人斗殴。我出言相劝那人却挥刀砍我,我忙以手格挡,原以为会被砍伤,没想到他手上是把钝刀,仅仅把我前臂弄疼了,手上的书跟着掉落,那人还说他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才不跟我玩真的,跟他玩真的我不一定打得过他。可是后来听说他被人打个半死,我的同学都嘲笑他,说拿刀的被没拿刀的打笑死人了。就算刀不利也可以当成棍棒之类的武器,还会被人打实在是丢人现眼。另一次见到打群架是在打篮球的时候,我上前阻止,却没人愿意搭理我,然后看见一个女生不无得意地上前,估计这场群架是由她而起。

    其次,受一些身边的人的撺掇,让我对学习也不是很上心。

    居然有人跟我说让我不要去上大学,我想那个人简直是疯了,真以为她能控制与决定我的未来。她认为自己成年了以后自己就能海阔天空,可后来听说她在外遭遇各种麻烦,还想要我出面帮她解决问题,态度又超差,我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她除了自怨自艾骂骂咧咧也别无他法。后来渐渐无声无息成为人妇了。

    而又有整天不知何为的曹娟娟也在为刘映红她们造势——此时身处另一个班的刘映红想联系全年级的女生保障自己的权利免受男生欺负,就像妇女联合会一样,让人觉得好笑。曹娟娟是一个运动健将,不知为何想在班上有一定的影响力。她总是鼓动班长徐玉萍找我的茬。我想帮助她实现她对班级治理的愿望,她又表现得对我不屑一顾。

    再次,有爱出风头的老爸老妈实在是很大的一个trouble。说实话,我老爸老妈素质都不是很高,又属于死要面子的那种。尤其是我老爸,能力不是很强又喜欢卖弄,也没把我放在多重要的位置上。我心中对他们也多有不满,只是碍于情面和今后的大学生活不好挑明。

    在学习过程中,我们年段办起了生物兴趣班。这拉近了我和严力的距离。严力他属于那种对有兴趣的事情不懂就问的人,他在遇到问题之后频频向我发问。我也尽己所能为他答疑解惑。不同于整天插科打诨相互知根知底的他的朋友张塔山,我对他而言似乎是不一样的存在。我们在各种问题中反复交流也培养出了一定的默契。他在一些问题上也为我说过几句话。后来,他过生日时邀请了我。

    严力开生日聚会时,我、蔡斌斌、范齐伟、秦严实、张塔山、冯方强等男生和班长徐玉萍、杨莹莹等女生受邀。在party一片欢乐幸福的氛围中,依然有不和谐的声音存在。

    张塔山和严力最熟,他们开起了玩笑,无非是说些相互吹捧的话。而我们这些局外人局促不安,只能送上祝福。我与蔡斌斌也相互配合,营造出一种班级关系特别融洽、严力在班上人缘特别好的假象。然后我们敬严力一家人,严力他妈没来,小妈却来了。我上前叫了声阿姨缓解气氛。聚会之后蔡斌斌却责怪我没有眼力劲,破坏了严力生日聚会的兴致。我明知他只是借题发挥,但我也只能忍了,感慨富人的生活真是复杂。

    在很多问题上,蔡斌斌故意处处抬杠。我们本是同桌,我也辅导过他并且给予他生活上的关心与帮助。但是八字不合,就是没法和平共处。他还叫唆前排的杨莹莹故意挑拨是非,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俩走到一起了。蔡斌斌误以为我喜欢杨莹莹,其实她只是一个我比较在意的同学而已,毕竟初高中都是同学。而对于我初中的另一个女同学袁萍萍,他极力诋毁和败坏她的名声。他以为整垮我的老同学就能够打击我。其实,她们只是我交情比较一般的女同学而已。真正让我比较光火的是田良晖也站在他那一边,只是听到他说了一句:“你故意欺负人家。”才让我略感安慰。他又故意总拿我的脚气和脚足藓说事,还故意抹黑我的一些说法——用现在的说法就是“高级黑”。还有就是不断地挖墙脚以试图孤立我。他和张塔山一唱一和的,以嘲讽和挖苦为主。搞笑的是,直至毕业的时候,许多同学才明白他们其实只是蔡斌斌打击我的棋子。如果没有交火的双方其实他们在班上并没有什么影响力。而后,蔡斌斌居然挑拨起我跟彭蜜的关系,我才发现原来他跟我是情敌,再后来发现彭蜜原来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女生,而且心机很深,简直跟非主流女刘映红有的一比。原来我高中学习生活之不顺是拜她俩所赐。

