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物银钱买得来,惟有智慧买不成,余辈存心常参访,后来访着一高明,两人穷究其中理,他才与我讲分明,他说智慧静中生,智慧皆由人心定,欲多必然迷智慧,除欲渐觉智慧生,世人苦能遵此话,独做静室万虑空,
泾阳有个李老人,余辈把他认得真,他交一个解财主,往来也有几十春,供养银子照常送,从来未见用半分,跣足身穿破衣服,乞食不强求人,富贵贫贱都试过,才知自己啥身份,因此余辈尊敬他,行坐寝食挂在心,慕道参禅人无数,几人修行得正路,正法难遇亦有遇,师恩甚大实难酬,勇猛前进不退息,积功累行做到头,恰似辊石上高山,推至平处才撒手,时时刻刻用功夫,万魔来缠不回头,道在师传修在己,自身还得自己度,为人不发冲天志,永堕苦海做下流,
因事出门往回转,路过一个大河湾,遇一车夫会打枪,天上飞着一群雁,一枪打死两三个,车夫大喜面带欢,众人一齐都喝彩,都夸车夫好手段,并无一人怜雁苦,无故伤生赴黄泉,世上人多慈良少,几人存着好心田,莫说他文子公道事,一句公话不能言,
世人单好争名利,自己软弱无有能,打告不是人对头,总莫一遭占上风,一口怨气忍在心,发生不出里头攻,攻到皮肉生恶疮,传脏一定得重病,看公提另拿主意,千万莫要争利名,不争利名不生气,逍遥风流过一生,
有等世人交朋友,盼不得朋友好炫,如此还是为得何,好炫与他能增脸,有等高人交朋友,盼不得朋友好安,如此又是为的何,安能养身少花钱,安闲就是天堂路,好炫定入地狱间,如此两般都由己,好炫好安由公拣,
世代炎凉遗下风,修行多有照此行,功名势位岂长在,无有银钱不能行,恩爱情欲连着心,财物似肉割害疼,没有一件容易舍,自身常在尘世中,古今一切神仙客,那有恋情又修行,恋情若能修成道,神仙太多无人敬,
昔日有一柳下惠,人都称他圣之和,世间有等下品人,狭路相逢不避躲,和言悦色愿应酬,他是他来我是我,现在人世当和光,要方要圆都由我,圣贤作人不在此,别有妙处人不觉,念头起处分邪正,是邪是正早分晓,为人不做亏心事,睡安坐宁死亦乐,
余常交过多少人,但凡究心有走滚,真心里面包假心,实心内中有虚心,忠心里头含奸心,正心里面藏邪心,人心隐显难分辦,自己究量自己心,举动觉着存心好,处终再察平不平,高人随动先穷理,理通然后才用行,天上那些诸神仙,未曾得道在人间,也曾做过胡涂事,酒色才气心上恋,惟他虚心好聆教,才有高人把道传,他的恒志比人强,言能顾行行顾言,时时刻刻用功夫,杀阴反阳天理还,勇猛前进不退怠,人品一天长一天,年深日久无更改,所以后来作神仙,
见个乞丐八十一,蹴地痿行不会立,白昼气食在大街,夜晚眠宿房檐底,四季衣服不备办,从来寒暑亦不避,荒年曾过好几次,饥民逃蹿他不离,兵劫亦过好几回,人都乱意他不理,我心忙了就问他,亏他替我拿主意,
老朽幼年江湖闯,寻师访友学涵养,不知木本水源处,为人因何失涵养,盼缘爱念揽在心,思虑妄想昼夜忙,念头不息如爆豆,耗散精神全不讲,不在物境寻解脱,为人如何得涵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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