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病房大概是医院最热闹的病房,因为有俩阿姨。若不是这俩阿姨,估计都会和那大哥一样,吊针一扎,鼾声四起。
医生查房,大哥说他睡眠不好。不等医生说话,我们仨异口同声,“刚才你还打呼噜呢。”说完,我想我们何苦嘴快,大哥晚上睡不着,白天不就瞌睡多么。
医生走了,瘦个子阿姨说她在养生馆组织老年人唱歌,三十床的阿姨一听,立马说,“你给我们唱唱。”
“你入学的新书包有人给你拿,你雨中的花中伞有人搭,你爱吃的三馅饺,有人给你包……”
阿姨的歌声清脆悠扬,婉转动听。
“你是谁?为了谁?………”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阿姨一首接一首,三十床的阿姨碰见会唱的俩个人一起合唱。她们唱《打靶归来》,《游击队之歌》,《十五的月亮》《一壶老酒》直到瘦个子阿姨说唱累了,得歇歇。
瘦个阿姨不做声的时候,三十床的阿姨给我说起了她在学校给学生如何教孩子们跳舞,排练节目,她不做就不做,要做一件事情必须就得做好。每次有演出,她们班的孩子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名。她们班有一个叫邵敏敏的女孩,不仅文化课好,唱歌跳舞更没的说,那声音像银铃般的悦耳。阿姨沉浸在回忆里,脸上扬溢着幸福的光泽。
我脑海里也浮现出我当小学生时跳舞的情形。一个班五十多个人,只选几个或十几人,幸运的是总有我。别人学习,我们被选的同学在操场练习舞蹈,在我觉得很有面子,老师不嫌弃我笨腼腆。我的动作有没有做的难看?老师是不是给我留了面子不说我?我那时既高兴又担着心想东想西,生怕自己跳的不好老师被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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