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实在忍不住我的好奇心了,像个孩子是的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年轻人的讲述:“那老和尚最后让这林万年看的天宫繁星图到底卖的啥官司啊?”。
年轻人似早已看透了我的心思,笑说:“那天宫繁星图,万星皆有,唯独少了个文曲星啊,这林万年就是就是文曲星下凡啊”。
“那后来那个进了他钱袋的金鱼姑娘呢?”
“那其实是个普通的鲤鱼,却因为一天偷了一只在江中兴风作浪,食人无数的千年蚌壳蕴养的镇魂珠才得已蜕变,后来借着镇魂珠神力去跃龙门,虽然跃过去了,却因为自己是一条母金鱼就被龙门又推了出来,所以换了一身金龙鳞,却还是鲤鱼身。因为这镇魂珠带有邪气,她想要找个一身正气的人来中和这邪气,让自己的道行再精进一些,当然她更想道行大成了变成人去体会下人世间的快乐”
“那最后那个书生,肯定金榜题名了呗?”
“那林书生因为太正直,不知给考官行礼,他的文章被考官给了一个姓钱的了,他心绪难平,上考试院找考官调卷理论,差点被打死,像一条野狗一样被扔到了大街上,等他一边乞讨一边再爬到这江边的时候,已经是回光返照之际了。这时那个金鱼出来和他做了交易,他把身体给了这条金鱼,自己的魂魄得以镇魂珠之力可以回到家中看了颖儿最后一眼”。
“但是镇魂珠的副作用就是的魂魄会一直被镇在这江中,除非遇到一个有缘人,听完这个书生的故事,并且相信它是真的,才能得已解脱”
“所以,先生您愿意相信这个故事是真的吗”
“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当然愿意相信这个故事是真实的,可是。。。”
我还未说完,年轻人就打断了我:“先生您该上岸了,多谢您的倾听”。
随后,我乘坐的这条船就猛的划向了岸边的码头,我的头撞到了船舷上,接着船身一轻,猛的又一沉,上午给我撑船的老船家气喘吁吁的跳到了船上。
丽水孤舟翩翩愁,半真半梦水悠悠
时值夏末,想要改行做自己喜欢事情的我,事事不顺。多日也未得到一个对味儿的面试者。百无聊赖之际,便想寻一处风景,散散心。
晴空万里日当头。江上小舟饭饱后。我躺在蚱蜢舟的船棚下,拿帽子遮住了脸。江上清风徐徐,我已是将睡未睡,恍惚之间,岸边的船家似乎大声喊着什么。
耐不住袭人的睡意,我已抱膝入眠。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等我醒来,船竟已经在江中了。船家,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个看起来文绉绉的,年轻人,也不见年轻人撑船,这舟却顺风顺水的自顾自漂着。
伸了伸懒腰。这年轻人看我醒了,用盆盛了些江水给我洗脸。道了声谢,年轻人倒有点不好意思了。看来这么腼腆的年轻人,平时肯定不讨游客喜欢,他父亲接了我的活,让儿子来练练手吧。其实这江上的美景,上午我已经领略过了,的确秀色可餐,但若只是美景,没有什么感人的传说的话,怕也是“穿肠酒肉”,没什么回味吧。
我便一时兴起,问了年轻人一句:“这风景如此甚好,难道没有什么美丽的传说吗”?年轻人听后,突然面露喜色,似乎正等我这一问,急不可耐的要卖弄几下,但正要开口,却又有些欲言又止,眼神中有一丝悲伤。
“您可问对人了,”年轻人正了正身子,“这条江上还真发生过有趣的事儿”。
见我满脸兴致,年轻人似乎更有底气了:“这条江,古代的时候是这片地区进京赶考的学子们,必经的地方,许多人都来到这里,乘船以后再换马就可很快赶往考试院”。
“于是便有许多学子在这里给我们这些,船家讲些自己路上的见闻,有些十分新奇,便口耳相传了下来”,说到这里年轻人顿了顿,看了我一眼才继续道:”只是其中有些蛇狐鬼怪,您可别怕啊”!说完笑了两声。
“但讲无妨”听到这,我更加来了兴趣。
寒寺雨后话月夜,池中繁星问前程
“宋代的时候,有个书生姓林,名万年,字将之,满身书生气”,这个年轻人讲起故事来却一点也不“害羞”的。我却心想这年轻人只说了姓名和字,怎么那个地方的人却没有说呢?
