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敬骁直到很晚才将两个孩子哄睡,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这两个孩子闹得他头疼。疲惫的回到了卧室,栽倒在了床上。
妻子刷完碗,洗完澡已经是十一半点了,穿着柔软的光滑的淡粉色睡裙,向他走去。见他已经沉沉的睡去,给他盖了上了薄薄的被单。轻轻的躺在了他的身旁。由于发出了一些声响,他迷迷糊糊的转向她,伸出了臂膀搂着她,沉重着呼吸着,伴随着酒味。妻子与他相拥,眼里现着无限的温柔。心想,可真的是喝了不少,累了。他睡觉不喜欢被碰到,尤其是夏天,他总说热得难受。关掉灯,窝在他的怀里睡去。
眼前是一片森幽的杨树林,周围弥漫着白茫茫的雾气。他环视着周围的一切,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在他转向右侧方时,看见远处的一棵树上吊着一个女人模样的尸体,看不清面孔,只能看到舌头伸的好长,垂到了脖子上的位置,紫黑色。他很害怕,但有种冲动想让想看清她的模样,她是谁?心里隐隐作痛,只是感觉她应该是他熟悉的人。起初他往那个方向走去,却发现,那棵树连同她也是一样的离他远去。他冲向她奔跑着,两旁的树飞速的向后移动,那个被吊着的女尸也跟着同样的速度移动。在他的面前有层层看不见的蜘蛛网,黏在了他的身体和面孔上,渐渐的,眼前变成了白白茫茫的一片,身体缠上厚厚的蜘蛛网,裹着他,他努力的挣脱,可是那网太厚了,挣脱不开,无力的挣扎着……
熊敬骁猛的惊醒,像快要窒息着喘着粗气,浑身冒着汗。
妻子被他的抖动弄醒了,天还是黑着的,除了他急促的呼吸声在没有别的声音。打开灯,灯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待慢慢适应看到墙上挂着的钟表,两点整。看见他面色惨白,满头大汗。
妻子问他,怎么了,哪里难受。他说,没事,可能压力太大。妻子说,快睡吧,明天还得去你妈家呢。熊敬骁沉默了一会,看向妻子说,老婆,辛苦你了,这么多年承担着双份的责任,照顾着我妈。郑钧婷听着这些话,很感动,她是真的很累,很疲惫,也很委屈。这话直戳心里,瞬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这些话是她之前没听过的,虽然能感觉到他一直对她愧疚着。
盛夏的夜晚,微风习习,此刻带着一丝凉爽之意,带动窗帘上的吊丝坠缓缓的拍打在墙壁上,发出轻轻的沙沙声。
他背对着妻子,偷偷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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