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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与《30天写小说》这本书相遇,于是在心里就暗自打鼓,自己能不能也可以在30天写出5万字的小说。于是在全国召集了47个人,一起在30天里每日打卡1667个字的形式,坚持了30天。这期的写作圈让写自己的兴趣与爱好,写多了书籍,写多了码文,写多了小尤,今天想单另出来写写与小说的相遇。写相遇,写情感,不如写写自己对于下一部小说的构思,请君细品,给我这个兴趣爱好以建议,待11月份以爆发。
宋栋硕,男,45岁,A市一级警监。在任职的25年里,兢兢业业,破了大大小小案件100余起,无过错,现授予一级警监。
“对,我是一个人民英雄。一个万人敬仰的人民英雄。四个字,一个头衔就概括了我从业的25年。我被人敬仰、被人艳羡、被人奉承,可谁,曾真正的想走到我内心去,问我一句,这些年的坚持够了吗?累了吗?没人,也不会有人的。25年,100余起的案件早已让我摸透了人性的弱点。不,时间应该更早点,在那个3岁生日宴上。”
一阵轻快的音乐在寂静的清晨突兀的响起,随后一个清脆的女声播报:ViVO为您报时,现在北京时间6点整。
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打断了自己陷在怀疑整个周遭的思绪。起身,穿上拖鞋,走到旁边的衣柜拿出运动衣换上,出了门,迎着朝阳泛出的点点红色奔跑起来。
“恩?晨跑的习惯坚持多久了?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我只记得我一直在跑。用脚、用脑不无时无刻的在跑。好像内心有个声音一直在耳边响起——跑吧,跑吧宋栋硕,跑起来,不要停下,只要跑起来,一切都会变好的。恩,我跑了27年。无巧不成书,也得益于我跑步的习惯,在案件抓捕中,没有一个嫌疑犯能“跑”的过我。”
A市是一个海边城市,从我居住的月亮湾小区跑到蓝色港湾只需1个小时。我脚沿着道路的冬青边,眼盯着渐渐升起的朝阳,耳听着周遭的汽笛声、虫鸟声、窸窸窣窣的风声,将自己整个身体都投放在这即白非白,即黑非黑有红色映衬着的“白昼”中。
我什么时候最幸福?恩,就是这个时候。内心总是响起的那个声音,没有骗我。
“跑吧,跑吧宋栋硕,跑起来,不要停下,只要跑起来,一切都会变好的。”
嗯,跑起来的我,只能听见自己均匀的呼吸声,以及周遭让人愉快的、忘记疲惫的、大自然的声音。
"是的,只有这个时候那个奇怪的声音才不会响起。"
我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的?三岁吧,可能更早,但是我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3岁我过生日的那天,我和妈妈早早的在家,等着爸爸早上应允我的生日礼物——变形金刚。
没有变形金刚,有的只是爸爸的谎言。
"栋硕啊,门响了,爸爸回来了,快去。"在厨房忙活的妈妈,听到钥匙转动门把的声音,朝着坐在地上玩积木的我,温柔的喊了一声。
我丢下积木,小脚在地板上欢快的、噔噔的跑到门口,"爸爸,我等了你好久,我的变形金刚呢?"
爸爸看到我期盼的眼神,不知为何躲避了一下,随后换上一副温柔带有满满歉意的表情说,"小栋子,爸爸今天公司太忙了,一直没有抽出时间去给我们家小栋子买变形金刚,小栋子可以原谅爸爸一次吗?明天啊,爸爸一定把变形金刚买回来!"
说罢,爸爸用手摸了摸我的头,随即转身走进了客厅。
"对不起,儿子,是爸爸不好。"
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声音,飘到我的耳朵里,是爸爸的声音。
"爸爸,不用对不起,在我心里爸爸是最棒的,明天买回来就可以了啊,爸爸累一天了,小栋子给爸爸捶捶肩膀吧!"我吧嗒吧嗒的跑到爸爸面前。
爸爸一脸诧异的看着,随后又摇摇头,坐到了沙发上。
"他爸,栋硕看来是长大了,这次竟没有哭闹。"在厨房里忙活的妈妈回过头,欣慰的说。
"慧娟,我也对不起你,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可是我没有勇气。我不是男人,我混蛋。"
爸爸的声音?爸爸没有张嘴说话啊。那么声音从哪里来的?对不起妈妈?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妈妈?
"慧娟,她马上要生了,也是个儿子。我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对你说过,我爱过一个女人。我以为我永远失去了她。可是在我们结婚后,我们又重新遇到了。我挣扎过,我爱她,一如既往的爱她。我想过要和你离婚,可是当时你怀了栋硕,我开不了口,这一拖就拖了三年。等不了了,她要生了,我不能让她当个没名没份的单身妈妈,这对她不公平。可这些话,我要怎么才能向你开的了口?"
"爸爸不要妈妈,不要小栋子了吗?"听到一连串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当时3岁的我,呼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爸爸更加诧异的回过头,盯着我说,"你刚才说什么?"
"爸爸不要小栋子了吗?你是坏爸爸,坏爸爸。我讨厌你。"我边说边用自己的小拳头打爸爸的胸脯。
看到这一幕,不明所以的妈妈放下即将要炒的菜,跑了过来,一把把我领起,"这孩子不禁夸是吧,不知道爸爸累一天了吗?别胡闹。快点回屋自己玩积木去。"
我哭着大吵,"不要,爸爸不要我们了。他不要我们了。"
"胡说八道什么?快点回屋。"妈妈被我哭闹的烦了心,随即把我抱到了里屋。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
我只记得第二天早上我以昨天妈妈把我放在床上的同样姿势醒来。
我下了床走了出去,屋里压抑的空荡荡的。妈妈瘫坐在沙发边上,表情木然的,甚是吓人。
后来想想,妈妈当时一脸生无可恋仿佛被人抽掉魂儿的表情,想必已经得知了爸爸要抛弃我们母俩儿的消息。
只是奈何我那3岁孩童的语言组织能力,安慰不了妈妈任何。反而只会看到妈妈一脸倦容,吓的哭起来。
爸爸就这么走了,未曾留下半点可以养活我们娘俩的口粮,要说留下的也只有这个还有半年才到期的廉租房。
爸爸说如果不这么做,对不起那个没名没份的女人。可他曾想过,他这样做对的起我妈吗?
男人就是这样。想到的永远都是自己爱的女人,而不是爱自己的女人。
爸爸走了,妈妈也在一个月后跳河离开了我。
都走了。
妈妈死后,爸爸领走了我。
可是寄人篱下的感觉糟透了,别看我是天真灿烂惹人爱的3岁。我在那个新家,住了不到半年,爸爸就编造了一个理由,把我送到了孤儿所。爸爸和那个女人厌恶死我了,但更为严重的情绪则是恐惧。
为什么?因为我可以听取别人真实的内心。
每一个人只要在我面前动一点点小心思,我都可以一字不差的听取。
爸爸和那个女人都怕死了我,因为他们在我面前,就像个没有穿衣服的裸体。当时的他们真是可笑极了。
不,所有的人都以为穿上了衣服就可以瞒天过海的在这个世界上大摇大摆。
错了,我们都错了。有一双眼睛可以看透我们所有想要隐藏的所有秘密。
所以,别做亏心事,别动歪心思,我瞧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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