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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李大湖的回答,场院里的人都感到意外。不用枪,那是要用刀了,还真要千刀万剐吗?
便有胆大的在下边喊:“准备给他多少刀啊?人手不够,算我一个。”
立即有人附和,“算我一个”的呼声此起彼伏。
李大湖说:“用刀是要出血的,叛徒的血太肮脏,流出来会污了桴槎山下的土地。我们安排了一个特殊的葬礼,名叫‘千人踏’。这里不多说了,大伙儿都跟着过来吧。”
众人随着李大湖,来到山下林深处的一块开阔地,张区长和联络队的队员都在这。众人看到,紧靠山根处搭了个临时祭台,祭台上立着一个三尺高的牌位,上书“临湖区三十二烈士之位”。牌位前挖了个二尺宽的深坑。深坑旁边,吴谷山已被套上麻袋,外面用绳子扎粽子似地,捆绑得结结实实,大概嘴已堵住,听不到任何声响。不远处的一棵小松树上,挂着两挂长长的鞭炮。
看看人到得差不多了,李大湖向张区长点了点头。张区长跨前一歩,朗声念道:“‘为民除奸,祭奠英灵’。仪式开始!”话音刚落,有人点响了鞭炮,在噼里啪啦的爆响中,孙家斗搬起扎在麻袋里的吴谷山,头朝下,脚朝上,扔进深坑里。随后,李大湖和队员们一起动手,用铁锹向坑里填土。
站在外围的群众,靠得近的,看的真切,开始切切私语:
“那麻袋里装的,是死的还是活的?”
“当然是活的了,要不,能站的住?”
“那这是活祭了。”
“还是倒栽葱呢!”
“哼!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活该!”
“烈士的灵魂会得到安慰的。”
“那是,那是。”……
坑里的土已经填实,4个人抬起一块大青石板,稳稳地压住坑口。
李大湖第一个跨上青石板,先狠踏一脚,再面向烈士牌位,三躹躬后,转身而下。后面的队员依次而上,踏石,躹躬,气氛庄严肃穆。再后面的,不用招呼,村人仿照队伍上的样子,扶老携幼,一一从青石板上踏过。整个过程,没有其它动静,只有一个声音,均匀而又绵长,踏、踏、踏……
时过正午,太阳挂在头顶不动了,风也停了,仿佛都在屏声息气地观赏这场奇特的“千人踏”……
吃过午饭已快到傍晚,李大湖安排,昨晚参加行动的,都去睡觉。也真是太睏了,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早晨,还没完全醒过来。
“队长!队长!”
惊醒的李大湖翻身坐起,望着叫醒他的王家齐:“什么事?”
“有个女人要找你。”王家齐说,“她说她丈夫叫茆四海。”
“ 茆四海?”李大湖挠挠头,“噢,是他。那女人呢?”
“就在祠堂外面。”
“快叫她进来。”
李大湖这时已经完全清醒,茆四海,就是那个俘虏兵班长临走时留下的名字,现在支派他老婆过来,一定是有什么紧急情况。
当王家齐带着那个女人急匆匆地进来时,荚存义、陈杰、戴志忠3人也都认出了她,也围了上来。
“李队长,这里有危险,你们快跑!我男人说……”
“别急,慢慢说,”李大湖想要她说清楚,“什么危险?”
“哎呀!来不及了,快走吧,他们马上就要打过来了!”那女人越着急,越是说不明白。
李大湖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他们,他们是谁?情报既然是茆四海传来的,一定和烔炀河车站的那个保安中队有关。那么,保安中队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呢?坏了!那几个放回去的俘虏兵出了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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