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 湖 的 絮 语
Lex问我对吴文化的个人定义,到苏州工作八年总有个人见解——而我真的说不出,吴文化应该从春秋战国或是更早,出土的良渚可以看到吴越先前的容貌,而现在的吴却越来越狭隘地定义,细节到什么季节吃什么饭食菜疏,六道城门是个界限,下面条的头汤和重青,平江路装模作样的摊子,变质的评弹改良的昆曲,还有一堆做各式各样雕刻、刺绣、做蟋蟀罐做扇子做鸟笼的大师,有点儿像日本的“人间的国宝”,画从明四家开始数,是每况愈下,这让我对吴文化的定义更加困难。
而我则以为春秋的吴地也是人喊马嘶的战场,是攻城掠地的所在,是将军建功立业的版图。
昨天应朋友之遥去太湖边上饮酒,开了艇在湖里消暑,苍山如璧,水波不兴,却有静水深流的百般执拗,于是我告诉lex,这也许是我心中吴文化的另类暗示,太湖像海而多些妩媚,一年四季五颜六色,而我喜欢深秋时节的黄昏,于岸边立定,芦荻秋深处,夕阳不由分说把大地大水染得一片血红。
晚风轻抚处,一杯淡酒,五三个好友,看德国队韩国队厮杀,中场时无信号,悬念在,数码欠费,遂睡觉去也,心里嘀咕着,什么文化在现代文明的景深中,缺憾和优点都是显而易见的。故无需纠结,好则用劣则弃,物竞天择是也。
天气热,一早起来,朋友听大提琴的当儿我已经工作了三个小时,预设完成五牛的时间是三个月,一个月多一点,已经曙光在前。
孟昌明 黄梅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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