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好看的皮囊和有趣的灵魂
这是接我上次那“被硬拽回来的脱缰的马儿”——即我的容貌装扮——一事继续言语了。看样子也许我本来就该得这样一篇文章,于是断了的思路接上了、拽回来的马儿还是顺着那路跑了一回。
书读完已经过了几天,大致只记得夏目漱石先生书里的猫儿死了(我常常猜测那猫儿是夏目漱石先生养过的,那苦沙弥怕就是描写的自己——只是为人懒惰又被其他事引去了注意力,到写文章这天依旧没有去查阅其他有关夏目漱石先生和《我是猫》一文的其他资料,便这样吧,以我自信到自负的看法,我所料不准也应当不差多少的),记得寒月结婚了。
说来奇怪,也就是这些不多的记忆叫我把“拽回来的马儿”脱缰到了正好的路上——就是我又想起来的容貌装扮了。
夏目漱石先生也不见得是仔细将诸人的面貌明明白白描述出来了,但那些人都很是鲜活,叫我没能找出来几个“风流人物”、“梦中情人”来,只反反复复念着苦沙弥夫人的秃头和金田夫人的鼻子——女孩子的关注点似乎很容易落到奇怪的地方——毕竟我的头发向来少得可怜,大有不等年岁大一些就秃头的危险,鼻子也略有蒜头鼻的特征,照着镜子也常忧虑这幅样貌。
于是颇觉与夏目漱石先生那个时代的人亲近,不过仔细算起来,我大概能与古今中外几乎所有人感到亲近,因为不论时代怎么变迁、文化怎么发展,好看的皮囊总是占着好位置,淡然看着其他几种例如品德呀、文采呀之类的争来争去……
当然,好看的皮囊也向来比较统一的作为“装饰”——但对于我来说,还是很愿意做个“装饰”被记在书上,后人提起来,说索子这个人长得漂亮唉~想起来便觉得美滋滋了。
这几日上课下课吃饭睡觉几个反复忽然十月中旬也过了。再提起“容貌”是因为同朋友吃饭时她们看了看我忽然说,哦,你的鼻子挺好看的呀,有鹰钩鼻的感觉。当时嘴里不知道是怎样一番谦虚和互夸,反正脑子里的细胞都为了这一句话开始跳起舞来,连心脏也美滋滋地不知所措。
我们几个姑娘凑在一起免不了说起终身大事这类问题,我立场坚决,一定要找一个“好看的人”,虽说这“好看的人”并不一定说要帅气俊朗气质出众,但可惜我喜欢的“好看的人”就是这类了。
——毕竟有趣的灵魂我不缺,要个有好看皮囊伴侣才是完美的搭配。
我一定有个有趣的灵魂。
因为我发现像我的人越来越多。于是我缺少一幅好看的皮囊——因为那么多人有着好看的皮囊,又修成了有趣的灵魂。
我这样告诉我自己。并且忽然发现大脸妹很有先见——原话已忘记,内容大概这样——我这样努力的学习取得好成绩是为了挣许多的钱整容。
年幼时看《阿衰》时只觉得好笑和放松,后来才发现其中的悚然。
也是在我与众人愈来愈相似的时候我才恍然——也许我的灵魂并不有趣,像是复制粘贴再加上滤镜和PS的成果,我的灵魂有趣得大众。我的皮囊倒是开始精致——先是覆一层纸,然后调出色盘画上美丽的妆容,嵌入华美的服饰装裱——我把自己当成白纸作画,一次又一次,可这白纸是覆上颜料才变回的白色。
我的灵魂已经不再有趣,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独特,不知道是别人愈加像我还是我更像别人。我自以为我起码有了好看的皮囊——可阳光一照,镜子里的人面目狰狞。
都说污眼的皮囊阻碍了前进的脚步,那么雷同的灵魂呢?
说到这里只觉得丧气,又觉得很是迷茫,可生性懦弱懒散,没有可以好好诉说指导的前辈。于是再没有什么“同夏目漱石先生神交”的自大言语了。
但就“容貌”一事,大概多半人还是有个共同的认知的,就像苦沙弥的那只猫儿也总会去评价其他人或者猫的容貌一样——这类的话题总归是少不了的。
于是就以豆瓣上比较火的回答作为结束罢——外表决定了我会不会想要了解你的内在,而内在决定了我会不会一票否决你的外表——内容大概这样,你实在不能要求一个灵魂将近雷同大众的人专门再去找正确语句。
写到这里我很是想回头重新写一遍这题目,可懒散惯了,也许会有其他时候再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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