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由心生,我想,这是迷信吧。
流水的豪车,高耸的大厦,婀娜的女人,霓虹闪烁处的灯红酒绿,震耳欲聋的喊卖声。动我眼,入我耳,燥我心。
寒溏鹤影,冷月花魂,夜晚的凉风拂过,自是热闹外,另一番凄美的感受。
所见,所闻,此为相。
如瀑的藤萝,遮起荫凉,大片藤萝叶中夹杂着紫色的牵牛花,散发出馥郁的花香,行走其间,如梦如幻。不知从何时起,再忆不起,此景此心。即便偶尔见到,古老的胡同里,也有着大片的藤萝,也开着各色的杂花,却再回不去过去的心境。
漫紫矜萝,每每记起这几个字,似曾相识的场景便浮现出来。
回忆,如同沙漠中,不知埋藏了多厚的沙。拂去了一层,便又想起下面更多的回忆来,如果有时间,便可以一层层拂去,直到再也想不起更多的事,就如在沙漠中,挖沙子,挖着挖着,挖到了坚硬的石头。当你努力要搬开这块石头时,却发现它无比沉重,似乎再用一点力就可以搬开了,却又每每失败,直到哪天你忘却了此事,又偶尔回忆起来,才发现那里的石头又已凭空消失。
于是,那紫色幻景,那心境,都于那时,那地,真实地存在着。许久以后,你心里记着的事,大的像一片沙漠,再难回到你曾经矗立的方寸。
记忆的沙漠,此为相。有色,有声,有感,有情。
同一片油纸伞,在你我眼中,是湿淋淋的雨天,在戴望舒眼里是青涩的初恋。同样的所见,在记忆沙漠里留下是不同的相。不是相由心生,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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