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进傍晚,暮色低垂。我没有开灯,享受着黑夜前的最后几缕光景。
布艺窗帘拉至半开,刚好足够我看到对面的晚景。窗外被防盗网化为一格一格的景区。于是,每一格成就了各自的风采。忽然,几只惊鸟在眼前飞过。灵巧的身影在这一格、那一格之间飞梭,尤为明显。而后,又飞藏在那高大茂密的树中,在叶片上逗留歇息。从窗外看,那树除了枝末的几片轻薄绿叶随微风飘荡,再无动态。
那天、那树、那鸟,静与动,窗外景,眼中藏。
天上浮着几朵白云,偶尔风来,它们便随着风儿飘动。风中,一只轻狂的鸟儿从中穿过,只留下一抹亮黑的倩影。
从此,那朵云中心空留出那只鸟的身形。云再去寻它,甚至求于风,却不见踪迹。只待它何时归来,再将其填满。尽管云知,穷极一生,再难相遇。可云又知否,身后淡蓝色的天空,填补了它心中的空隙,并在耗尽暗夜前最后的一丝光明和生机,将它紧紧相拥,融为一体。
恍惚中,我看到那云轻微地晃动了一下,随后缓缓地拥抱了天空。它们抱得很紧,很紧。没有鸟再飞来,也没有风去打扰。
再看那云、那天,没有任何的装饰,依然美好,让人心驰神往。那飘渺的白云,那淡得发白的蓝天,在窗外,在眼中,调合出最温柔的色彩,最美好的时光。
“嘀嘀!”
几声车响,蓦然打破了这份宁静,发动机和排放尾气的声音,让这淡蓝渐变成灰暗。晃神过后,车走声散,如初模样。
尘土飞扬里,一朵明艳的鲜黄,在这一窗格呈现。在淡色中,它成为了唯一的浓墨重彩。纱窗的阻拦下,我看不清它有几片花瓣,几束花蕊。只能依稀辨得,它高出周围的绿叶,柔韧的花茎向上翘起,高傲艳丽。它虽长在路边,却活得如此骄傲、美丽。也许它的我花瓣上沾染了尘土,但那又如何呢。总会有一场暴风雨会将至携去。它想:我要盛开,我要绽放,我要告诉全世界,这个种子,在好好地活着,认真的活着。以此,再多的尘土遮挡又何惧?
我静静地望着,眼中倒映着那抹绝色的鲜黄,在淡蓝色的背景板下,绽放。
顺着那朵鲜黄周围的藤蔓看去,是几栋矮楼。蓝灰色的墙壁,砖红色的尖顶。再普通不过了。只是那楼中主人,应当是极具生活情趣且开朗明媚之人。耳边虽听到车来车往之音,心中却仍能保持自我的清明。闲暇之余,仍喜爱种花弄草。时日长了,那花草都染上了主人的性子。傲世独立,绝代风华。
即将落山的太阳,释放自己最后的光泽,使那朵白云染上了娇红,而蓝天也变得深邃。在极致的黑暗来临之前,用自己最美的姿态结束这平凡美好的一天。
渐渐地,黑夜像墨一般,渲染了眼前景。矮楼亮起了暖黄色的灯光。这一切都昭示着,夜幕的降临。
我静静地观望着一切。窗外看景,眼中收藏,心底只觉,岁月静好。
窗外晚霞 阳光明媚,岁月静好 愿你我最好的年岁,生如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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