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是美国现代舞之母伊莎贝拉·邓肯的自传,作为一代舞蹈大家,她的这本自传近100年来在全球范围一版再版,畅销不衰,是什么原因让一位舞者的生平如此吸引人?
不仅如此,作为一位只接受过3年小学教育的舞蹈家,她亲笔撰写的自传,竟然被收录进了《世界文库》,又是什么原因让她的文字和思想得到文学世界的认可与欣赏?
一、扫荡世界的旅程,妙趣横生。
邓肯一生足迹横扫美、英、德、意、希腊等,还有前苏联,每一座城市在她笔下都那么生机勃勃,各有各的风流,各有各的光彩。有时她是坐火车,有时搭乘运牲口的货船,有时乘坐豪华游轮,有时就靠马车或步行,有时是因为身无分文要逃难,有时是为了寻求艺术的知音,有时是参加世界巡回演出,有时是为了爱情。每一座城市都是有原因才去,有故事上演。邓肯的一生很少有长期停留在某地,充满动荡起伏,又妙趣横生。
二、底层崛起的人生,处处启发。
邓肯是从社会最底层一步一步走向举世闻名的,她少年时代经历的磨难,用难以想象还不够形容,即便你读了她的那些描写,恐怕都会认为难以置信。
书中描述了一家五口,母亲带着他们四个孩子,为了支持邓肯练舞,宁可租一间舞蹈练习室,而不会租一间客房。白天把床垫竖起来靠墙,晚上倒下来睡觉。为了省钱,买一箱西红柿作为早晚餐,而中午则躲在休息室用睡觉来缓解连续数个小时跳舞的疲惫和饥饿。物质匮乏的苦,从来打不倒邓肯,她和她的家人,总能够用对艺术的执着,对未来的期望战胜。更妙的是,好几次眼看全家人都奄奄一息了,邓肯总能用巧妙的计策,略带点无赖的手段,先把肚子问题及解决。
当时的美国社会接受不了邓肯那种恣意洒脱的舞蹈形式,处处碰壁,四处撞墙。没有人认可就得不到演出,没有演出就只有全家挨饿。邓肯毅然决然决定,要带领全家去欧洲,去英国。身无分文,却敢于突破;身处逆境,却敢于为自己的未来谋求发展。这种勇气、决断,即便今天,依然令人动容。
和邓肯相比,我们往往拥有更好的条件,更多的资源,为什么遇到不顺就气馁,遇到挫折就垂头丧气?到底是什么禁锢了我们的思维,是什么束缚了我们的手脚呢?
三、这本自传的许多质疑或主张,如关于学校教育、社会审美、人与自然的关系、艺术门类的融合、等等,今日读来依然具有价值。
邓肯在书中非常明确表达了对大众学校教育的质疑。她讲了一个小故事:圣诞节到来,老师分发糖果并告诉孩子们这是圣诞老人的礼物。邓肯站起来反驳:“我不相信你说的,妈妈告诉我她太穷了,当不了圣诞老人,只有富有的妈妈才能打扮成圣诞老人分发礼物。”老师气坏了,罚站,但邓肯一直嚷嚷“没有圣诞老人。”最后老师只好把她送回家。邓肯在书中描写:“我记忆中的学校毫不体谅孩子们,甚至是冷酷无情。”她也多次浓墨重彩描写了她接受的真正的教育是什么样子。
邓肯曾经被送去舞蹈学校学习芭蕾,但是她无法忍受那些僵化刻板的肢体动作、固定机械的表达形式,很快就退学回家。邓肯主张,舞蹈应师法自然,向古典音乐和舞蹈汲取养分,应表达生命本真的状态,表达自己的情感,表达生命的意义。即便邓肯的思想在美国不被接受,但真正的美是不会被埋没的。邓肯到了欧洲,很快就被发现、被认可、被叹为观止,被迅速传诵。
四、知识广博,见识高远,读一本书,如同在人类艺术的殿堂遨游
尽管邓肯只接受了三年的小学教育,但她一生都对艺术、对自然、对世界保持着高度的好奇和好学。无论流浪到哪一座城市,无论落魄到什么程度,她的第一件事几乎都是先去了解学习当地的文化艺术。邓肯一家费尽心力到达伦敦之后,已经不名一文,晚上只好在公园的长椅上将就,还被恶狠狠的警察赶走,但是白天,全家人泡在大英博物馆,流连忘返。
邓肯在传记中记录了她与音乐家、绘画家、诗人、雕塑家、舞台设计家等等艺术巨匠的交往故事,栩栩如生展现了巨人们的风采,也顺带展现了作者对于音乐、舞蹈、雕塑、绘画、甚至建筑的欣赏与评价。
正是基于邓肯广博的知识、超凡的见识、非凡的经历和一生持续不断的学习,阅读这一本传记,跟随邓肯的脚步,仿佛在艺术的海洋遨游。
结语
《我的一生》,是邓肯对自己一生的回顾、总结和思考,无论是生活的态度,思考的深度,还是经历的曲折,阅历的丰富,都值得你我借鉴与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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