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阴雨,电风扇比古代宫女更敬业地送来阵阵清风,时间早已下午七点了,天仍然未黑,呆望远处郁郁葱葱的青山,想着自己比当年的帝王还有福,享受着风扇的凉爽,且免去了被刺杀的风险。那么就打开音响,听一首无需召集宫廷乐队便可听到的古曲,这样更有帝王般的感觉了。
打开手机,第一首便是千古名曲《高山流水》,说实话,对音乐的理解相当浅薄,无非是上学时为了追赶潮流,听听流行音乐,背周杰伦的歌词比背课文还刻苦。工作后,听听轻音乐为了缓解疲劳和压力。这首千古名曲自然早就知道,但从未深入去探究,只知道当时表妹在学古筝的时候,好像是考级必考曲目。今天打开后,这首曲子后面有简介,说的是伯牙与子期,好奇心,当然要促使我了解个究竟。爱因斯坦他老人家曾说过“永远保持好奇心的人是永远进步的人。”于是乎我就上网来研究一下,《高山流水》这首虽说家喻户晓,却从不知其所以然的故事。
话说伯牙先生为春秋战国时的楚国人,但在晋国任职,精通琴艺。千古知音,便是他从晋国回楚国老家时遇到的。伯牙先生从小就热爱音乐,爱归爱,虽说苦练,但一直没有成大师级人物。他的师父便带他去东海的蓬莱山进行点化,一路听到了澎湃的海水声,群鸟的鸣啼,突然顿悟,原来最美妙的声音便是这大自然的悠然之声。自从打开了任督二脉,弹起琴来,琴声优美动听,如高山流水一般,自此进入了大师行列。附庸风雅的人多如牛毛,赞美声也是不绝于耳,但他始终都没有遇到一位真正懂他的人。有一年,伯牙从晋国回楚国老家,八月十五这天,他乘船来到汉阳江口,风浪太大无法前行,便停靠在一座小山下。晚上风浪平息,云开月明,景色宜人,望着迷人的月光,伯牙便灵感大发,拿出琴弹了起来,正当他沉醉在这月光、美景、音乐的忘我境界中,看到岸边站着一个人,伯牙吃了一惊,“啪”的一声拨断了一根琴弦。对方觉出异样,对岸的人大声喊话,先生莫惊慌,我本是个砍柴的,走到这里被您的琴声所吸引,所以在这边驻足欣赏。伯牙看到他身旁果然放着一担柴,伯牙便问:“你既然懂得欣赏,便说说我弹得是一首什么曲子?”樵夫笑道:“先生,您刚才弹得是孔子赞叹弟子颜回的曲谱,可惜您弹到第四句时,琴弦断了。”伯牙大喜,樵夫回答的一点未错,便将樵夫请上来细谈。樵夫看到伯牙的琴,便说:“这是瑶琴,相传为伏羲氏所造。”便说起了这古琴的由来。伯牙听后,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接着伯牙便又为樵夫弹奏了几曲,请他辨识,当他弹奏的雄壮高亢时,樵夫便说“这琴声,表达了高山的雄伟气势。”当琴声变得清新流畅时,樵夫便说:“这后弹的琴声,表达的是细细的流水。”自己用琴声表达的思想,没有人能听的明白,如今这个樵夫,却完全Get到了,没想到在这乡野之道,竟然遇到了懂自己的人。原来樵夫叫钟子期,俩人把酒言欢,越谈越投机,相见恨晚,便约定来年的中秋再到这里相会,和子期泪别。
时光如流水,第二年的八月十五,伯牙如期而至,可是等了许久仍未见钟子期赴约,于是他便抚琴而弹,召唤这位知音,过了好久仍然不见有人。第二天,伯牙便四处打听钟子期的下落,原来钟子期已经不幸染病去世了。临终前,子期留下遗言,要自己的墓修在江边,要赴伯牙之约,要在此听伯牙的琴声。
伯牙听后,他跑到钟子期的墓前,悲痛万分,扬天长啸,后含泪抱起琴,弹起了古曲《高山流水》,弹罢,伯牙挑断了琴弦,把心爱的瑶琴摔了个粉碎。他悲伤地说:“唯一懂我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我还弹能弹给谁听呢?”
这便是伯牙与子期的故事,后世有诗曰:“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弹。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
看到伯牙与子期的故事,难免对知音又多了一层认识,我一直有一种疑问,知音的标准是否要经常在一起?一起吃喝?一起玩乐?一起吐槽?长时间不在一起的,但又从未遗忘,每次交谈却有一种,纵有朋友千百万,唯有你懂我的感慨,算不算知音?
一直浅薄的觉得,知音便是在同一地方,天天无话不谈的朋友,而今伯牙与子期,给了我答案,知音可以是突破了空间、时间概念的,这种最高级的知音无关乎,物质、身份地位,而更在乎的是精神上的共鸣,永远都有无穷无尽的话题,两颗灵魂的交流,犹如藤蔓缠绕在一起,交织着向上攀爬,又使各自升华。它甚至可以不必是人类,可以是一本书,跟着作者畅游在他思想的国界,产生共鸣。也可以喜欢一首歌曲,它拨动了你的心弦,缓解了你的压力。每每闲下来的时候,与之交谈、看或者听,总能感到无比放松,惬意。知音总是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对你紧绷的神经,进行疗愈。而那些天天在一块聊天、诉说衷肠的朋友,却在关键时候弃你而去,实在为一种错觉,根本谈不上知音二字。
朋友与知音?你能分辨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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