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那个银制发亮的哨子
被冻在已经变紫的嘴唇上
兀自缄默,搜寻着为数不多
来自波浪缜密的低语
木板的破碎,只剩半截的
救生艇以及不再柔软的躯干
上一次浑身不利索还是昨天
1912年四月14日,欢乐在
三等舱的甲板如期奏响,与会者
不约而同脱去身份,交换眼神
舞步失踪以避免丢失
从所有的器官
膨胀,谋乱,逃窜,向异域的
吹过一切冰山的风……然而风总是
裹挟着酒精,晚膳的佳肴以及
不可言说的情愫
亲吻大海的脸庞
没有人知道
在天空
无数的眼睛里
灾难的影子,刚刚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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