这个书生说来不幸吧,家中二老早亡,说幸运吧,邻居老伯见他相貌非凡,人品端正,又十分用功,便时常接济他。这老伯还有一个和他青梅竹马的女儿叫颖儿,相貌出众,十里八乡老少皆知。这将要赴考了,老伯还拿出了些银两资助他,似早已把他当作儿子对待。终于,不得不动身了,儿女情长,送了又送,别了又别,泪就别提了,把晴天都哭阴了,颖儿对林书生许了誓,说此生非他不嫁。林书生觉得自己若不中举,实奈愧对颖儿,也下了狠誓,说此去必定高中,要不有何颜面见她呢。
这林书生,自己赶了三天山路,一天傍晚路过一个寺院,天上已隐隐有雷声,便入了寺来,借宿一晚。寺中主持见其,书生模样一表人才,不像什么坏人,便爽快答应了下来,安排他到寺庙后院的厢房与一同时赶考的书生同住。
这厢房倒也不大,南北向,面朝东,入门来,一张三尺见方的桌子,一条一尺宽,六尺长的案几,上面供着笑呵呵的弥勒佛,香炉燃着香,左右两边各是一张能容一人的土炕。领他来的小沙弥,说外面快要下雨了,所以把饭也一并带来了,还劝戒了他们一句,施主晚上切勿乱走动,倒也是有趣,想这雷声阵阵,必是倾盆暴雨,谁又会出门呢。
和他同住的人叫赵明乡,虽也是书生打扮,但体格却甚是魁梧。两人一阵寒暄后,一起吃了饭,白天赶路估计都累了,便都早早的和衣入睡了。
他们大概酉时入睡。丑时刚到,这林万年就迷迷糊糊的醒了,怕是寺庙的炕头太板,一时睡的不习惯。靠墙坐起,窗外月华似水,早已漫了进来,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只是不美的是对床的赵明乡鼾声四起,和刚才的雷雨声到似有些“一唱一和”了,只不过这雷雨有天管,他这“高歌”无人和了。
既然,一时也睡不着了,这书生就掏出了平时早已翻烂的书,借着月光再温习一遍吧。只是这书他早已背的滚瓜烂熟,而在旁边的“赵鼾声“弄他内心难静。便换了一本神鬼志怪类小说看了起来,这个倒是有趣,渐渐的似乎那对床的鼾声也小了。
不知何时,突然门前响起了敲门声,把这林万年从哪小说描绘的遐想中惊了回来,见门外并无烛光,心想,这三更半夜的是谁来敲门呢?突地想起来,小沙弥说的晚上切勿乱走动,便想假装睡着了不应他算了。可门外的那人似乎不甘心,又敲了几下,就是不开声。
这样连续敲了好几次,才开口道:“施主,可曾入眠?“
林万年听这声似傍晚领他来的小沙弥,于是稍稍心安:“睡了又醒了,不知小师傅,这么晚了敲门为何事啊“?
小沙弥稍有歉意答到:“打扰公子休息实在惭愧了,但我师父料到施主远来,虽路途劳顿,但可能一时不适应这清寒之室,怕是沉睡不了几个时辰,又远离家乡,进京赴考,或是一时也再难入眠。不如和主持他老人家赏赏这庭中明月“?
