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风轻,天空是也不是很蓝。透过门望向不远处正在迎风与我招手的梧桐树,它好像在低吟:六月,你好。
万物都在循着它自己的生长规律行走在它生命的规轨道上。 花开花败,潮起潮落,月圆月缺,然后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后,又开始了他们的周而复始,而我竟然一直想得知他们可否也有除了自身使命之外的愿望或念想?
在我人生逝去的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里,说不清有多少日子是浑浑噩噩的,也数不了有多少日子是在为目标努力奋斗着的。
自小,我的家境不是很好。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好在妹妹和弟弟出生前,家里边已经建好了第一层楼。那时候父亲的五个兄弟里,父亲是第一个从大家庭中分离出来自立门户的。接着父亲做了不少行当:煤炭工人,聋哑卖刀人,拖拉机司机等等。母亲则在家里一边带我一边务农,我也会跟着母亲,帮着母亲干干农活儿,割草,喂鱼,放牛,喂猪,挑水,搞双抢,能干的农活一件也没落下过。
但似乎父母一年到头忙忙碌碌,也赚不了几个钱。有时还会欠下外债。每到过年时节,除夕那一天,来家里催债的人是一波又一波,这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多年以后我一直觉得我不能跟别人借钱,万不得已借了,我也不能借了不还,因为让人上门来讨债,那真的会伤到我的自尊,会让我很难受,甚至很崩溃。
为了早日减轻家里重担,在弟弟出生后,父亲为我选择了双峰进修学校作为我初中毕业后的去处。当年离一中分数线只差六分的我竟毫无怨言地接受了安排,开始了我三年的师范求学之旅。好在老师们对我很好,我努向上,不断提升自己,什么班长,班主,助理,播音员都干得风生水起,年年拿优得奖学金。此间种种在很大程度上为我之后的从教之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同时在这里,我也交到了人生路上的四个挚友。
再者,就是毕业后随着入粤大军在外实习了一年,之后便毅然决然地回到了大湖南,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当起了代课老师。代课老师轻是很轻松,教学任务不重,每天还能在租住的房子里研究几样自己爱吃的小菜,日子过得颇为滋润。唯一缺点就是没钱花,这始终让我觉得没有安全感,那时的我犹如漂流的浮萍,毫无归属感。于是机缘巧合下来到了曾国藩国学校,在这里,我开始了我想为之奋斗一生的教育事业,也开启了一直以来的劳模模式。在教学上精益求精,不断汲取名师、名家的宝贵经验,还在追求自身成长上,坚持不懈。在这里,我完成了由女孩儿到妻子再到妈妈的各种角色的转变,一步一步,始终坚守着作为人应有的真善美和为人师应有的真善美。
可以说,当人一旦有了归属感,一旦开始有了奋斗的目标,那么你的人生便开始了熠熠生辉,开始了蓬勃发展。没有目标那便犹如在航海中迷失了方向,这会让你感到迷茫,甚至惊慌失措。亦会让你的日子更加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
在这里的每一天,我学会了思考更多为人处事的问题,我也不断在反思我每日工作中,教学中存在的问题,并寻找到让人心安的处理方式,又或许说在这里我学会了唤醒并对话内心当中的自己——你为何而存在?
在那么多个逝去的日子里,我想我总要捡拾起一些让自己能够感觉到自己存在过的东西,当然,还有投喂更多能滋养自己灵魂的精神食粮,为我已然逝去的光阴,留下一些本该属于我生命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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