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生命即将逝去,我是否还眷恋着人世间的一切,我苦苦寻求的是什么,出世与入世纠结,让我在红尘中漂泊不定,生命的意义是那么虚无缥缈。
我害怕思考这些抽象的问题,怕走着走着就陷进去再也出不来,像宝玉骑着马跟着瘌和尚离去时的潇潇,现在时机未到,我也还在游荡。
有的时候我不愿自己明白的太多,糊涂点活着才好,保持一颗童心,爱人,爱物,爱一花一草,爱世间一切,常怀慈悲心感恩上天对你的馈赠,无所谓好坏。
很多人不明白那么精通现代文化教育的李叔同,竟会遁入空门成为弘一法师,他诗词歌赋,文史曲剧,样样在行,在画的方面造诣也极高,一首《送别》牵动了多少人的心。有的时候我在思考着他的选择,那大概是他对生命的另一种领悟吧。
我一直关注的一个姐姐在重走着玄奘之路,已经走了140多天了,从西安出发,终点在印度,路中遇险无数,只身进入阿富汗,被拿枪指过,见过一群瘾君子抽着大麻飘飘欲醉,她说那大概就是地狱的模样,战争已经使人的命猪狗不如。
每到唐僧留有遗迹的地方都会虔诚一拜,那是种坚定的信仰。看到她离开难民
营时泪流满面的照片,我心被触动了,那是对众生的怜悯,对人性的关怀。
如果我有机会去大理,我一定去那个姐姐的旅舍,唐夏无尘青旅。
苦甜都是些虚的东西,一切随你心。
你说当一只猫好不好,每天可以慵懒地在阳台上晒太阳,不用烦心生活事,有吃的就很开心,可人如果就那样活未免有点无聊。
有的时候觉得几十年好长,长到你大多时间都是对着窗外发呆度过,长到你希望闭眼就可以飘到另一个世界,可真要与这个世界永远分离,你又那么不舍。
解脱了又怎么样,连苦的滋味都尝不得,未免不是另种折磨。
有个姑娘说她最近像是得了抑郁症,觉得生命无意义,在我印象中她是个很开朗正能量满满的姑娘,她出国旅行过,在青旅做过义工,闲暇之余画画或剪彩,很难把她和抑郁症联系在一起。
我给她留言说:走出小我,活出大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理解我在说什么。
当你的心装满全世界,爱众人,你就不会那么悲伤,不会抑郁在自己狭小的世界里,只想着自己的好与不好。
前几天在杆上压腿,旁边学妹跟我说:学姐,我跟你说个事,那个阿姨好乐观噢。已经53了,刚从KTV回来就往这边赶,听说得了什么癌。
我的目光不自主地落在她身上,一个朴素和亲的大姐,齐耳短发,红色棉衣,老年人粗黑的保暖裤,踏着一双平底鞋在扭动身子,她与舞蹈室里的一切那么地格格不入,因为大多都是穿着舞鞋舞服,扎着高马尾,显得那么朝气逢勃。
有种力量驱使我走向她,刚开始她很拘谨,后来看着我一直对她笑着,慢慢就放开话来,我们谈论着老师教的每个动作,对着镜子重复走着老师教的walk,虽然我很想知道她的故事,但那晚我绝口不提不问她为什么来这里,那是些没意义的问题。
生命无所谓长短,无所谓欢乐忧愁,无所谓爱恨,得失,一切都要过去,像那些花,那些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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