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

文/旷悠悠

夜色总该是朦胧

我父亲 有段时间离家

红发女人 对着我笑

说着 久别重逢

多少次 我走向 旧黄的小镇

小心隐藏 明目张胆

日复一日 我背朝着天

从井中拉起师傅 如同渴望父亲

听年长者 讲离奇而跌宕的神话

徘徊 在初遇之地 制造重逢

徘徊 直到走进她家的门

红发 许是梦中 分外触目

不必急着离开 若是没有

总有一天 石头会忽地落下

落下 逃离 于是杀死 毫无疑问

某个故事 曾听过的某个

父子一场 总要到相杀的地步

这故事固然纠缠我许多年

许多年后固然 我的归来

幸存者会找到水 然后名声大噪

逃离者以及故事 众口相传 长长久久

红发 我父亲有段时间离家

红发子 枪声也终究是必然 终究

红发 我父亲有段时间离家

红发女人 对我说 好久不见

红发子 终究杀我 仿若传说

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