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外地一个月,我听不懂当地的方言,老师同学说的话往往难以理解,于是我呗扣上了一顶“乡巴佬”的帽子。当时我十分难受,我作为一个大城市的人,居然被一个小县城的人扣上了“乡巴佬”的帽子,这导致当时的我十分气愤。在此没有歧视外省市小伙伴们的意思,只是我还原了当年的想法。后来,成长了许多,一个人对你的恶意中伤,与他来自哪里无关,因为他就是想取笑你,无关你来自哪里,无关城市与乡村,我想这便是人性中“恶”的一面。
对于当地的饮食,我也并不习惯,第一个月就上腹下泄。一次上英语课,肚子突然难受,由于身在外地,还没养成带纸的习惯,就告诉同学帮我送下纸。然后我举手,报告老师,上厕所。但是,那位同学直至下课也没有送来纸。最终我在卫生间,大呼“有人吗”,以为做卫生的阿姨,回应了我,示意把卫生纸放在了隔间门外,结了我燃眉之急。后来,我从小学升入初中,去了旁边的教学楼,我还会时常回去看望这位阿姨。
平淡的第一年似乎没什么大事,只是离家远,和家长商量,我两个月或半年回一次家。这样就度过了在外地上学的第一年。
还有一点忘说了,由于全日制军事化管理,我我们不允许带手机,mp3等电子产品,也不允许带零食,更不允许带管制刀具打火机等等。这样看起来,校园里应该很安全才对。的确,十分安全,安全到大家开始用书卷成棍棒,用行李箱的夹层携带管制刀具。只为,彰显自己年少轻狂的意气,去“惩治”自己看不惯的人。当然,我必定是被“惩治”的那一部分人里面的。
初一,2012年。
那年冬天,我记得是十二月初,下了很大的雪。和同学们在操场上嘻嘻打闹,然后我就是被全扔出去的那个。脑袋磕在冰面上,嗡嗡作响。我向老师表示,受伤了,很难受,要回家。老师在跟我家长说明过情况之后,开车带我去了县里的医院,拍了ct。也许是被磕了之后的幻觉,总之在老师的尼桑小轿车上,有一种坐船的眩晕。
CT检查并无大碍,晚上,我的父母连夜赶到学校,把我接走。在家里我度过了传说中的世界末日,然后并无大碍,我又回到了学校。十分感谢的我的父母,连夜去学校接我。
回去之后没多久,又发生了一件新的事情。因为同学们认为我来自大城市,穿的衣服肯定很好,经常强行借用我的衣服穿。又一次班里一个同学,借用了我的外套,去食堂的地下室搞破坏。饰演好的地下室是用来发电的,学校有两台柴油发电机,以备不时之需。地下室有干粉灭火器,,我们班的同学发现了这个东西,并以拿干粉灭火器喷人为乐。我追出去找那位同学要回我的衣服,反倒被喷了一身干粉。而当时大家都不知道的是,这一幕被摄像头记录了下来。
第二天,德育处将我们带走,让我们复述事情经过。我从未参与他们的破坏,只是去单纯要回我的衣服。但是这群同学中,那位“主犯”却强行指认我参与了破环。因为我其中一名从犯跟他是一个村的,算是他弟弟。我身为在异乡,孤立无援,更无法解释,只好被迫承认。最后,念在大家初犯,不予记过,但每人罚款70。这样的处罚在当时对我来说,宛如晴天霹雳,我害怕我的父母知道后,会批评我,甚至打骂。从那之后,我提心掉胆。我希望借助一种方式,向父母解释,但我并没有手机。于是,我想到了一年前帮助过我的阿姨。我用阿姨的电话拨给了我母亲,阐述了事情经过,当然我抹掉了我被诬陷的片段,这是说,路过时被人喷了一身干粉,老师需要大家一起承担。
这件事情不久之后,我被打了,动手的就是上一个故事的主犯。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只是他想展示他有多么厉害,可以吧随便一个人打到。那是一个早自习,他进班之后突然将坐在椅子上的我撂倒,胡乱的挥舞了几拳,然后离开,走向他的座位。在这个过程中,全班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吱声,没有任何一个人制止。只是在他打完最后一拳之后,一个女生说了一句:“别打了”。那个女生是我们班的副班长,初一的时候我还曾对她又些类似于喜欢的情感,但从未表露。
早自习事后,就是早饭时间。回到了班里,那个打我的男生,将我叫出去,在胸口上狠狠的捶了一拳,告诉我,别告诉老师,否则下场就是,再打一顿。我至今仍不明白,他为何会打我,我从未招惹过他,他向我借衣服,我也从不敢拒绝,就连上个故事里,他强行指认我对灭火器搞了破坏,我也一样不敢吱声。那时的我,真是懦弱。也许,因为我来自外地,无亲无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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