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我心》读书笔记①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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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从“心”出发,重新开始
三十年心路历程,六十载人生回望,永不言败的精神,勇往直前的力量。
回望已远,生命就是雪泥鸿爪,字里行间留下的,是内心的情感流动,牵扯着过去,连接着未来。
第一章 初心 在爱与被爱中前行
1、我的父亲母亲
我从父亲那里学到了宽厚,学到了退一步海阔天高的态度,又从母亲那里继承了坚忍不拔、决不放弃的精神。
父亲是木匠,生性粗放,做不了细心的活,修家具比做家具多,爱喝酒、抓鱼摸虾也是好手。
母亲个性刚强,生养三个孩子,哥哥四岁得肺炎,因为外婆迷信鬼相,没能及时救治。
自己小时候得哮喘和肝炎,天天打针,是在母亲的提心吊胆上长大成人。
母亲是生产队妇女队长,公正无私。
自己在江苏江阴生活了18年,自小割草、喂猪、放羊,勤奋很大程度是母亲逼出来的。
从小喜欢读书,尽管成绩不好,但从不厌学。
第一次高考英语33分,自己死心,母亲不死心,甚至走关系让我到家乡的一所中学当初一 英语代课老师,英语水平勉强能背完26个字母,还好当时怎么教都行,学生还很喜欢。
参加第二次高考,落榜。
打算放弃,母亲知道县政府在办的一个高考外语补习班,硬是找到班主任老师接收了我。
书中写到“母亲从城里回来的那天晚上,下着大暴雨,路上她几次摔进沟里。我在家里等着母亲,看到她浑身泥水,成了个落汤鸡的模样,立刻就明白了这一次只有一条路。拼命学了一年后,我终于通过第三次高考走进了北京大学。在我拿到录取通知书之后,母亲一高兴,宰了家里的猪、羊、鸡,请全村人吃饭。”
2、父爱如山
感动自己的两个故事:
《散步》一个女儿在违背父亲意愿的情况下结婚,父女反目成仇,各自发毒誓老死不相往来。不久后女儿离婚,生活贫困,还带着孩子。母亲心慈,私下劝女儿趁父亲外出散步的空闲带着外孙回家吃顿热饭。于是,一次尝到成功的滋味,之后如法炮制,女儿便常带着儿子,在母亲的照应下,刻意避开父亲回娘家吃饭。一日,女儿带着外孙去娘家,突遭大雨,父、女、外孙三人在小区偶遇,回避不及。父亲尴尬地对女儿说道:“以后回家就别躲躲藏藏的了,害得我下大雨都得出来躲你们!”
《墙下》某学生高中时沉迷网络游戏,不能自拔,由于校内不能上网,故时常半夜翻墙出校上网出去玩。一日,他照例欲翻墙而出,爬上墙头后又返回,随后拔足狂奔而归,面色古怪,众同学问之皆一言不语。自此,认真读书,不再上网,更无翻墙出校之说,学校盛传他见鬼了。两年后他考上名校,聚会时,同学问及此事,他沉默良久,终于道出原因:那天,父亲父亲来给他送生活费后来不及回家,晚上,因为舍不得住旅馆,在墙下坐了一夜……
小时候,父亲常常带我做两件事情。一是如果去逛早市,一般都会把我带上。江南的早市开市早,天不亮就要出发,沿着七弯八斜的田埂走半小时到镇上。如果他身上有余钱,就会点一碗黄酒,要两个鸡头(鸡头最便宜),然后分我一点酒,再给我一个鸡头。二是如果有人建新房上梁,他一定会把我带去,这样我就可以拿到两个红鸡蛋,分到一点肉吃。现在想想,父亲是变着法子让我能吃点好的。
3、父亲给我讲的故事
我的父亲曾给我讲过这三种鱼的故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渔民捕这三种鱼用的是同一张网。渔民把网拦在江中,让鱼钻到网眼中去。鲥鱼头小身子大,头钻过去后身子就过不去了,这时鲥鱼只要向后一退,就能逃脱出去。但由于鲥鱼爱惜鱼鳞,死不后退,于是就被渔民捕获了。刀鱼看到鲥鱼被捕后,心想这家伙真笨,向后退一下不就行了吗?于是刀鱼穿过网眼后就迅速后退,结果两边的鱼鳍卡在了网上。其实这时刀鱼只要继续向前就能穿网而去了,但它吸取鲥鱼被抓住的教训,拼命后退,终于也被渔民捕获。刀鱼看到鲥鱼被捕后,心想这家伙真笨,向后退一下不就行了吗?于是刀鱼穿过网眼后就迅速后退,结果两边的鱼鳍卡在了网上。其实这时刀鱼只要继续向前就能穿网而去了,但它吸取鲥鱼被抓住的教训,拼命后退,终于也被渔民捕获。河豚看到它们被抓,心想你们真笨,碰到网只要不前进也不后退,不就不会被抓住了吗?于是河豚碰到网后就拼命给自己打气,把自己打得圆鼓鼓的,结果飘到江面上被渔民轻而易举地捕获了。
人就像上面的这三种鱼,常常被自己的习惯和天性害死,却根本不知道错在哪里。我们常常能够清楚地看到别人的错误,却永远也找不出自己的弱点。我们常常为了避免重蹈别人的覆辙,结果却陷入了另外一个更致命的错误之中。人类似乎永远逃不出陷阱和宿命,但我们总要生活下去,并且要尽可能地比前人生活得更好,我们没有十全十美的方法,但总有一些人比别人活得更快乐、幸福和豁达。他们是怎样做到的呢?我想起了苏格拉底的一句话:认识你自己。认识自己的劣根性,认识自己的局限性,认识其他动物和植物生命的神圣性,认识人类爱心和仁慈的重要性。
4、老婆的美丽背影
1985年大学毕业后,我留在北大当老师,不是因为成绩优秀,而是因为当时北大公共英语迅速发展,师资严重缺乏,结果把我这个中英文水平都残缺不全的人留了下来。
