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
家和万事兴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今天晚上在房间就已经听到同小区的人家在广场放烟花,烟花很绚烂,顺着纱窗飘进来的火药味,让我觉得有了年的味道。
还记得小时候,年意味着要穿新衣,穿新鞋子,要吃好吃的,要收压岁钱。所以那时候我总觉得大年三十晚上的床头有一股新衣服味或是鞋油味,那是母亲在趁我睡着时,给我拿出来放在床头的,预备着大年初一穿新衣。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将新衣新鞋放在床头,但这好像在那时已经是我和母亲的约定。后来听其他长辈人来说是为了祈福压百病。百病什么的对于当时还很小的我而言自然不会太在意,只是这样的惊喜是我很期待的。
大年初一早上我都能吃到母亲做得热腾腾的饺子,如果运气好,还能吃到母亲在饺子里预先裹进的硬币,凭着这个硬币可以向母亲多多讨要压岁钱,这个举动母亲将它称之为发福。
过年那天早上,我对我家门道“噔噔噔....”那样的皮鞋声很感冒,一听到这个声音,我马上就知道是我的好朋友穿着新鞋来找我出去玩了。这时母亲总会不忘多给我几块钱让我去家附近的庙里给文殊菩萨和观音菩萨扣头,说是可以长智慧和保平安。对于母亲的嘱咐我还是很乐意去做的,扣完头后,捐点香火钱,寺庙的僧人可以给我发两根红绳,母亲将这两根红绳系在我的手腕上,说是可以保平安,这头绳在我手腕上一绑就是一年,除非自己断掉。
每每想到这些事情,总觉得这才是年趣,事情跟琐碎,但确实比较有意义。
长大后,年在我的心里似乎只剩下团聚这一个比较重要且有意义的事情,我常常在想,小时候不会觉得这个重要,可能是因为自己一直在受着父母庇护,而且从未远离过,所以不知道团聚意味着什么。
长大后,觉得能得空和家人团聚是一件非常珍贵的事情。所以年的味道大概在大家吃团圆饭的时候更强烈吧。
由于家族团圆饭的规定,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和父亲在大年三十晚上吃团圆饭了。
以前我和父亲母亲叔叔婶婶们总会聚集在爷爷奶奶家吃团圆饭,这个时候应该是最完美的时候了。爷爷奶奶去世后按照辈分爸爸叔叔们应该带上礼品去二爷爷家去给他们老人家拜年,由于距离关系,我和妈妈只能在自己家吃饭。每次我都很想等父亲回来一起吃个年夜饭,可是父亲每次回来都很晚,要么已经在二爷爷家吃过了,要么就是在二爷爷家通宵和长辈们拉家常。所以自家聚餐基本都会被摞到大年初一,其实还是有一丝丝遗憾,有人可能会问随时一起吃饭不都一样的吗,可这不才是跨年的意义吗。
由于工作和个人原因,今年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在外地过年,我没有觉得很孤单,我特意备了自己想吃的菜单和饮品,打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其实比起在外面餐馆吃饭,我只是想通过自己动手去做,给家人传达一份心安;希望父母看到我自己动手做的菜而不再过于牵挂;也想将自己制作的幸福传达给家人和朋友。
所以,年是什么?年是成长,是祝福,也是一份想要弥补缺憾和需要陪伴的心,更是对关心自己和自己所关心人的期许和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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