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孔子诞辰2569年,请尊称他一声“丧家狗”。这当然不是贬称,更谈不上“辱圣”,仅仅是想把内圣外王的“人造孔子”还原为真实的孔子而已。公元前492年,60岁的孔子,前往郑国,和他的学生走散。他独自站在郭城的东门外等候。子贡去寻,有个郑人跟子贡说,东门外站着个人,脑门像尧,脖子像皋陶,肩膀像子产,腰以下比禹短了三寸,上半身倒有点圣人气象,但下半身却像丧家狗,垂头丧气。子贡把他的话一五一十告诉孔子,孔子并未生气,反而平静地说,形象倒不像,但说我像丧家狗,很对很对。(记于《史记·孔子世家》)而对于做圣人孔子则是拒绝的,“若圣与仁,则吾岂敢”,这清清楚楚的写在《论语》里面的(《述而》)。子贡说,孔子是“天纵之将圣”,当即被孔子否认(《子罕》)。孔子说过:“弟子入则孝,出则弟(悌)......”意思是学生应该把老师当父亲一样的孝顺。即然把称孔子为万世师表,做为学生当然应该顺着他的意思。同样按儒家黄金伦理法则:“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大家都不想别人违背自己的意愿,所以也应该尊重孔子的意思称他为“丧家狗”,而不是圣人。
孔子姓子不姓孔,祖上曾是宋国的贵族,后来家道中落,先人来到鲁国(准确说应该叫邦不叫国,因避讳刘邦的邦后人才改称国)。孔子可能笃信祖宗英雄儿好汉,一生奔走呼号,克己复礼,力图回到美好的旧时代。对不起,您可不要误会,孔子醉心要恢复的“礼”,并不是我们今天说的懂文明,讲礼貌,见人微笑、客气的意思,而且周朝的宗法制度,礼的作用是定尊卑、分贵贱、别亲疏,给每个阶级,每种身份划好红线,在这个制度下,鸟可以飞,但必须在笼中飞;鱼可以游,但应该在缸中游。越过红线的行为叫僭越,是要吃苦头的。儒家所谓的“礼崩乐坏”和现代社会提倡的人人平等其实是一回事。
孔子一生四处游说,为当时的社会操碎了心,梦想恢复周公之治,图天下太平。然而结果则是唇焦口燥,颠沛流离,无可奈何终其一生未能如愿。李零先生说过:“孔子很孤独。现在,有人请他当心理医生,其实,他自己的心病都没人医。”何止是孔子,在这娑婆世界的芸芸众生,如果怀揣理想而在现实中找不到精神家园,谁又不是那条“丧家狗”?
请尊称他“丧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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