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午后,看一群学生在拍毕业照,不由得想起一段往事,这段往事也许和他们现在的状态一样,或者有着一样的心情。大学毕业那会儿,班里最后一次聚餐,其实就是一种散伙饭,在四年的大学生活里,大家总共没有在一起吃过几次饭,最多的就是一群铁哥们儿经常混在一块。最后一次的散伙饭不是所有的同学都到场,有些因为工作的原因缺席了。记得那是一个大雨磅礴的晚上,大家顶着大雨,在校外的一家不大的餐馆里聚在了一起,开始有说有笑,大部分的人都喝高了,女孩们抱在一起哭着,不知道是女孩喜欢哭,还是最后一次在一起,明日的黎明就可能各奔东西,有些人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见,或许从此以后只能是一种陌路。因为大雨又大风,大家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哭声、雨声,掺杂着再见声,伴随着大家恋恋不舍地散场。一晃大家散场已有三年,接着就是五年、十年、三十年,有些人,有些事,真的是会慢慢地被忘记。
人一上了年纪,就开始喜欢回忆,回忆那些被我们遗忘的往事,想起一段往事里面的人与事,情人与朋友,甚至是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有些场景记得依然清晰,有些场景无论怎么努力去想总是想不起来,犹如被雨水清洗过的画面,变得如此模糊,原本想在里面找到一些人,一些动作与语言,可是什么都没有了。每当回想起与一群哥们儿在一起的欢声笑语,莫名地有些怀念,有些欣喜与伤感,欣喜是在茫茫人海里能有一份缘分让大家聚在一起,伤感是再也回不到这样快乐的日子,有些人一离别就是一辈子。想起哥们儿背后讨论着哪个姑娘漂亮,哪个哥们儿求爱失败了,哪个老师的方言比较重等等。那时的我们是无忧无虑的,那时的我们是浪漫的,那时的我们是有梦的。后来突然发现这种浪漫与梦想都丢在了来时的路途上,多少次想在晚上的梦里努力地找回点什么,可是又如何能找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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