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
“毓贞对我说,长大回北京~~~”
九郎在后台看着他的角儿,没有很远,刚好他侧侧身就能看到自己的地方,看着他如星般璀璨。台上歌声、鲜花、掌声、时不时还有姑娘们激动的喊声,今天他二十七岁了,二十七岁的他沉稳,大气,甚至如姑娘们所说自带仙气。
九郎却想起11年初的时候,那个时候第一次见他在天桥德云社后台,本来就瘦的他被死胖子杨鹤通显得更加弱不禁风的样子,头发烫的毛茸茸的活像谦大爷宠物园里的羊驼,看得他特想上去揉一把,而厚厚的刘海儿下面的眼睛却是灵动狡黠的。
其实张云雷这个名字他老早就知道的,学太平歌词他的录音是每天都要听个百八十遍的,被窝里也暗暗叹过:真好听啊。没想到太平歌词唱的这么好听的人却是这么个小狐狸的样子。
师兄弟们已经热乎起来了,烧饼、岳哥这些来的早的跟他一起长起来的师兄们拉着他问来问去的,进而又给他挨个介绍,挨个的寒暄两句,轮到九郎了,少年认真的看着他,突然噗呲一乐,笑的大家一头雾水,只见这个小祖宗指着九郎说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兄弟你这眼睛,哈哈,不好意思啊,一线天”说完兄弟几个都笑起来,烧饼拿胳膊夹住他 “你这小子从小就爱给人起外号,这么多年也没改” 说完给了个暴栗
这说相声后台九郎眼睛小都被说习惯了,且惯会使相的,听他这么说,假装生气,伸手把他从烧饼怀里拽出来,顺势揉上了刚认识的小师哥的头发“还好意思说我你个小羊驼!”
兄弟几个打打闹闹笑成一片。一线天和羊驼的外号自此传播开来。
他回来了,却没有上台。九郎在台上的时候总能瞅到剧场的一角他蹲在那一瞬不移的看着自己,眼神里尽是认真与倔强。九郎知道他在磨活,相声演员上台之前都经历过这段时间,日积月累的在园子里泡着,给自己熏出来。可是看着他的眼睛九郎心里总是有些莫名的触动,总在私心里想着,这小羊驼上了台是什么样子。
并没有让他等太久,转过年春风化了霜雪,德云社15周年大庆师傅要带着他上台了,曲目都选好了,是他学会的第一段《白蛇传》。 其实九郎看的出来他紧张是很紧张,临上场前九郎上去拍拍他的背
“辫儿,没事儿,你这老艺术家了,我都是听你录音学的,一定没问题的,实在不行拿腿毛扎死他们”刚听了前两句还挺美的,最后一句冒出来小辫儿就炸毛了
“小眼巴叉的,一线天,你是不要疯呀!”纵身跳到九郎身上,照着脖子就咬了一口,“哎呦!祖宗,松口松口,我错了!”
九郎一把抱住小辫儿的细腰,将他扯了下来,按在沙发上,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怔怔的看着对方,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
“小辫儿,准备上场了!小辫儿呢?”候叔尖着嗓子喊。
如梦初醒一般,推开九郎,整了整大褂掀帘上场,九郎还坐在原地,用手抚摸着被咬出来的牙印,前台隐隐传来的声音是小辫儿正在唱的太平歌词《白蛇传》。
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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