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女儿去邮局给她的笔友寄信,走出营业大厅,我把挂号信的回执随手递给女儿:“给你了,留着做个纪念吧。”
本是开玩笑的一句话,女儿竟然认真起来,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这是什么?有啥用?怎么用?家里还有吗?为什么以前没给她?
除了最后一个问题我没正面回答外,其余的,我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女儿。
难道,最后一个问题有问题?
问题没问题,只是答案嘛……
真正的回答是:这些寄信的回执,跟我收到的来信一样,都是我跟孩子们通信的见证,弥足珍贵,只有自己保管,我才放心。
除了寄信的回执,我还珍藏了不少东西:用坏的钢笔,用尽的墨水瓶、胶水瓶,邮票副票……凡是跟写信有关的,我都刻意留着。
这些东西,都是我后半生有意义地活着的证据,虽然不是生而带来,但死时一定得带走,以期来世,再续今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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