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

我能喝一点酒，不过很少喝，到目前为止，还从没喝多到不省人事过。有天中午去亲戚家吃喜酒，我喝了一碗黄酒，头晕晕的，本来我都喜欢说话，喝完酒以后就半句都不想讲了。

起身和家人说了句，我好像酒喝的有点多，头晕，回家睡觉。从到家三点左右，开始上床睡觉，直到第二天早晨才醒来。醒来后还是头晕晕的。想过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但后来偶尔也喝过一些啤酒和黄酒的，都是喝几口就不喝了，怕喝多了不舒服，更怕脑子变得不太灵光。

大四快毕业那年，我们班同学一起吃散伙饭，陆陆续续有几个同学喝多被同学扛回去了，我坚持不喝酒。班长坐我旁边，大学四年，我知道他人不错，做事踏实，不过我和他没有多少交往，所以即使坐在旁边，感觉也没什么话好说。不过他说的话有点多。

后来，他很殷勤把他自己的筷子拿餐巾纸擦了擦，说要给我夹菜吃，我有点吃惊地看了看他。也想好了，反正我也吃好了，他夹菜就夹菜吧，我就看看。

他夹菜，我没阻拦，就笑着看着他夹，听他说。一扭头，听他嚷嚷着要再夹菜，下一秒，就看到他出溜到地上了。我赶紧扶着他的头，让两男生扶他回去。

有次我送我表弟去地铁站的路上，看到有个穿着西装革履，戴着领带的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我和我表弟都害怕，大冬天的，穿得那么少，直直地躺在街边，多冷啊？来往地铁口的人很多，大家都匆匆地离开了，有些人看也不看一眼。

我和我表弟打电话，等着人来，看他们戴个手套，用手指靠近那人鼻子，然后手翻了一下，就离开了。我和我表弟相互看了一下，说不上来的感觉。那人应该是喝多了。在喝多酒时，没有意识的，唤也唤不醒的人，就特别需要别人的帮助了。

我家附近有几家酒店和娱乐的地方。晚上散步时，时不时就能看到喝多了的人。

有次看到有人就在酒店门口躺在地上又吐又哭，旁边两个可能是出来一起喝酒的，把他扶起来，又倒下去，扶起来，又倒下去。我不敢靠近他们，走到街对面，看到扶他的两个伙伴，也是喝多酒的——他们自己也酿酿跄跄的。稍走远一点，回头看，他们三人都躺在酒店门口的路上了。

还有一次，我走过一家歌厅，一个打扮时髦的女生躺在地上不起来。旁边围着一群人，有附近吃完饭遛弯的居民，也有打算来唱歌的。还有几个像是和女生一起来的。

我远远地看了一眼，看到有个小孩飞奔地跑到走在我前面的一对年轻夫妇跟前说，大家围着看在歌厅喝多酒的，就是那个躺地上穿白裙子的好看小姐姐。原来是替父母去打听过消息回来的小孩。

小孩的母亲牵着孩子的手，说，走吧，不看了。然后叹了一口气，喝多酒了，再怎么好看再怎么体面，还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