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笑眯在公园里划船,划着划着变成在江中参加龙舟比赛,两人骑在一条华丽精巧的龙舟上,我用意识控制龙舟加速往前冲,龙舟慢慢脱离水面升到空中,越过江岸看龙舟赛的人们,越过城区密集的建筑,朝郊野飘去。飘了一会儿,从上往下看,只见绿草如茵,红花似锦。过了一会儿,再往下看,但见黄沙漫漫,草枯树稀;十几棵大树稀疏地分布在旷野中,树叶也是一片金黄。一条水泥路蜿蜒向前,龙舟沿着水泥路飘行,高度略高于树冠,速度三十迈左右。不久,视野中出现一头雄狮,趴在路边一棵大树下,警惕的盯着我们。我感觉有点恐惧,生怕那狮子跳起来咬住我的脚,想要龙舟升高一点,加快一点,躲开狮子,但是龙舟依然保持原有的高度和速度朝雄狮头顶飘去,幸好那头雄狮似乎吃饱了,对我们没有什么兴趣,静静的看着我们从它头顶飘过。直到往后看不见那头雄狮,悬着的心才放下来。这时候,前方水泥路的右侧出现一座矮山,山坡缓缓地延伸到路边不远处,龙舟慢慢停下来,落在水泥路上。我的心又提了起来,对笑眯说:“糟了!刚才狮子没有反应过来,等下肯定会追过来。”刚说完,就看见一只大老虎从我们来的方向追过来。笑眯急问:“怎么办?”我看了看不远处的山坡,说:“上山。”于是两人手忙脚乱爬到山顶,将身子躲在山的背面,只露出头部观察老虎的动向。眼看老虎越来越近,笑眯又说:“爬到山上也没有用啊,老虎也会爬山。”我说:“不怕。等下龙舟会变成一条龙,我们就等着看龙虎斗好了。”刚说完,龙舟果然变化起来,变成一条数丈长的龙,接着迅速缩成一只麻雀大小,长着碧绿的羽毛和血红的长喙,煞是好看的鸟。我知道这就是所谓的龙鸟。龙鸟抖了抖羽毛,“吱”了一声,随即“嗖”的一声直冲云霄不见了。我心想这下真的糟了!正惊慌失措时,耳边似乎响起一个声音:快点下山,进了酒店就安全了。回头一望,山下果然有座城堡式的建筑,便拉着笑眯朝山下狂奔。
冲进酒店大门,感觉老虎也紧跟着进来了,便头也不回地穿过大堂,看见一个较小的圆形门洞,急忙冲进去,回头一看,老虎紧跟在身后,却不对我发动攻击,与我对视一会儿,老虎似乎意识到有什么规定它不得进入这个小门洞,又退了出去。我松了一口气,然而并不放心,怕老虎不遵守规定,于是搬来一张桌子,用桌面将门洞挡住。那老虎果然不守规矩,我刚将门洞堵住,它就用头撞击桌面,想冲进来。我左手抵住桌子,右手持扫把从空隙中伸出去对老虎进行攻击。战斗相持一会儿,感到有些吃力时,听到笑眯在楼上喊:“快上来坐直升飞机走!”猛然意识到直升飞机就是龙鸟变成的,于是放弃与老虎的战斗,奔到楼上,看见空中悬停着一架直升飞机,笑眯已在飞机上,飞机上垂下一条绳梯,刚抓住绳梯往上攀登,飞机就飞离大楼。攀登了几级绳梯后转头往下看,看到一只大乌龟跟在身后,正感到奇怪时,乌龟突然掉了下去,眼看它掉到地面一动不动,收回目光,赫然发现那只大老虎吊在绳梯末端,正往上爬,一会儿就爬近我,伸出右手朝我抓来。我的右脚鞋底装有利刃,便用右脚迎击老虎的右手,悄无声息地切断了它的右掌。我收回右脚时,鞋底的利刃突然脱落,老虎伸出左手去抓利刃,结果左掌也被切断,身体随即下坠,我一惊一喜,一松手,也跟着下落。
落在一个水坑里,四周都是荷叶,感觉很温暖,没有任何不适。听到那老虎在附近喘气,接着听到有人在问:“是谁?”随即两张年轻俏丽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我知道她们是女子特战队员,便跟她们说我是ZY巡视组的,正在抓老虎,并要她们将那只大老虎抓起来。她们相互对视一眼,再一齐看向我,异口同声地说:“不行,老虎是一级保护动物,不能抓!我们先救您吧!”听她们这样说,感觉很无奈,只好听任她们的安排。恍惚中被带到一间屋子里,躺在一张折叠床上,朝右边侧着身子,透过窗户向外看,只见对面大楼的二楼天台上,趴着那只大老虎,老虎的旁边有一把像镰刀一样的弯刀,我知道那是我的武器。大老虎正在用浆糊粘它那两只被切断的前掌,一会儿便粘好了,随后拿起那把弯刀,眼睛朝我所在的方向看过来。我下意识的将头一缩,同时感到一阵胆寒。又是一恍惚,再往外看时,隔壁多了一间房,天花板上悬着两个吊篮,那只大老虎躺在一个吊篮里,怀里抱着一只可爱的小猫,大老虎正在亲小猫。旁边一个吊篮里站着一只大猫,眼神凄苦地看着老虎怀里的小猫。我马上意识到,这是大老虎从大猫怀里夺走了小猫,大猫不敢反抗,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大老虎亲自己的小孩,不禁对大猫充满同情。大老虎亲了小猫一会儿,抬起头看向大猫,示意它靠过去,接着亲起大猫来,我眼见此景,不禁感到一阵寒恶。又是一恍惚,屋子里坐满了人,看装束都是WJ,我也坐在椅子上,好像是要听大老虎作报告。旁边有人问了我一句什么,没太听清楚,便含糊不清地答了一句,不料前面第二排有人闻声回头,看着我,露出惊喜的神色,大声问候我:“薛支委,您也来这里啦!”我一愣:怎么叫我薛支委?看着那张年轻的面孔,感觉有点熟悉,猛然想起多年前在某支队挂职当政委时使用的姓名是薛某某,当时他是我的部下,我对他比较欣赏和关心,记得他叫周什么;又想他称呼支队政委为支委,倒是第一次听到……想到这里,见他还要说什么,便急忙对他摇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心想千万不能让大老虎知道我们的关系。这时一位中年妇女从外面进来,挤到我身边,双手握着我的手,说着感谢的话,感谢我对她儿子的关照和培养云云。我知道她就是那个年轻人的母亲,便谦让地回应着她,说了几句话后,见屋里的人纷纷往外走,便跟着走出屋子。