    这段时间同刘映红接触的也不多,总感觉她一直在利用我。我只是不好明说而已,没想到她居然无耻到赖上了我的大学同学,这是后话。

    有一天晚上我主动约她出来散步聊天,主要是我想了解一些情况。我在约会地点等了许久才看到她和刘星云姗姗来迟。我将手里的零食给刘星云吃,她拒绝了之后径直离开了。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然后我发觉她只是在应付我,我跟她说我想套她的话。她回应我说她爷爷对她很好,岔开话题后又说什么我外公和她爷爷很熟,反正是没有谈到重点。后来她找了一个路口溜了,我也不想再聊下去了,也径直走了。而这次约会没有任何实质性成果,成了笑话。

    我在班上没什么朋友,不知如何打发假日时光。因而我喜欢夜游散步。经常能看到谈恋爱的情侣或是在阴暗处亲热的男女。这种事情本不必放在心上,但有一次却看到了熟人,我无比尴尬。据张塔山所言,他认识的女生之中最早的小学六年级就跟男生约会小树林了。而蔡斌斌等人则说有一女生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哭着跑回家了。一次我、邓远明、陈敏军等人见到了偷情的男女,大家都很诧异,暗自心里发笑。我在受刺激之后反而神经正常了许多。也跟着他们说笑。话说陈敏军特别喜欢校园内休息区的栏杆,他特别喜欢攀爬。而我们在嘲笑逗他之余,也拿一些风月说事。由于经验都有限,谈的都是些很浅薄的事情,就连搭讪他们都不很了了。我只听听笑笑而已。

    而在班上,蔡斌斌和我渐渐成了死对头。

    蔡斌斌:“我是农民的儿子,我只想给群众体育带个头。哈哈哈哈……扶贫先扶志,哈哈哈哈……”

    我:“这话是谁说的?挺有道理的。你不要尽说一些讽刺挖苦的话。”

    蔡斌斌:“农村人素质那么差,还有什么志?我看是身上有痣。有痣就有大志,有大痣,哈哈哈哈……”

    “有大志不是挺好的吗?我初中一个女同学脸上就有痣,她说是美人痣。有痣怎么了?我身上也有很多痣啊!”

    “哎呀,你身上有瘤子是吗?”

    “痣就是痣,什么瘤子?”

    “痣就是瘤子啊!”

    “你胡说!”

    “什么胡说?有科学依据的。胡说,哈哈哈哈……”

    “你有什么依据?”

    “痣是不是凸起,凸起就是长了瘤子。”

    “那被蚊子咬了一个包就是得肿瘤了?”

    “肿瘤就是瘤子,必须割掉。”

    “谁跟你说得了瘤子就必须割掉?我姨姨就是那些庸医乱切除,把整个胃都切除了,癌细胞还转移了。”

    “把整个胃切除了,那还能活?哈哈哈哈……”

    “笑你妹啊!胃切除了自然消化功能不好,人也爆瘦。”

    “那不是离死不远了?”

    连前排的杨莹莹也白了他一眼。

          “少拿逝者开玩笑。”

    “发飙了?你居然也会生气?”

