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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黎深

薄情黎深

作者: 清砂 | 来源:发表于2017-09-28 21:42 被阅读0次

      明明前一秒我们还是很快乐,而在你转身之后我们就注定陌生到底。

    如果感情是我付出,你查收的话,那深爱永远在邮寄的途中,收不回来也送不过去。

    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人,看见他的模样就像见到满树的樱花绽放;听见他的声音就如听大提琴的深沉弹奏一首爱情;那时候思念成狂,那时候很美很单纯,那时候你会很喜欢他。

    暮暮,你不会知道喜欢你成了理想,宠你成了习惯,爱你成了向往。

    (回归)

    三月的风总是,带着凛冽又伴随着些许凉意。就如薄暮这个人一般,明明那样柔和却又能冰冷的像严寒里的冰雪。

    四年,不长不短,16个春夏秋冬,1440个二十四小时,本足以让一切都淡忘的时间,薄暮竟依旧能清晰听到内心深处冒出来的心痛。这个她曾经一度认为乐园的人间天堂,如今已是她不敢回忆起的疼痛。

        物是人非的 S市,我回来了。对于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薄暮除了排斥又带些不敢想的期待。    四年的流放异乡,把那个曾经爱笑的人变得沉默寡言甚至冷漠,把原本高挑健康的身体打击的不堪一击,瘦弱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散了。                          薄暮坐在出租车上,望着车窗外的风景,眼睛有些发酸。打开车窗,任凭风呼啸而过脸庞,吹散眼中的红框。                                                                          乔凉搞定了几个麻烦的客户,开着他心爱的跑车回到家,刚打开车门便看见一个身影蹲在自己家门前,旁边还有一个行李箱。皱着眉头缓缓走进叫了一句:“暮暮?”  薄暮听见这个清冽带些疑问的声音,将埋在腿间的头抬起柔柔的喊了一声:“阿凉”乔凉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一个夸步把薄暮从地上拉起,一把抱住,双手颤颤的环在薄暮背后颤着音问:“暮暮,真的回来了?”“嗯,回来了”带着鼻音答道,乔凉将脸贴近薄暮的发间,把薄暮抱的更紧了,好像放松一点,薄暮就会不见一般。薄暮也回抱着乔凉,因为她明白这个即是好友又是哥哥的人,这个青梅竹马的人到底有多在乎自己。

        薄暮在乔凉家住下了,俩人一夜没睡,相互之间聊着自己在俩个不同国家的生活,不过很有默契的绕过了四年前的一切。“暮暮,还走吗?”乔凉小心翼翼的问一句,薄暮苦涩的说:“阿凉你知道的,这里远远比远走他乡更让我窒息。”乔凉原本想要挽留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只是还问了一句:“那还回来吗?”“我想应该不会了吧,这里除了你和苏苏,还有,,”薄暮卡住了,她自嘲朝窗外笑了笑,又转脸对乔凉说:“除了你们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乔凉望向薄暮那双清澈的眼睛,问:“他呢?你还爱他吗?”薄暮自然听的出乔凉口中的他是谁,心底一抽痛,原本寂静的心脏都颤抖了,神色变得悲凉,哑着嗓子说:“阿凉,这一生有些人在你生命中注定是过客,但也有人一旦住进来了,就再难出去了,说不爱太难,说爱不简单。”说完眼眶湿润了。乔凉有些悲哀,他很想说:暮暮啊,我呢,我是过客还是,,  他不敢说他怕说出口后她不愿再同他,像现在这般好。怕她以后有难有乐了想不起他来。

    (重逢)

        清晨,今天阳光正好,薄暮一身休闲装,挎着米色帆布包,长发及腰,脸上有着病态的白皙,眼神望着前方这个独立的外表都透着温馨的小洋房。薄暮有些伤心,这栋房子是父亲创业的第一桶金买的,是薄暮与母亲亲手挑选的,如今呢是薄暮这一辈子最想逃避的地方。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薄暮欲转身走掉时,不远处传来那低哑却又说不出邪魅的声音:“怎么,薄大小姐舍得回来了,却没勇气面对了。”薄暮欲转身的身子瞬间僵硬,这是她盼了想着念着四年的声音,可如今去物是人非,不过在转回身的那一瞬间就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嘲讽的说:“竟不知一别多年,黎先生竟变的这般多管闲事。”黎靳之挺拔孤傲,清朗的身影和那张帅气 惊艳和那万年寒冰一尘不变的脸,勾起了薄暮对于往日自己对他的深情,薄暮想四年前的他不是这样的,怕人都会变吧,自己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薄暮又自嘲的说:“对了,莫不是黎先生记性不好,我现在只是顶着这个薄姓罢了。”黎靳之上前一步,弯下腰,一双深邃的眼睛与薄暮平视冷漠到极致说:“我也不知,薄小姐这四年在繁华的巴黎就变的如此。”薄暮按下心中的委屈很平静不在理会黎靳之。黎靳之压抑着心头怒火,自己明明很想她,明明很想拥她入怀,问问她怎么这样狠心,将他一人丢在这里,问问她这些年她过的好吗?可是关心,爱意的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恶毒,重伤她的话。原来自己还是怨她,怨她的不辞而别,怨她心里没有自己。                                                最终,黎靳之还是最懂她的脾性,他的激将法对以前活泼的她还是现在淡然的她永远奏效。薄暮依旧站在了这个薄家,薄家没有变,只是她的到来让这个家庭更加沉默,压抑。薄暮没有说话只是假装平静的用她清澈晶莹的眼瞳看着自己的母亲以及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父亲。她看见自己的亲生母亲用憎恨的眼神望着她,是啊,她应该憎恨自己,自己亲手揭穿了她最丑陋的面貌,名义上的父亲沉默不语,复杂的情绪让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薄父开口了,用那道不清说不明的语调说:“回来了,就回来住吧。”“不用,我有地方住。”薄暮缓缓开口声音不咸不淡。薄母轻哼一声,说:“你确实不适合住在这里。”“你给我住口,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话。”薄父中气十足的吼住了薄母,薄母瞪了薄暮一眼便不在说话了。薄父神色不明的转而对我说:“随你吧,一个人在外面小心些。哎!”叹了口气的薄父上楼去,薄暮没想到这个父亲还是关心她的,红了眼眶,手心嘬满了汗水。声音带着颤音说:“您放心,爷爷的遗产,我都不要,就麻烦请您把清庄给我行吗?”薄父欲上楼的身影顿了顿,薄暮又接着说:“如果觉得勉强也没关系,我只是想留个念想,爷爷说他最喜欢我陪着他在清庄的那些时光。”“你爷爷很疼你,清庄他留给你了,其它遗产是你的依旧是你的。毕竟你还是薄家的孩子。”说完上楼去了,薄暮看着薄父的背影,突然觉得她曾经以为天塌下来都可以挡着的父亲,老了,青发间有了些许白银丝。