乍听着小沙弥的说辞,真的佩服这老主持的料事如神,怕是过往的借宿的学子多了,老主持见多了吧。林万年想来老主持说的也对,笑问到:“哦,原来主持老先生还有这等雅兴啊“。说完便翻身起床,稍稍定了定神,走到门前开门去了。
开了门来,只见还是傍晚那小沙弥,左手提了个灯笼还挂了件僧衣,单手向林万年行了个佛礼:“正值春天,雷雨刚过,施主还是披上这件僧衣御下寒吧,至于赵施主,我师傅也早已料到他身形魁梧,当是个能吃善睡之人,所以就不必惊扰他了。“
林万年,双手合十回了个礼,便接过僧衣批到了身上,回身静悄悄的关了门,跟小沙弥走了。
虽是寒山贫寺,却也有几个纵深。观之庭院的地面,坑坑洼洼,但也还算平整,月光照下来,积雨的小坑处明,平的地方稍暗,仿佛一湖,深浅不一,再加上旁的几颗上了些绿的树条摆动,也有几分韵味。
主持正坐在,这院中偏南的万佛殿前稍高出地面半米的平台上,有一石桌,几个石凳,上边摆了几盘素小吃。
双方各行了合十礼,林万年坐到了主持老先生的对面,小沙弥懂事的自己行了礼退下了。
主持笑道:“半夜打扰林公子,还请海涵。想来公子书画中人,贫僧便用这月夜美景和几个爽口小吃给公子赔罪了“。
林万年忙双手做作揖:“哪里哪里,就是不知主持也有此等雅兴啊“。
主持笑说:“路过此处的才子太多了,有的才子见月便诗兴大发,老夫见了也愿意结交一下“。说完稍顿,老主持伸手示意林万年,品尝下已经备好的小吃。
林万年稍夹几筷,笑迎到:“今日能与主持一起赏月深感荣幸啊,看这院中景色,有暗有明,似渊似潭,波光粼粼“。
只见主持朗笑一声:“好一个,波光粼粼“。说完便抄起筷子夹了几颗花生米,向院中地面撒去。
竟有石子叮咚入水声,惊得林万年向院中看去,还有几朵小水花溅起,几颗花生米入水的水纹一圈圈荡了去,还没等他惊讶完,就见到有几尾鲜红的大鲤鱼来争抢那几颗花生米。
“主持,真乃高人是也“这林万年心中虽是惊讶万分,但玩心却是大发,于是又感叹道:”再来些摇曳的荷花就更美了“。
“这又有何难,施主请看“只见主持把自己的木筷扔到了水里。
说也奇怪,这木筷入水便沉到了水底下,一眨眼便变做了几节雪白的藕来,稍不待息,便从那藕上向下扎了根,扎完便向上长起了荷叶荷花,只是那荷花还只是花骨朵,只见主持又抓了几颗花生米扔到水里,那几尾大红鲤鱼从水中跃出,带出的水花撒到那荷花的花骨朵上,那花骨朵便慢悠悠的似羞似掩的绽开了。
“公子,瞧这美景怎样“似颇有些得意主持笑问到。
“主持真乃高人,高人是也“除了此句,林万年已佩服的不知言何。
老主持并未答他的话,只是伸手示意,林万年尽享美景。林万年见主持竟有此等仙法,郑重的放下了筷子,稍稍平静了下情绪,两眼充满期盼的目光,稍有歉意的问到:“不知主持可否为小生指点下此去的前程?“。
见此,老主持竟也未责怪,似有为难,但稍稍便像打消了似的,微微思索,笑到:“天机不可泄露,但贫僧这还有两处美景,没有给先生过目“。
林万年听后眼神本是一暗,但随后想到天生我材必有用,也罢也罢,能赏这美景也是三生有幸了。
“公子的人生际遇只在公子自己的选择中啊” 老主持颇有禅机道,“另两处美景分别为月中仙子舞,和天宫繁星图,公子只能二选其一“