    “是人就会生气,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生气了,哈哈哈哈……”

    “跟你这种人讨论严肃的问题,我真他妈秀逗了。”

    “莹莹,你说他是不是很秀逗啊?秀逗,哈哈哈哈……”

    “呵呵呵……”

    蔡斌斌他还总说做人要低调,他是在让我,以后没人会让我之类的话。话倒是没错,只是他明显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对一些事情也只是看到了表面,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与达成目标。

    后来才了解蔡斌斌跟我的矛盾只是立场不同,他是小资产阶级与地方豪强的一份子,而我实际上是知识分子与经管人员的一份子。这是多年以后才想明白的。

    我记得我接触彭蜜是在寒暑假的时候,她那时返家后估计闲的没事干,心里估计也早已算计好了,想要我助她一臂之力,因为我家在一些领域确实有一定的资源。她心里的小九九我后来才逐渐地明白。她父母我只见过一面,别人都夸她漂亮聪明之类的,而她父亲说她心里不知道装着什么,我见识过她的高招,只是会心一笑而已。

    她在了解自己想要什么之后才采取行动,而我羡慕她在当时那个年龄就能明确自己的追求。她曾经劝我要有实际行动,而我不知道该往哪儿走踌躇不前,更不知道要做什么和怎么做了,因而遭到她的嘲笑。当我勇敢地迈出一步时,发现却掉进了一个大坑。

    另外她的一些好友黄晓梅、温明惠另外还有郑香莲、姚真真等也装得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我又没有招惹她们,让人感到莫名其妙。居然还有有志于学心理学的想催眠我后进行测谎,搞得我神志不是很清醒。兰琴倒是听说学习期间得了一种怪病,人变胖了许多。其实我跟兰琴的交往比跟彭蜜的交往还多,兰琴她属于那种天真烂漫的类型,不知道为什么会体弱多病,命运多舛。

    我跟邓远明、萧立人、陈东平、蔡斌斌主要是球友。我们大多数人都把打篮球当成锻炼娱乐和培养团队默契的方式,只有蔡斌斌把打篮球当成是打击我自信的方法。

    这天体育课我们又开始3V3篮球对抗赛。我和陈东平、邓远明一边,萧立人、田良晖、蔡斌斌一边。邓远明控球,我策应,陈东平投球球进。田良晖由于个子较矮,空位投篮被我盖了个大帽,蔡斌斌大做文章,说要帮田良晖出头。话说蔡斌斌球技不赖,他的急停跳投挺有范的。他说他是向诺维茨基学的,光看就能学会没有人指导也是好有才的。基本上被他打爆,打得我一点脾气都没有。我同萧立人也打过1V1拉锯战,我严防死守了五分钟,还是因为体力不支被他上篮球进,而陈东平是我们班有名的投手,在校运会投篮比赛中夺过第一。邓远明是很好的组织后卫,可他一直说自己是得分后卫。

          由于杜晓云喜欢打篮球,听说我们班篮球水平不错,想跟我们过一过招。我们班决定应战,连一向嘲笑篮球运动不打篮球的张塔山也兴致冲冲地要上场比赛。我们在约好了时间地点之后开始了对抗。一开始我们占据了优势,而杜晓云上场之后大放异彩,局势不明朗了起来。可就在焦灼时双方却停手不打了。事后双方各执一词,打打嘴仗谁都不服谁。

    我们班上有个不好惹的狠角色叫邱原野,他脾气古怪,喜欢推行自己的看法和主张。大多数同学对他避而远之。他和范齐伟为了女生还公开剑拔弩张势同水火。我们其他人都不敢置一词。而一次我想从他座位边上的后门经过时却惹恼了他。他说后门关上了就不能再开了。我很生气,说是公共空间又不是你说了算。他说他在睡觉,进进出出的影响他睡眠。我正欲据理力争时他却强行关门,然后我作势硬闯最终在他的淫贼下还是服软改从前门进了。蔡斌斌嘲笑我说现在的人都爱走后门,我更生气了,但只得咽下这口气,心想以后还是少跟邱原野接触为上。

    在一次实验时我跟邱原野一组,本是很不乐意,没想到他却很上心,在实验室玩得不亦乐乎。当我不小心弄坏了一个量筒时他说既然两人是一组的就应该一起分担一起赔偿,我大感意外,觉得此人非常仗义。之前对他的恶感一扫而光。后来听说他从军了,我觉得他也是找到了好归属。

