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如果你以为秋天真的就到了,那是大错特错。
其实,立秋只是天气在人们苦苦度夏感到没有盼头时,歉疚地说了声:“秋天到了”,给了人们一个期望而已。因为在长江流域,常常不期而遇的“秋老虎”可真的不是纸老虎。
不过,立秋之所以为立秋,也是因为它是苦热天终结的开始。一场雨后,天气渐渐有了秋的初意,人们可以有N种方式知道秋。
清晨,荷塘里,眼窝分明的莲蓬,为池塘奉上几分秋意;菜市场的筐篮子里,鲜嫩的菱角红着头绿着脸地挤在一起,催生着人们舌尖上的唾液;傍晚的湖边,温热中带着隐约凉意的风,让锦缎被子一般的湖面皱了、凉了,凉得被面下的鱼也跳出来感受空气中最后的余温;也不知是哪一刻的风起,让一片黄叶早早地黯然委地;天空中,云开始不想玩了,渐渐地远了、淡了……
昆虫对节气的变化有着强烈的觉知,蝉被惊得一直“吱……”地不间断地喊着,喊得声嘶力竭,仿佛是谁在捏着它的肚子,如果再不出声就没有了机会一样。事实也的确如此,就在面前,和黄叶同时躺在地上的还有一只蝉,肚子朝上,一动也不动。
忽地,不知是在哪根枝干上,另一只蝉被节气惊着了,用比在夏日里还要高的分贝拼命地向着节气叫着“知道……知道……”。
身边,所有有生命的事物都在感知岁月的流逝、节气的轮转。我选择与一棵桂花树站在一起,看它在翠绿中酝酿着,在酝酿中等待着,等待那个适合它再次芬芳的节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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