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映在昏黄的墙上,那是用一张张已经昏黄的报纸贴合成的墙壁,火炕上一张被岁月盘的黝黑锃亮的小方桌前坐着一家四口。女人头也不抬的吃吃着饭,半白的头发和拿着碗的粗大的指节,让人根本瞧不出来这是一个才三十出头的女人。左手边的小女孩也是低着头,飞快的吃着碗里的食物,面前白菜炖的干豆腐已经见了底,在跳动的灯影里,她微微的抬了抬了头,瘦削的鹅蛋脸上挂着一双漆黑又明亮的眼睛,眼睛斜斜的看着旁边的男人,眉宇间刻满了忧愁和战栗。男人吃的很慢,时不时的撂下筷子呡一口杯中的米酒,他的面前有着整张桌子上唯一的一碗肉,肉酱的很好,散发着腾腾的热气,虽然这碗肉被四双眼睛盯着,可男人依旧吃的从容。男人旁边的小男孩盘着腿坐着,正在吃着碗里刚刚得到几块肉,他或许是年龄太小,也或许要好好的品味,反正他吃的也很慢,小心翼翼的吃着碗里嗯珍馐美味。
炕下的狗蹲坐着,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的一家人,喉咙里不时的发出呜咽之声,尾巴轻轻的摇着,仿佛在祈求,也仿佛在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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