    在这段时间内,我除了学习也进行了大量的技能培训与锻炼娱乐,当然主要是艺术方面的培训,包括了文学写作、乐感节奏和素描写生。都不是很系统但我还是能得到要领。我的普通话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差,搞得我都想放弃唱中文歌改唱英文歌了。而我在锻炼出游期间萌生了当导演的想法,同朋友说时却遭到了大多数朋友的嘲笑。只有彭蜜支持我,但是她也不懂该如何走这条路。

    于是我在懵懵懂懂之中继续读书学习与交朋友。在学习生活中偶遇了王思贤。她是一个喜欢刺绣穿花等手工艺的女生,也喜欢十字绣缝纫插花之类的工艺美术,是典型的心灵手巧的类型。而她所长恰是我所短。我明显手拙,对于手工之类的事情不是很上心也做不好。而她的言论特别出格和搞笑,经常遭到嘲笑,这可能也是她之所以和我结交的原因。

    由于成绩不是太好说话又特别奇怪时常遭到同龄人嘲笑,她估计被人认为是脑袋不太灵光的那类人因而有点自卑。但是她对自己的手艺是很自信的,她说自己只是不太会说话而已。她年纪轻轻的已经可以自己赚钱了。她又对感情特别看重,说喜欢听我唱歌。我说我唱歌唱不准歌词是很明显的,她说我唱歌很走心。我惊异于她的艺术才华和鉴赏能力,而她对我的生活很感兴趣。我们在不断的交流与相互学习中慢慢产生了情愫。她很喜欢当伴娘,一看就知道她很喜欢当新娘子。不知道她怎么就跟一些绣娘和卖花女联系上了,她的社会交际面也挺广的。她好像又去各种场合兼职,不知道为什么她需要赚那么多的钱。我是真的担心她的安全问题。表面上我装得若无其事,其实心里还是很在意她平常都在忙什么。

    她渐渐把我当她的男朋友了,虽然我不太愿意承认但还是默认了。我看着她上学放学,因为我家就在她们学校的必经之路上,我放学回家常能见到她。至今仍然记得她那时的眼神,简直太迷人了。因为知道以后必然走不同的道路,因此我不能对她说一些过头的话。但我还是很谨慎地问她以后的打算,她似乎有意逃避这个问题。我说手工出色可以当护士,她似乎真听进去了。在她的追问下,我透露了一些本不应该走漏的消息。她最后竟然对政治感兴趣了,我说有些事你不知道最好。

    她带着狐疑继续跟我的交往,发现了一些她本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她又是个头脑不是特别灵光的家伙,而且社会背景复杂,似乎她还有个比她更醉心政治的姐妹。由于本县地处台海前线,两岸人员交往甚密。这年台湾的“倒扁”街头政治活动吸引了我的注意,连在学校里我都喊出了“阿扁,下台”的口号。陈水扁在岛内各种不得人心,终于在各方压力下下台并锒铛入狱,这是我在读大学的时候知道的。

    因为本县有不少台湾籍人士来此经商创业,故而她跟台湾人接触较多。在交往中她可能发现了一些秘密,对我的态度也开始转变了。她不明白的是,所谓的“客家”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一定要称自己为“客家人”她也不清楚。我说她对历史简直一窍不通,她自己也许都不知道自己从哪而来的。她说别揭人家的伤疤,不要在伤口上撒盐,别以为你家背景强大我就会怕你。我第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火。我说同是天涯沦落人,我还有不为人知的过往呢,都已经淡然了,对这些事没必要太过于记怀。她想打破沙锅问到底,我三缄其口。渐渐地她也发现我家不仅是有背景而且很有影响力,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开始喜欢套我的话了。因为此阶段接触的人员多而杂,我对人已经有所戒备。我故意含混其辞或说反话,就是不想表达真实的想法。她似乎学聪明了,不再穷追不舍,估计吃过哑巴亏。国内局势在这年年初急转直下,连蔡斌斌都意识到大事不妙而有所收敛。他们似乎都判断失误,进而以讹传讹,荒谬得可笑。

    王思贤:“你喜欢我吗?”