这林万年心想,这月中仙子便是嫦娥了,但嫦娥虽美,哪能美过我的颖儿呢,再说半夜三更,嫦娥翩翩起舞,到时候自己若一时不能自拔,只能惹的老主持看不起了。
这老主持也未再问,似早已看透林万年的心思,只是随袖子一挥,那院中破光粼粼的池塘上的荷花荷叶全都消失了,只留着明镜似的水面,和水中天上的倒影,便起身离去了,只剩下林万年一人在此静静发呆。
不知何时,院中又恢复了林万年来时的模样,林万年并未猜透老主持为何意,稍稍有些失落,站起身来,只见方才领路的小沙弥似早已等候多时了,便匆匆的随小沙弥回去了。
回到室内,那“赵鼾声“竟不打鼾了,改成了痴语淫笑。林万年并未发何深想,一会变和衣入睡了。
鸡鸣声刚起,林万年便起床要赶路了,本想来到昨夜老主持和他话月夜的地方道别,但小沙弥却告诉他师傅一早去山上采药了,至于那“赵鼾声”一早上给他讲了不少自己昨天梦里的艳遇,但是气色却有点发虚,并未和他一同走,说要修养两天。
网中得见金鳞跃,怀中慈悲镇魂珠
从山上的寺中下来,行到了晌午,林万年终于到了这个年轻人给我讲故事的江边。给了江边一个长相还算憨厚的中年船家些钱后,船家答应管他两顿饭,并把他带到江水下游三十里处,那里有驿站,他在那里上岸后,再行个几日便可赶在考试之前到那考试院了。
这日天气正好,晴空万里,林万年坐在船上,等船家打捞几尾鲜鱼上来好开饭。平日里撒几次网便会有收获的船家,今天不知怎么的,就是捞不上来什么大鱼,都是些刚刚有小拇指长的小鱼,船家捞了却又嫌弃的扔回水里。这林万年见了以后,心想枯坐也是枯坐,便向船家讲起来自己昨天的奇遇,这船家听的出神竟忘记捞网了,就这样一直听到林万年讲到最后,口中念叨着你真是遇见活佛了,突然网便动了起来。
船家笑到:“来的正好,难道鱼听的入神了,刚才才反应过来?“说着把网拉了上来,只见一条金色的大鲤鱼在网中来回翻腾,船家喜得眉笑颜开:”没想到公子讲故事,还真能招的鱼儿“,说完伸手去抓那条大金鲤鱼,却因这鲤鱼太滑,又掉在了地上,这鲤鱼猛的几个蹦跳,却正好跳到了坐在船边的林万年怀中,说也奇怪跳,这鱼到了林万年怀中便不再动了,只是不停的张嘴呼吸,但又似在哀求什么,鱼目中竟有几滴不知是水还是泪流下来。正直善良的林万年见此更是慌了手脚,一时不知怎么处理,倒是船家司空见惯了是的:”公子切莫被这鱼迷惑,有的东西活的时间长了,竟似通了人性是的“。船家伸手便要再把这大金鲤鱼抓回手里,林万年见此,又想到昨日的奇遇,便摆了摆手道:”船家要不算了,想起昨天的奇遇,我觉得这鱼似乎与我有缘,咱们把它放了,随便吃点什么凑合得了“。
“公子您切莫被它迷惑,这江中的鱼儿被抓的都学精了,要是再给它们学个年头,还不得真开口乞怜了“船家说完了,看我似乎还是忍不下心,又道:”公子,这等鱼儿若是做了鱼汤可是美味,包您把锅里的鱼汤舔个干净“。
林万年望着躺在怀中的鱼儿,那双鱼眼上的水似乎真是泪,于是未在做何犹豫,伸手把大金鲤扔回了江里:“都说鲤鱼跃龙门,我不和它正相似嘛“。那大金鲤入江却并未慌张离去,却是上下翻腾了两下,似有些得意,挑衅的又浮出水面摆了几下尾,弄了几朵水花才离去。