      (回忆四年前)

      薄母走到薄暮身边,那个四年前就已经宣布要与自己断绝母女关系的母亲,擦肩而过时冷漠的对自己说“我认为你现在应该去的是黎家。”  是啊!我应该去黎家,因为自己是母亲出轨留下的污点,而出轨的对象竟是黎家大少黎志明,也就是黎靳之的父亲,准确来说是养父,因为黎母年轻时出过车祸,得了不孕不育,所以领养了现在的黎靳之。四年前,一次意外的血液检查,查出薄家大小姐薄暮与其父的血型不符。薄父彻查,查出薄母在嫁给自己之前就与黎家大少在一起过,但薄母在与薄父结婚时并不知自己已经怀了孕,然而就有了现在的薄暮。薄父大怒,要和薄母离婚,薄母不肯妥协,家庭支离破碎。17岁的薄暮被薄父当耻辱,被薄母当污点,被父母关在薄家足不出户。薄暮当时刚刚告白了自己人生中最喜欢的男孩-黎靳之,她天真的以为这只是个误会,她闹啊吵着,她迫切的想要出去找黎靳之问清楚,母亲大怒,大吼的冲薄暮说:“你的存在就是别人对我嘲笑,黎靳之他不会喜欢你这个私生女的,因为你要叫他哥哥,懂吗?”单纯的薄暮一听自己母亲说黎靳之是自己的哥哥,说自己是私生女,一下慌了,害怕的叫:“不会的,不会的,靳之不是我哥哥,我不是私生女,我喜欢他呀,他怎么可能是我哥哥。”拉着薄母的手求道:“妈,求求你了,你让我去找他,你们肯定弄错了,我不是私生女,我是妈和爸的孩子对不对,妈——我求你了。”可是任凭薄暮哭到奔溃,力竭声嘶。薄母还是冷漠的说:“薄暮,你想都不要想,你要明白你现在不是薄家的孩子。”薄暮哭到最后也明白没用,心一横,于是拿起柜子上的一把剪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对着薄母喊:“妈,你让我出去吧!”薄母看见薄暮拿了剪刀顿时慌了神,对薄暮吼道:“薄暮,你给我放下来。”“妈,我求你了。”薄暮几经哀求,薄母转过头依旧铁了心一般,薄暮一急没了办法,只好挥舞着剪刀,不许任何人靠近,“都走,不许过来。”佣人们都不敢上前。眼看就要到门口了,薄母大叫“别让她出去。”佣人们不敢不听,一股脑儿全涌了上去,薄暮慌着神,快步打开门却看见亲生父亲黎志明,黎志明问“暮暮,怎么了?我是,,”说着上前拉薄暮,属于精神状态边缘的薄暮看见伸过来的手,“啊,,,,,”              薄暮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的医院,她只知道她挥的那一下,黎志明右手大动脉被割开了一个血淋淋又长又深的口子,她只看见鲜红的血洒在自己的脸上,手上,脚上。蹲在医院的角落里,看着黎家人对自己的恨意,薄家人对自己失望。在医院里,她看见了她魂牵梦绕的黎靳之,她很想躲进她怀里,可是他看见了她,用了一双她看起来失望,憎恨的眸子看着她,然后从她身边路过没有说一句话。那时候薄暮笑了,她笑的比哭还难看。她走到黎母和黎家人面前,很平静的说“对不起,我,,我会还的,,我欠他的是条伤疤和这身血,现在我还给他。”说完,拿起医院用的手术刀在右手大动脉上划开,黎家人都惊呆了,不是因为血和刀,是因为薄暮那平静的连表情都没有的脸。薄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她只知道她抱着血淋淋的右手在马路上走了很久很久。。。                                              事情发生的第二天,薄暮被送上了去法国巴黎的飞机,那时候没有一人来送自己,薄暮走前望了望,自说自问“薄暮,你到底是有多悲哀。”一夜之间烂漫活泼的薄暮变的冷淡清凉如水。更是四年的语言不通的巴黎生活和四年的无人问津让那个爱笑的女孩变的冷漠。

    (错过,深爱)       

      薄暮从薄家出来时,黎靳之依旧站在原地,薄暮有点恍惚,四年前多少个清晨,夜晚,那个她爱的黎靳之在那个原地等过多少回自己,可笑现在的她在身份上要叫一声哥哥。薄暮冷漠的从黎靳之身边走过,仿佛看见了一个陌生人。黎靳之拉住薄暮的手,问:“薄暮,你可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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