    我:“年龄还小,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那你以后打算干什么?”

    “很重要吗?为什么都问我这个问题,还没有最终决定呢!原来想当文学家科学家,然后又想当技工和工程师,后来又想当导演,最后仍然想当建筑设计师。虽然我想学的是生物和化学,但只是感兴趣而已,并不想以此为职业。”

    “你对政治不感兴趣吗?”

    “看多了,早不感兴趣了。”

    “那你怎么对台湾‘倒扁’这么感兴趣?”

    “那只是对台湾感兴趣而已,而且在台湾政治人物是可以充当搞笑人物的,可以拿来当作笑料和谈资,特别是他们一言不合就上演全武行,简直跟娱乐圈的人一样。”

    “你和娱乐圈的人很熟吗?”

    “交情谈不上,脸熟而已。”

    “脸熟就很不错了。”

    “你也想往娱乐圈发展?”

    “不喜欢娱乐圈的人,整天装腔作势的。”

    “我也这样看的,娱乐圈还是有很不错的人。比如张国荣、梅艳芳、周星驰之类的。我同学对于张国荣、梅艳芳的离世依然耿耿于怀,但我对那些追星的脑残真的无语,太夸张了。比如新闻上报道说有一个女的为了追星居然搞得父亲跳河,还硬要人家出面解释,估计她是想傍上人家男明星。但是也有种说法就是男明星也给了那个女的些许的许诺,这就是那个男明星的不对了。”

    “娱乐圈真乱。”

    “我比较反感的是那些小明星,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开始人五人六了。”

    “你好像对娱乐圈的事特别清楚,你接触过这些人?”

    “多多少少接触过。”

    “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女朋友?我会嫉妒吃醋的。”

    “那是她们自封的,又没有得到官方承认。连你我也只是默认,并没有对外宣称你是我的女朋友,主要是影响不好,怕耽误你的前程。”

    “你是怕耽误你自己的前程吧?”

    “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我掐死你,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才是人头猪脑,整天不知道在外面搞什么鬼东西。”

    在这年的校运会中,我们大多数人为了高考忽视了体育锻炼,因而各项赛事中发挥得都不算好。我在进行原地无助跑三级跳远时受讥讽——各种嘲笑,各种喝倒彩。而我们班在篮球比赛中也是被打得一边倒。憋屈了良久之后,我终于在集体接力时狠狠出了一口恶气,我将观赛探出头冲进场内的女生脖子撞歪了。在依然没有什么人气与支持的情况下,我们班由我这个体育委员做组织工作的校运会的征程草草结束了。

    而一些学弟学妹着实自以为是。在学校民主监督日时刁难学长,说什么胸卡——就是学校的学生证——没配戴齐全,我只是由于疏忽忘了带就用其它胸牌替代了一下而已,他们就说要处罚我。都要高考了谁整天注重这些小事。那些学妹学弟自以为轮到她们监督,自己手上权力很大,可以督管学长的事了。最终却被校方训斥了一顿。

    这段时间经常有人问我问题,我也乐于答疑解惑。有时也会不懂装懂故作深奥因而受到了奚落。在一次问答中因不胜其烦随口说了一句反而被人当作笑料来嘲笑我。可我心想我回答错了他就不会再问我,总算可以摆脱他了,因而就忍了。

    此时我的危机也真正爆发。我曾经尝试着向前迈一步,想在艺术和理工科之间折衷而往工程艺术类发展,但是有老师说我物理数学太差而劝我慎重考虑。终于在化学老师童老师和生物老师雷老师的共同推动下倾向于化学类学科以及不是很上心的生物类学科,想读生物化学了。精力被各种牵扯,导致我特别难专注于一件事,语文老师谢老师好像发现了这种情况,他试图帮我走出困境,但最终徒劳。后来高三下半学年几乎没什么认真读书,成绩勉勉强强能达到600分出头而已。高三下半年真的是遭受各种打击,除了爱出风头、惹事生非的老爸,死要面子喜欢说人是非的老妈,不让人省心的女同学和女朋友,越来越严峻的国内形式和外部环境加上班上越来越严重的内讧——后来秦严实说当时班级都快解体了——搞得我身心俱疲。