走廊里遍地是小猫,横冲直撞,我知道其中混杂了不少小老虎,但是小猫小虎实在难以分清,心想我妈如果在这里就好了,她肯定可以分清。我见人们都纷纷躲开,又想这么多小老虎,长大了可是大祸害;怎么提前消除这些祸害才好?旁边有人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提醒我去三支队找周队长,就是认识我的那个年轻人,并告诉我怎么去三支队。我顺着那人说的路线走出大楼,走了一段黄土坡路,走到一栋大楼前,见到一个熟人,但是叫不出名字,感觉以前与他有些过节,但是因为什么事却想不起了。那人面无表情地问我过来干什么?我告诉他找三支队的周队长。他告诉我周队长在楼上,表示可以带我去,然后转身就走。我跟着他往大楼里走,注意到这栋大楼的脚手架还没有拆除,一楼的门窗都没有安装,从外面看,房间里面黑乎乎的有些吓人。楼上,WJ战士们都在走廊里洗澡,洗澡水哗啦啦的往下流,在楼前形成一面瀑布。地面断砖密布,简直无处下脚。我默默想着这些战士居住条件这么差,他们的领导也太不像话……一抬头发现带路人不见了,自己怎么也找不到楼梯间,只好回到路边。
正想再找人带路时,突然听到有人喊:“老大!”顺着声音望过去,又见一个熟人。于是一边走过去一边问:“阿文,你在这里干什么?”阿文说:“我在这里当保安队长,负责看管建筑材料。是马老板叫我过来的。”我便以领导的口吻说:“你在这里要好好干!特别要注意遵纪守法。”阿文说他知道,并将他的一帮手下叫过来跟我见面。我瞧着他们一个个粗壮不羁的样子,将工作中注意遵纪守法的话,又说了一遍。他们都显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阿文见状便问我:“老大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我先正告阿文不要叫我老大,接着告诉他我来找三支队的周队长,并指着身后的大楼问他是否知道怎么上楼。不料阿文说:“周队长不在这栋楼,在那栋楼。”手指我原来所在的那栋楼。我便转身往我原来所在的那栋楼走去。走了两步又转身对阿文说:“阿文,现在你手下的这帮兄弟,没有一个人是我的对手。”阿文及其手下都露出不相信的眼神。我便说:“不信你叫功夫最好的一个人出来,跟我比试一下。”他们互相看了看,一个精干的年轻人走出来,与我放对。我对他说:“你只管全力向我攻击,不要留手。”那年轻人纵身一跃,双腿旋风般的向我踢来。我左手下垂,右手迎向他的两条腿,一捞一掀,他的身体便旋转180度,头朝向我,趴在地上。我扫了他们一眼,转身去找周队长。
恍惚间坐电梯到了楼上。电梯门一开,便感受到了学生宿舍般的喧闹气氛。出电梯后,发现电梯位于一条长长的走廊的中部,向左走到尽头,找到卫生间隔壁的房间,三个WJ战士坐在门口的矮凳上,光着膀子,见我往里面探望,便问我找谁。我笑了笑没有搭话。见里面没有别的人,便转身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听到他们在后面议论:这是上边的人,来找新来的政委的,检查政委是不是住在卫生间隔壁的房间。听他们的议论,我想起我军好像有这样的传统:干部都住在卫生间旁边的房间......这样想着走到走廊的尽头,还是卫生间隔壁的房间,推开虚掩的房门,看见一个横放着的皮制三人沙发,沙发一头挨着右边墙壁,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妇女;沙发后面是一张简易木板床,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男子,也是光着膀子。那中年妇女见到我便站起来,惊动了后面的年轻男子,翻身起来见到我,急忙扯过上衣穿起来。我见正是周队长和他母亲,便松了一口气。互相打过招呼后,周队长问我找他何事?我便说起大老虎和小老虎的事,说它们不仅威胁人们的人身安全,还侵吞人们的财产,......正说着,突然发现周队长不见了。心里“咯噔”一下,问他母亲:“周队长呢?”周队长母亲面带忧虑地说:“他去打老虎了。”我一听急道:“他怎么这么性急呢!他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听我这样说,周队长母亲脸上的忧虑神色更浓了。我慌忙掏出手机,想叫周队长回来,却怎么也打不开手机屏幕。心里一急,醒了过来。
醒过来后,脑海中还浮现着周队长母亲忧虑的面容,心口禁不住发紧了好一阵子。
(2020年3月26日记录,2020年4月11日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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