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十九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没有很多奢望。我不想爱,不想吃,也不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我只想对过去的自己说“对不起,让你受了委屈”。猛然间我发现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忘记了我是谁?想要什么?
现在,我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我不当这是一种自我觉醒,原因很简单,迷路的人会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迷路了,但仍然难以找到正确的方向。我迷惑,并试图从书里找寻答案,但只收获了一些十分精妙的修辞。再回到前面的问题,我是谁?想要什么?我想过这些,我想做叶藏,但我发现我远比他要理性且贪生,我想做王二,但当我抬头看见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时只得作罢,我又想做徐凤年,但既苦于没有武功,又苦于没有江湖。关于我想要什么,苦思冥想之后的答案是——钱,俗么?和大谈“生如逆旅,一苇以航”相比呢?再和空言“以梦为马,不负韶华”相比呢?我一直以为自己处于人生的“见山不是山”的阶段,如今看来只是处于人生的“青年阶段”。
一瞬间,我突然又找到我是谁了,没有来由但无比确信。我不去知世情冷暖,也不去看人间悲欢,更不会去悟至理禅宗寻风花雪月。我听民谣、看故事、偶尔念旧,让感性与理性在我的灵魂里时常交融,收敛与放纵在我身上并行发生。或许这是“我”,又或许只是现在的“我”,但我当它是一个正确答案。
二〇一八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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