    我在各种事务之中疲于奔命,协调各种关系,处理各类事情,居然连非主流女刘映红也想我帮她出头。可是有了上次约会的教训,我已经对她留了一个心眼,不愿意再被她利用。其实应该是范齐伟跟她更熟才对,而人家都不稀罕搭理她,我为了团结稳定才愿意为她说几句话。那时我与王思贤有了龃龉可我仍对她难以忘怀,因为刘映红长得跟王思贤有点像我对她爱屋及乌甚至把她当成了王思贤所以我才对她特别关注而已,对此刘映红她显然是会错意了,以为我旧情难忘想占她便宜,实在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她曾经对我说她喜欢成绩好的同学,约会的时候还故意跟我有身体接触,其实约会时我是有事问她而不是想跟她风花雪月,根本没人愿意照顾她无端的妄想。而在她公开谈起恋爱后还希望我帮她料理后事,甩黑锅给我背,让人觉得她脑袋里都是屎。之后我彻底不理她了。此外,更有一个家伙在求我帮忙后直接对我说“你没有利用价值了”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把我气得脸都变形了。那个家伙简直跟那些年轻的学妹学弟一样全是些不知死活不管不顾心中只有自己老子天下第一的主。

    而此时,王思贤与我在吵吵闹闹后终于分手了,是我主动提出的分手。我把话说得比较决绝“我不爱你了,你不要再来纠缠我”,其实我是为了各自的将来考虑,她很痛苦而我更痛苦。在那段时间反而是原来不怎么接触的黄晓梅会抽空来安慰我,让我心中有所慰藉。

    在学校班级里,原来的同桌刘凡屡次跟我叫板,除了炫耀他的哥哥怎么怎么的牛叉又对我吹嘘他泡妞怎么怎么的厉害:

    刘凡:“我哥哥他虽然没读很多书但在社会上很吃得开。你不要屌,蔡斌斌说他忍了你很久了。我也忍你很久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以为自己是情圣啊?!”

    我:“忍了很久就不要忍了呗。”

    张塔山:“看你还那么嚣张,你在班上一个朋友都没有。”

    蔡斌斌:“他以为他自己多重要,笑死人了。”

    刘凡:“我帮你说了很多好话,你不要以为。还什么约法三章。我呸!你还是什么君子。”

            之后我离他远远的了。我不愿与他同桌更不愿承认他是我的朋友,他也发现没了我这个同桌他在班里无足轻重。而蔡斌斌和张塔山得意起来,疯狂挖苦与嘲弄我俩人。高中最后的时光我在班里没有朋友的情形下度过。

    当时在课外时不时还有跟王军一交往,他听我说了一些我的情况后建议我找个人陪,谈谈恋爱,一起学习等。我当时一团乱麻,不知道怎么自处,实际上是缺乏明确的方向。他嘲笑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其实确实如此。在极度不明智的情况下我采取了鸵鸟战术,就是什么都不做,以不变应万变。其实彼时是需要选择的时候,必须要有所行动。可是当时缺少决断的能力与信心。在举棋不定时错过了解决处理事情的最好时机。

