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3 伊宁-那拉提-霍城
一大早上大巴车了,先去的吐尔根杏花沟。早在出发前,旅行社的姐姐就打过招呼了:由于今年的气候影响,吐尔根的杏花大有可能还没开。结果行程中,导游也说了同样的话。
看来是见不到杏花了。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进了景区,还是有少许的遗憾。
一路沿着山路向上走。杏花没开,景色依旧很美,可以想象到杏花若是开了会有多惊艳。晨光正好,站在半山处,可以望见远处的天山连绵不断,似天然屏障。
春意尚未盎然,春神已经推开了冬的滞留。花苞挂在枝头,远处的马儿踏在新长的草坪上。
离开吐尔根,一路持续向北。路上的风景也逐渐“雪化”,等到达那拉提草原的时候,南方小土豆的基因又动了。
车没法再往上开了。因为雪没化开,山路还封着。本来以为会看到半绿半雪的初春景象,没想到,草原还是雪原。好家伙,它状态没切换过来,草原的“假期”过得挺实在。
漫天的雪白呀!
走两步,脚下的雪还是松的。不站稳就摔了。抬头是天的蓝,远处是山的雪,而我们在大片的旷野中,都成了兴奋的孩童。大家在雪地里拍照、玩雪,好不畅快!
也是这一趟,我们结识了一对夫妇。斟酌了一会是否要称呼为“老夫妇”,但是估计他们心理年龄比我小,无论怎么称呼,似乎都冒犯。
朋友w想去骑马,叔叔也想。两个人像小孩似的,兴致勃勃地去讲价。最后两个人谈妥了价格,激动地翻身上了各自的马匹。
w骑的马也是个孩子,脾气还有点倔。缰绳本来在陪行的人手中(马童?),当马童把缰绳交到w手中时,马儿竟然看到了,“哼”了一声甚至有点不满,吓得她赶紧把缰绳还回去。原来马儿是看得见的,不好糊弄,遇上这种脾气大的主,真的怕他把人给掀翻了。
那拉提草原是个巨大的牧场,而在这最多的是哈萨克族。
哈萨克族是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羊牛马是他们最重要的财产,大草原就是他们的家。在等待朋友骑马的时候,我们和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聊了起来。他是哈萨克族人,在外面读过书,但是最后还是回到了草原工作,“创业”。
他看向马儿的时候,眼中波光粼粼。这是和雪一般纯洁的情感,他们以天地自然为家,他们都是大地的孩子。
朋友实现了骑马的小愿望,回程路上蹦蹦跳跳地走路,嘴上也在叽叽喳喳。这是雪原的魅力吗。
天地独一色,在这旷野中什么烦恼都不出现了,大家笑起来,似融化的雪水般叮咚作响。
寒风吹起来,我忍不住缩紧了脖子。再看向道路被封的一端,无尽的雪白,厚实的积雪,而属于大地的重生,会在春天敲响的节奏中,缓缓醒来。
万物之灵忠爱这里的人们。水与草原是天赐的赞礼,草原永远有他们的归处。
离开的时候微微有些不舍,希望秋天能再次来到这里。那个时候会是什么光景呢,期待已经扎进了心底。
day4 霍城-独山子-石河子
在霍城休息了一晚。对霍城印象不是太大,也是个朴素的小城。第二天又去了福寿山,也是为了杏花去的,但是花儿没醒,我们也就兴致缺缺的。
随后就是漫长的车程。导游讲解一路,废话居多,听得人犯困,还明令不让人睡觉。作孽啊。
下午赶在白昼最后的尾巴里,到达了独山子大峡谷。看攻略,在悬崖边上有个咖啡店,我们到达后第一站就去咖啡店打卡,很遗憾,只打了卡,没喝上咖啡。
峡谷很震撼,大地的裂痕被风沙、被雪水侵蚀,我的相机拍不出万分之一的惊险,站在边上,虽然有围栏,但是还是会忍不住害怕。
悬崖之下就是独库公路,每年仅开放几个月,旅游大巴车开不进去,只能走小车。独库公路是连接南北疆很重要的交通要道,听说路上的风景十分险峻,很壮观。
路是人修出来的,又验证了人文景观的意义:因人的渺小,凸显人的伟大。
我们似乎逃不开去讨论时间与意义的关系。自然景观的铸造,经历的时间很长:短则十年百年,长则万年、甚至亿年。人类的文明虽然也长,但是哪里长得过地球的寿命?而一个人的寿命,又怎么和文明的长度去比较?
人真的太渺小了,渺小又脆弱。如果是有更加长寿的文明,当他们俯瞰地球人类,也就跟我们看蚂蚁一样。
忙碌、争执,但是一场小雨就可以颠覆所有。人类何必为自身穿上伟大的外衣?
万物有灵,却偏偏人类最自大。
但也是人类最勇敢:仅凭不断的知识传承和文化血脉的贯穿,猿人走出森林,建立社会,会劳动,会发明工具;从一无所有,到如今的高科技工具。
人类还是这么脆弱,脆弱又自大。
这一天的路程是最长的。从霍城出发,又到赛里木湖,一路往东,去下一个目的地。
新疆的旅游大巴管控是很严的,最新的规定一天不能跑超过600公里的路程。所以这天晚上发生了一件挺乌龙的事情,我们的车刚下高速就不能再开了,再开就超过600公里了,司机会被罚款,而且罚得很重。
我们只能下车,导游赶紧打电话给酒店,协商酒店能不能派车来接游客。幸好的这个旅行团只有十几个人,最后是坐了四辆小轿车,把游客都安全送回了酒店。
在下车等待的时候,我们抬头看起了星星。其实星空并没有那么明亮,但是我们还是看得津津有味。新疆昼夜温差大,更何况本来就还是春季,入了夜之后,我们裹着羽绒服仍然觉得有点寒意。
第一次被丢在高速出口了,又是一次新奇的体验,哈哈。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