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说:“我很想念我的父亲。现在还常常做梦梦见他。我的那些梦本和他不相干,我梦里的那些事,他不可能在场,不知道怎么会掺和进来了。”
父亲,这个角色在很多人的心中,都有着非常中重要的位置。在作家心中,每个人的父亲都会自己的人生有了不同的启发。
《万家灯火,一盏归处》这本书中收录了多为名家的散文。其中有一辑的主题是“父亲:藏在岁月中的力量。”
蒋勋说“父亲握着我的手书写书写的岁月”、丰子恺写了“爸爸的扇子”、孙犁写了“父亲的记忆”。
在不同作者的文章里我读到了不同的父亲。
蒋勋回忆了父亲让自己写汉字书法的事情。
小时候的蒋勋和很多孩子读一样,曾经因为自己名字的笔画多而感到苦恼,在一日一日的练习中,字写得越来越好。成年后被人称赞,自己才明白,这都是儿时的功夫。
想起父亲对自己的教诲,心中无限感动。后来作者把自己著作的一本《汉字书法之美》放在父亲的F前,作为两代人对于汉字的共同纪念。
曾经看过周国平的《妞妞》,泪水涟涟。一个父亲失去了自己的女儿,真心的难过。
在《万家灯火,一盏归处》书中,周国平写了一篇“父亲的死”,作为一名儿子,他说,一个人若是没有了父母,他都成了孤儿。
有人说,儿子和父亲是天生的天敌。周国平也不例外,小时候一直和父亲对扛着,直到上了大学,还给父亲写信,批判父亲的教育方法。
直到父亲离世,作者才意识到你一直认为会在的老人,很可能在某一天离你而去。尤其是在自己的女儿妞妞一岁半离世之后,作为父亲,作者经历了一次丧子之痛。
或许,更多的时候,我们向往和期待的亲情,和现实当中经历的有所差别。
无论如何,父辈也是一个人,然后才是父亲的角色,所以,我们能享受到他们的好,也承担了他们的其余情绪。
人的一生,每个人的角色都在变化。有时候父亲是我们的一盏灯,有时候母亲是我们的一盏灯,有时候,我们又是父母的一盏灯。
冯骥才在《母亲百岁记》中,写过这样的话:“人生很奇特。你小时候,母亲照料保护你,每当有外人敲门,母亲便会起身去开门,决不会叫你去。可是等到你成长起来,母亲老了,再有外人敲门时,去开门的一定是你,该轮到你来很虎母亲了。人间的角色自然而然地发生转变,这就是美好地人伦与人伦的美好。
阅读《万家灯火,一盏归处》,也是对自己的一次审时。
走得远了,深夜回首,万家灯火,可有你的一盏。
年轻时总觉得理想很重要,恨不得踏遍千山万水,去追寻,去证明。
人到中年,才明白,灯火没有亮在别处,是亮在心里。
因为写作者的职业特性,对于生活会有更敏感的感触。所以总能发现平常人无法表达的情感。
那些记忆中平常的日子,因为一盏灯火,而明亮了我们的一生。
灯火,是家,是亲情,也是期待,更是等待。
书中有16位名家,为我们回忆了自己的家、父亲、母亲。
灯火在东方人的记忆里,始终代表着更多的意义,比如亲情,比如远方。
有位作家说:“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爱护我们的父母如同爱护我们的生命之源,精神之源。我们心中的那盏灯,是被父母点燃的,以后,父母心中的那盏灯,就由我们来守护了。世间的温情,延绵不断,有心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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