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眉是我在南城认识的姑娘,可好看了。秋水眼眸,秋月之容……”易昔舍说话间,还憧憬着什么。
“南城乃烟花柳巷之地,小舍,难到你看上风尘女子?”易佩昔听闻南城,心头顿时不悦。
江来听得南城,便凑了过来。“我在南城生活很久,那里的女子确实不错。”
“你们说的不错,仅仅是指外貌方面,其余方面呢?”易佩昔听得江来亦夸烟花女子不错,心里满是不快。
“或许灵魂亦佳呢!”
易昔舍与江来举杯共饮,“原来是道友”,二人相视一笑。
在江易二人碰杯时,易佩昔却笑道:“别高兴得太早,哪天发现你们看上的女子是同一个人,才是真的道友,值得庆祝。”
二人闻听此言,表面上继续共饮,实则各怀鬼胎。
江来盘算着:论长相,我比这小子有优势;说武功,他也比不上我;况且还有三七,可以成为神助攻。
易昔舍琢磨:年纪轻,我胜;姐姐、姐夫如此宠我,理应帮忙,再胜;寻她千里,足见诚意,完胜。
二人相视一笑,便又推杯换盏。
一直沉默的宋书也插嘴道:“万一那姑娘不喜欢你们,看上别人呢?”
这话像一支绣花针,扎在江来和易昔舍心间,二人别提多难受了。知道情敌是谁,胜算还是有的,至少可以盯着对方,发现不轨,及时出手;不知道情敌,则无从下手,只能像热锅上的蚂蚁,干着急。
这不,两只蚂蚁听宋书一说,酒也不喝,话也不说。一个持扇在走廊上乱走,一个拨剑弄雪。
“相公,你说到他们心头了。”易佩昔继续说,“这样也好,不至于为个烟花女子争风吃醋。”
“都别愣着,过来帮忙。”张三来在里屋喊道。
“前辈,什么事?”
“今晚要腌野猪肉。”
宋书夫妇和三七已前去帮忙,易昔舍独自在走廊转悠。江来却飞身跃墙,走在客栈周围。
“我越看那姑娘都像一坨屎,却越看越可爱,原来我只不过是一条狗。”
“这老头说的话还是不错的啊!”江来负剑,自言自语,大步流星。
江来见得不远处有一棵枯木,适合斜卧,便踏雪飞抄,闭目听起雪来。飞雪窸窸窣窣,独自听雪不失浪漫。
约摸一盏茶的时间,江来听得风雪中夹杂着呼救声,断断续续,就在不远处。他寻声而去,救命声越大,忽然脚下一滑,跌入一个雪坑。
江来准备出坑,抬头一看,无数只幽绿的眼睛盯着他,嘴角唾液四垂。
狼群,又是狼群。
江来见状,连拨十三剑,剑气十足,剑光过后积雪喷涌,趁势飞身跃出。他翻滚在地,无数狼群慢慢逼进,狼群眼皮底下的食物,江来不经心头一颤。
两头狼闪在江来身旁,往上一跃,从半空扑蹿下来,江来一闪,撩剑相迎,剑过处,狼声哀嚎。
江来把剑一抬,凑到嘴边,伸出舌头舔净长剑上的狼血,双目炯炯有神,斜盯着众狼。
打头的野狼见势,不由得退却,此时狼王一吼,声音四荡,狼群发起二次攻击。
这次狼群不再是单挑双打,而是一起蜂拥而至,想让江来无力反击。
江来见势,思索着:硬拼不占上风,运气不好小命休矣。只得擒贼先擒王,需趁乱找机会干掉狼王。他提剑左闪右刺,边撤边打。
江来眼角余光处有一颗枯树,便飞速朝前,行至枯木下,运气挥剑,剑光荡开处,五六只狼受伤倒地,其余狼群疯狂进攻。
看来这狼血好处很多,我真气又恢复一点。江来边暗自庆幸,边踏木飞身,一个腾空回折,不偏不倚地落在狼王身上。群狼攻击下,那棵枯木便化成碎片,静静地躺在雪地上。
狼王发现有人骑在身上,一会像野马抖身,一会如鲤鱼打挺,试图抖落江来,没想到江来没落地,乱蹿中却帮了江来大忙。
江来骑在狼王身上,狼王四驰,他掌中剑刚好一挥,便杀掉不少野狼。
正当群狼手足无措时,狼群里似狼似犬的声音又响起,江来寻声望去,一条像狼犬的短腿动物爬在一匹狼身上,悄悄地指挥众狼。
江来欲要驱狼王奔向狈时,狼王突然倒地,在雪地上疯狂打滚起来,江来用力抱紧狼王。许久,他头昏眼花,加之狼毛柔滑,无力抱紧,渐渐松手。
此时,狼王打滚的速度也缓慢下来,四处野狼虎视眈眈,就在江来命悬一线之际,他用力出剑,刺向狼王。
狼王被剑刺痛,撕心裂肺喊叫,继而奋力起身。江来吮吸着狼血,用真气加速自身对狼血的吸收。当狼王行至狈的身旁,江来出剑,电光火石之间,狼群背后的军师被撂倒在地,死于非命。
群狼见状,叼起地上同伴的死尸,便狼狈逃走。狼王也相跟着逃命,江来拍着脑壳,突然想到什么,便从怀里抽出一支短笛,吹起曲来。
御魂曲,可在野兽意识薄弱时,收服野兽为己所用。
江来骑白狼,雪中吹一曲。不一会,狼王开始脚步沉重,全身乏力,渐渐躺下。
江来翻身而下,褪下外套,捆在狼王剑伤处。江来把碎裂的枯树堆在一处,又寻了些干柴火,抽出火折子,升起大火。
江来找了一头死去的狼,提剑削下两个大腿,去皮,裹上积雪烤起来。刚喝的狼血劲道过猛,开始反噬江来,他正好借着真气,护住积雪不被融化,烤个玉雪狼腿。
约摸一顿饭的功夫,狼腿烤好了,狼王也渐渐苏醒。江来拿着一条香酥的狼腿,凑到狼王眼前。
加了精心研制的香料,且你饿了长时间,会吃狼腿吧!江来把狼腿晃晃悠悠地对狼王试探,这是他第二次吹御魂曲,第一次以被野狗群殴失败告终。
江来晃悠到手酸,见狼王提鼻一闻,接着用舌头舔一舔,才大口吃起来。两三下,一条狼腿只剩下干净的骨架。
江来又把另一条腿递给狼王,为自己又收了个小弟欣喜若狂。狼王吃完,用长舌舔拭了嘴,江来试探性地去摸狼头,狼王很乖巧地把头伸来。
雪越浓,已是熄灯时分。
“走。”
江来起身,往客栈走去,狼王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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