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撩起衣服,看了一眼。大概是伤痕过于密集,师父也有些惊讶,嘟囔了一声:“我丢。”
可惊讶归惊讶,师父却并没有责怪大师兄的意思。他告诉我,新入门的弟子,都是要过这一关的,之所以打我,是觉得我还是一个可造之才,现在算好的了,以前他们那代人学艺时,动不动就脱了裤子,被师父摁在板凳上打。“受些皮肉之苦,也是好事,能让你记住从艺之路的艰难,艺人端的是一碗江湖饭,每一步都不是坦途,多吃些苦头,以后在外闯荡的时候,就可以少栽些跟头。”说完之后,师父把我的衣服放下来,将伤痕遮住,问我:“苦吗?”
我摇摇头:“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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