    马上面临高考了,有多次摸底考试。大多数同学都很紧张,投入了积极备考之中。我觉得只是一场考试而已,又不是没考过,我曾经在高二时进行过一次模拟考试,心里有底了。另外,有高考评卷老师评分,有什么可紧张的。我依然悠哉游哉地过生活,并不把高考放在多重要的位置上,原来就已听说“考的好不如报的好,报的好不如嫁的好”。其实报志愿才是我比较在意的事情。却被老师多次出言警告,说我不认真学干脆回家去学不要来学校耽误其他人。我心思已不在学习复习中,因为其实高三下学期只是温习旧课而已,打不起十分的兴趣。各种各样的不太和谐的声音出来了,就像洪水猛兽一样堵都堵不住。话说这句话是班上一个同学傅俊彦的口头禅。他曾经在暴雨之后对着河水咆哮:“洪水啊,猛兽!就像青春一样激情澎湃而无法控制。”他比较像一个哲学家,喜欢讨论晋朝一些空谈的玄学如“白马非马”之类的问题。他同我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回应他说白马是不是马这个问题,你可以直接拿一个话筒去采访白马就行了;问它白马先生,你是不是马啊?也就不需要再胡搅蛮缠了。他又指责我看黄书,其实我只是拿此当消遣而已。在相互嘲笑中他的一些不良习惯更是被我挖了出来。

    社会的许多负面新闻似乎在这一时段集中爆发,原本四平八稳的社会有分崩离析的走向。社会矛盾突出是不争的事实。而真正危机的爆发发生在两年之后,就是美国次贷危机传导到中国而引起的轩然大波。

    在各种不如意中,我高考也考得不佳,报志愿时又不想呆在省内,心仪的学校又考不上,结果在匆忙之中随意被调剂到了一个偏冷门的专业。缘由是报志愿的时候黄老师建议我们要多问问家里人的意见。而我老爸一反常态地特别关心我的事,他又特别不专业,连基本的专业设置都不清楚。所以本来是很重要的决定却被他草草处理了。

    高考结束,高中同学几乎散伙。各忙各的毕业旅行去了。我们只进行了一次KTV聚会,我由于心情特别不好而在聚会上大出洋相。而几个喝醉酒的女同学也借机发酒疯。像同样是初高中同学的赵紫妍就对我和女生相处很不满,说:“你认为自己很帅很有魅力吗?”她似乎很喜欢坂井泉水,对她的过世很伤心,唱她的歌还唱哭了。一些社会上的女性估计是王思贤的姐妹想为她出头,纷纷把我骂得狗血喷头。还有一些社会上的人员说想认识认识我们,口气不客气得很。最后发展到要武力解决了,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后来不知道是谁绊了严力一下,他摔倒了。他好像很生气叫了一些人来摆平这件事。那些闹事的人听说严力是大老板的儿子一溜烟跑了。后来张塔山说我惹出的事总要严力出面摆平。说我是孬种,只会躲在别人身后什么的。其实事情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一些事情不好明说,那些人认为我考上了大学就想甩掉王思贤,其实几年时间什么都会变,好聚好散对谁都有好处。

    后来只有几个相对关系较好的同学曹兴隆、范齐伟、罗定坤、秦严实邀我参加他们的谢师宴——我们那里把这顿饭叫做升学宴。我和王思贤分手之后我依旧没能从苦闷中走出。于是,对我而言寂寞空虚冷的暑期生活开始了。几乎没有人对我进行叮咛嘱咐,表姐堂哥们都对我的选择无比诧异。而真是飞鸟各投林的时候了,各人都准备各人的大学生活了,在缺少关心的情况下我无比郁闷地度过了高中最后一个暑假。

    曹兴隆酷爱物理,不知道为什么选择了十分冷门的物理学,后来听说似乎专攻核物理去了;而范齐伟是我校成绩最好的,学了机械;另外罗定坤在家庭和个人意愿下报考了军校,秦严实报考了自动化;陈东平也报考了机械,萧立人报考了地质勘探,田良晖报考了应用数学,王军一报考了爆破,林风雨报考了经管,李子强报考了摄影,陈敏军报考了电力,傅俊彦报考了网络工程,邓远明报考旅游管理去了;彭蜜报考了播音主持,王思贤我根本不知道她是否参加了高考,我们就是在这个问题上闹掰的;彭蜜的朋友黄晓梅学了化工,温明慧学了中文,郑香莲和姚真真都学了会计,兰琴学了外语;于敏、徐玉萍、袁萍萍、杨莹莹都学了医,另外赵紫妍学了自动化,刘映红学了财经,曹娟娟学了信息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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