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母亲节,看到很多人送出对母亲的祝福,我不禁黯然神伤,妈妈离开我们已经14年了。
妈妈是在08年去世的,走前很痛苦,我一直放心不下。
有一段时间,妈妈总是莫名其妙的发烧,她自己总不在意,在村里的小药店随便拿点退烧药吃,不发烧了,就忘记吃药了。她总说,我没什么毛病,小问题自己解决就行了,不需要上医院。 有一次,又发烧了,吃小药店的退烧药也不见好。 在家照顾他的二姐很害怕,坚持送他到县医院。她最终让步,去了医院。县医院的医生检查后,悄悄对我们说,她的病我们治不了,赶紧转省城医院吧。我们吓坏了,当晚就把她送到了省城医院,省城的医生对他做了全面的检测后,很谨慎的告诉我们,她是非常严重的肾炎,需要做透析,并把她安排在了重症病房。我们没有把实情告诉妈妈。 只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需要抽多点血。 妈妈听完,虽然不明白,但被震惊住了,看得出她很害怕,不过还是很配合医生的治疗。让人意料不到的是,第一次透析后,她就昏迷了,一直到去世。
妈妈处于昏迷时,因为疼痛,经常咬舌头,为了防止她把舌头咬烂,医生让她咬上了一个医用木棒。看着她一直半张着嘴巴,我们心里特别难受,就算一个正常人一直咬着一根筷子也是非常累得呀 ,更何况他重病在身,体力有限。昏迷后的第三天的早晨,我们在跟医生商量要不要再做一次透析时,妈妈就悄无声息地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我们很伤心也不甘心,“妈妈你总要看看我们,跟我们说句话再走啊!”
办完妈妈的丧事, 按照农村的习俗,要去找一个神婆问问她生前想说什么话,对什么事最放心不下。我们主要还是想再听听母亲的声音。
记得那天我们很早动身,摸黑上路。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就到了200里外神婆的家。这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小村庄,是冀中平原上众多小村庄中的一个。夏天早晨的阳光带着柔和的金黄,斜斜的照在房屋的墙上,既温暖又清新。恍然间,我仿佛来到了外婆的家,每次去外婆家都有 一种亲切、温暖、新奇的感觉。我甚至感觉妈妈马上会从外婆家走出来,迎接我们。 我心头一酸,又流泪了,妈妈好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神婆看到我们来,把我们领到一间房间内,他带上做法事的行头, 我们齐刷刷地跪在地上,我在家排行最小,跪在最后。神婆开始讲话,讲得含混不清,就像嘴里咬着什么东西。 神婆也很奇怪,问为什么人说话这么不清楚。大姐告诉他,妈妈走前是咬着一根木棒的。神婆领会后,用妈妈的语气说了一一些话,又用自己的语气翻译给我们听。我们的心愿终于了。
今天又是母亲节,我又想妈妈了,想听妈妈跟我说话。我甚至在想,如果神婆的功力再大一些,妈妈的灵魂就能经常进入她的体内,妈妈就能经常跟我们说话,拉家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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