从1988年开始,我被迫为了出国而努力。每次我挑灯夜战TOEFL、GRE的时候,她就兴高采烈地为我煮汤倒水;每次看到我夜读三国,她就杏眼圆睁,一脚把我从床上踹下去。我化压力为动力,终于考过了TOEFL,接着又战胜了GRE,分数不算很高,但总算有了联系美国大学的资格,于是就开始选专业。我是那种读书不求甚解的人,所以尽管涉猎甚广,却对任何专业都没有真正的爱好和研究。病急乱投医,我几乎把美国所有的大学都联系了个遍。教授们一个个鹰眼犀利,一下就看出来我是个滥竽充数的草包,连在太平洋一个小小岛屿上的夏威夷大学都对我不屑一顾。在苦苦挣扎了三年、倾家荡产以后,我出国读书的梦想终于彻底破灭。
为了还因为出国欠下的钱,兼职在外面去教英语,结果受到学生追捧。这一下影响了北大短期英语培训的生源,得罪了北大,他们给了我一个不明不白的行政记过处分。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出国没弄成,教书没挣到钱,反而连北大都待不下去了。
从北大 辞职,自己开了GRE班。招来几十个学生之后,我才发现没有任何老师能够教GRE的词汇,只好自己日夜备课,拼命翻阅各种英语大辞典,每天的备课时间长达10个小时。尽管如此,我上课时依然捉襟见肘,常常被学生难倒,被问得张口结舌。为维护自己的尊严,我只能收起懒散的性情,开始拼命背英语词汇。那时我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贴满了英语单词,最后居然翻破了两本《朗文现代英汉双解词典》。男子汉不发奋则已,一发奋则几万单词尽入麾下,我老婆从此对我敬畏恩爱。
后来就有了新东方学校,就有了《GRE词汇精选》这本书。最早写这本书时,电脑还没有在中国普及,打不了字,我就把单词和解释写在卡片上,写完几千张卡片以后,再按照字母顺序整理出来送到出版社。结果出版社不收卡片,我只能又把几千张卡片抱回家。我老婆就在家里,把一张张卡片上的内容抄到稿纸上,每天抄到深夜。后来,书终于出版了,由于用了红色封面而被学生们戏称为“红宝书”。
当时最感动的是,爱人灯下帮我抄写书稿。
5.我的岳父
岳父当过兵,职位到营长,新中国成立,在天津警备部工作,升为团长。
岳父当兵时,脾气火爆,但治军有方。
他有五个女儿,爱人排第四,自己在北大死缠硬磨才打动她。
我第一次见到岳父时,他对我并不十分看好。他大概更喜欢那种孔武有力的人。倒是岳母对我爱护有加,觉得我尽管尖嘴猴腮,但五官并不歪斜,架着眼镜还有点文质彬彬。
结婚以前,每次到天津的岳父岳母家去,我老婆(当时是女朋友)都要先对我耳提面命一番,要我去了以后扫地擦桌、烧火做饭,为她脸上争光。我倒是从小就打扫猪圈,但如何打扫城里人家的房子却不太懂。做饭就更不是我的专长,除了会炒鸡蛋别的都不行。但我老婆非要我露一手,我只能硬着头皮上灶,做出来一席菜没有几个人动筷子,大家还要一边皱着眉头一边说好吃。我岳父对我产生好感来自一件小事。他们住的房子冬天没有暖气,入冬时要储藏很多蜂窝煤,因此要在房子后面搭建一个煤池子。我一个人认认真真不声不响把煤池子砌好,再把煤球在池子里码放得整整齐齐,把自己弄得一身漆黑。我岳父觉得我一不怕苦,二不怕脏,从此认为我是个能干大事的人,再也不允许我做零碎的家务活,一到家就让我进房间读书。我果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慢慢做成了新东方学校。我岳父把我砌的煤池子保留了很多年,逢人就说:“这煤池子是我四姑爷砌的,他就是那个新东方学校的校长。”其实,听他讲话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新东方学校是什么东西。
6、女儿的父亲节贺卡
一次女儿得急性阑尾炎动手术,自己放下新东方工作陪伴孩子的时候,女儿给他画了一张贺卡:
走近一看,卡片左边画了一只眼睛,中间用剪刀剪了一个心的形状,空白处涂上了一圈圈红色,右边则写着一个大大的U字,三个图案用英文解释就是I LOVE YOU(我爱你)。在卡片的上方,女儿用粉红色的笔歪歪斜斜地写了一行英文字:Happy Father's Day(父亲节快乐)。我突然想起来明天就是父亲节,女儿是在为我制作卡片,她是在制作这张卡片的时候发病被送到医院的。我呆立在房间里,凝视着这张卡片,眼里充满了泪水,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7、女儿带给我的拼图启示
记得那是在“非典”时期,女儿不能去学校上课,我手头的业务也暂时停了下来,一家人在家里无所事事,都觉得乏味无聊。女儿找出了一大盒智力拼图,我和她一起把500个碎片拼成一张完整的图案。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拼图”的英文要叫puzzle,puzzle这个单词蕴含着“让人迷惑、让人痛苦,但又让人欲罢不能”的意思。上面描述的这些情感,我们在日常生活中经常能体会到。
这个居家隔离的过程,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亲情,体会到生活有时候还是可以拥有完美的,哪怕只是短暂的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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