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

清音坐在饭桌前。看着早已被摆放整齐的早餐。呆愣着。

孟书坐在她对面，微笑道：“快吃啊。吃完就再去休息一下，碗我来洗。”

“……”就是这样的态度让自己无言以对。

清音把这类性格归结为“强势”二字。

清音并不介意，也并不习惯。清音的性格也可归结为两个字：淡漠。万事无所谓，从不把别人当在心上，有时连自怨自艾也不屑了。

这也许是家庭原因使然吧，也许。而孟书认定是清音悲伤的人生经历使然。所以每当孟书用从心里泛出的怜惜的眼神看着清音时，都只能换来清音无奈的淡淡的一句：有必要么。

又例如孟书带她出去逛街游玩。商店里有合心意的小物件，清音总是拿起欣赏一时又放下。孟书也总会在这之后接上一句：“喜欢就买吧。”有时也确实在一番推脱之后被当作礼物塞到清音手中。情人节的三束鲜花、生日时的四样礼品、拿不定主义时的两瓶香水和两双鞋子。所以，和孟书在一起的原因也许只是这些人情。

总之，她也许喜欢，但一定不爱他。有时也根本称不上喜欢，只是无所谓他在、或者不在她身边。一如她的性格。

听着孟书洗碗时水流的响声，清音静静地窝在沙发里。看着窗外阳光越来越盛，清音冒出来一句：“一起出去走走吧。”

水流声戛然而止。“你说什么？”孟书的声音中夹杂着不敢相信的情绪。旋即接着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