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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耳东整整衣领,拍拍身上的尘土,大步走向陆公馆富丽堂皇的大门,门口竟然无守卫家丁,叩几声无人应答,便推开沉重的大门,嘎吱一声,踱过门槛径直走进去。
无休止的游戏开始了~
抬头四下是灰蒙蒙一片,低头是整齐划一白格子大地砖,环顾一周,模糊不堪,请不要告诉我,这是游戏里的单人模式练习场……没几步转身,门消失了。
一个混沌的空间,缥缈着不现尽头;
一席孤独的背影,拖拉地长长重重。
“梦见流着泪的恒星
一身伤徘徊孤单重影
我选择离开带着伤痕消失
醒来后一切是从前……”
陈耳东满脑子都是这烂于心鬼魅般的调调,甚是应景啊。真想咆哮一番,发泄这生生世世积攒的惶恐、迷离和绝望,可又真的不敢……
嘘~
因为有“黑暗”在这凝重的空气中盯着他,一定嗤笑不已。
天知道,它是从哪来的,阿尔法星球异度空间上古黑洞河外星系……
又是何时来的,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为何对耳东纠缠不休,前世的宿命仇恨的流转……
总之,这异类布下“灰色空间”,深困耳东于其中,历经轮回不计其数,最残忍的是从不抹去他之前所有的记忆。
轮回,即生了又死,死了又生,生死不已,像车轮一样转动不停,循环不已。因为对事物本来面目的无知,无知产生“行”,各种不同的“行”产生业力,业力的存在导致轮回。
他知道,自己很清醒,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自己已然疯颠,疯的毫无作为,假装与否根本不重要,他……呵呵了。
“我何时怂成这副德性,想当初,笔下挥斥方遒神采飞扬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如今却被不知道什么玩意的玩意玩弄于股掌之中,大不了鱼死网破,从这世界有尊严的消失也罢,哪怕见这狗东西一眼,也明目不是,我真是要疯了,怎么办怎么办……”
耳东心想,对呀,自然是心想~心理活动,这空间除了他自己的脚步声、呼吸声和心跳声,是完全安静的,这安静是黑暗专为客人而准备的礼物。
“我从编辑部掉落这空间就一直走,别无选择,因为至少有点光亮可寻,要问我那是个什么方向,那就南吧,随便无所谓了,黑暗既然要整我,我就配合,好好地配合。”
耳东咬牙切齿眉头紧锁嘀咕。
两天零七个小时十八分,耳东习惯性的通过手表记时,每个轮回如此,这是他好久以前集得的经验,不停走,朝着唯一的亮点,如雾霾中的一盏孤灯,给他最后一丝排遣希望的机会,直至崩溃倒地。其实他早已绝望,走下去,是想把这场玩完,开始下一个轮回,再做打算。
但是偶然间,他也在思考,如发丝抽离浆糊般思考。
“我能行——一定要逃离这鬼地方!”
大概,这个轮回里信念是最坚定的了吧,他不敢相信,以后再有亮光还会不会傻傻的朝它走去,要不找一块地砖待着化作永恒好了。
耳东心里的玫瑰花瓣一片片被剥离,就想做个决定——要不要打破这混沌的安宁。这次的魔法口令是:哆啦A梦哆啦A梦go gogo!于是大喊出来,以至于他自己都笑了,这口令编的什么玩意,是啊,千万种方法尝试过后,就剩笑话了。
此时耳东喉咙有点干涩,咽一口唾沫,提手捏捏,大惊!!!眼前怎么闪现了一朵玫瑰,一片花瓣正摇摇欲落,千万次轮回,从未具现任何东西,耳东不禁又深咽了一口唾沫。
耳东停下脚步,沉思片刻。
“用摘花瓣的方法做决定,手上正好有捏喉结的动作,花瓣摇摇欲落……”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把头发使劲向后捋。
“哈哈哈哈……灰色空间,真有意思”
耳东大笑,似乎掌握了全世界。
“来吧,加特林!”
只见耳东左手提右手摇,怀里竟幻化出一架加特林重型机枪,朝着地板扫,一块块由近及远全部炸裂,提起射天,枪口火光四溅,老半天才听到嗵嗵哐哐的爆炸声,耳东真的疯狂了,转着圈圈各处扫射,口中还唱着那段鬼魅般的调调,话说,这次如此欢森悦耳……
瞬间,这灰色空间,天摇地动,白格子砖震地稀碎,变成泥浪波涛汹涌,头顶石块沙尘劈头盖脸坠落,空中灰色阴霾或浓或薄辗转飘忽,是的,灰色空间轰然破裂,耳东想起了他轮回伊始写在稿件上的一句话:
何时参透黑暗,轮回便可停止
“我都服我自己了!”
陈耳东如释重负般窃喜,睁开眼睛,喝了口早已冰凉的拿铁,提笔在文末重重画了一个惊叹号。
黑暗真的消失了么,玩呢,一句台词没有玩什么消失?
轮回,且归为因果吧,河口村人自作孽,不可活,而黑暗到底有多大的力量,赋予耳东一条假命?
困于心脱于身,总好过活在黑暗中。
别忘了,黑暗的裂缝还在那里……
且是在这里轮回千万次,形单影只,铸就了一颗坚不可摧的灵魂,又一次站在了陆公馆门前,此时,路上人群熙熙攘攘,门前守卫笔挺威风。
突然想起了一个还没刻骨铭心就即将一遗忘的人——小夭,耳东叹一口气。
“呼……谁知道黑暗何时再降了,可算进去了吧!小夭,等我去找你!”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 程慕遥 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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