船家看了,不忍责备道:“都是公子你太善良,想来这天底下,不是咱们吃了鱼儿活下去,就是忍饥挨饿,我听闻北面似乎已经起了战乱了,若真是打到这附近了,公家肯定又得征人征粮了,又有谁可怜咱们呢?“
船家说的也对,所以林万年也并未强辩什么,只是吃了些船家带的干粮便在这晃晃悠悠的船上睡着了。梦中却梦见那大金鲤,又来船边不断挑衅,见林万年不理它,一会竟自个蹦上船来,就靠尾巴在船上站了起来,还来回“摆弄身姿“,林万年不愿和这畜生一般见识,就是转过身来,紧了紧衣服,眼不见为净。
却不见这时看似憨厚的船家,见林万年衣着还行,也未像平时那些寒酸的穷书生总的和自己讨价还价,见他睡着了,想要从他身上把他的钱袋偷来,正要伸手入怀,这林万年却突然传了身,还卧了起来,一时有些心慌,虽然他也干点亏心的事儿,那是因为儿子快要娶媳妇了,只能干点见不得入的勾当了,这江上风浪大淹死个人也是正常的。但他家世代靠着条江生活,又想偷个几两再给这位公子放回去算了,等他上岸了也发觉不出来,再说这一送这位公子过去就快天黑了,自己还得空着船回来,自己也并未断了他的生路,日后若是这位公子高中了,路过这里若是未发现指不定自己还能讨个喜钱,若是实在心亏,还可在这条江上换个地方讨生活。
想到这里,船家大气不敢出,蹑手蹑脚的又到林万年的对面,准备再试一下。这时林万年梦中,那鲤鱼见他转身不理,竟摇身一变成了个身披薄若蝉翼金鳞纱的美少女,跪在林万年身边,偷笑着伸嘴点了他的脸庞一下,那林万年突觉一抹凉意蹭在自己脸庞上,以为这鱼蹦到自己脸上了,也不回头伸手要把它拂走,这时那船家正低头细看那林万年到底睡没睡着,却被这一拂,又是一惊,猛的后跳了一步,双手捂住了嘴,正打算跪下求饶,却见着林万年并未再有别的动作,便起身忐忑的走了,心里叹道儿啊,爹爹再多打几尾鱼给你娶媳妇吧。
过了一会,这船家见林万年还不醒,心中又开始犹豫,儿子在家给自己闹的不行,他娘去世早,自己又五大三粗的,孩子没少受苦,自己心里觉得对不住他,一定要给他取个好媳妇。可媒婆给说的那家亲家母也是凶的恨,彩礼就要二十两银子,一文不能少,自己儿子也不争气,魂儿早被那家的姑娘勾走了,自己得多少个风吹日晒啊,又想想那富家子弟一顿饭就不止二十两啊,拿他们几两又怎么了,说完似乎给自己壮了胆,下了狠心又蹑手蹑脚的来到了林万年身边。
这时的林万年梦里的金鱼姑娘见红唇轻吻不行,便嬉笑着硬要往林万年怀里钻,这身为儒家弟子的林万年怎么肯呢,挥手怒斥:“休得无礼”,却不想拍到那女子后,那女子竟消失了,还不知这女子化作一道流光到他的钱袋里去了。刚刚来到林万年身边,准备最后一试的船家,又被吓了一跳,面目阴晴不定,连换好几个心思,最后两眼一转,急忙关切道:“公子怎么了”。只见林万年愤愤醒来,生气的把刚才梦里的事讲了一遍。这船家听了似突然松了一口气,口中赞道:“公子真是正人君子,连番奇遇,将来定是非常人也”,心中却笑道,这呆子做个春梦还正人君子。
此后一切如常,擦黑林万年终于到了,与这船家道谢后,便起身上岸去附近的店家找夜宿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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