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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过,不知道什么是命运,才是真正的命运。有时看电视剧里人物的一生,草蛇灰线,伏脉千里,旁观者视角,每一步都是命运。
《长相思》里,玱玹和小夭自小分离,他们分离前当然早有预兆,生于帝王家,各自父母死亡,都算预兆。但,真正特别有预警意义的,恐怕是玱玹奶奶临死前让他俩发的誓,几乎必然一定地预示了他们会走入或长或短的离心境地。谨守誓言,又说明了最后的原谅。
周芷若的师父让她发毒誓,不能嫁与张无忌,何尝不是一种诅咒,这种诅咒自然也算是命运的一部分。不管这件事这些誓言的内容再怎么反衬的是灭绝师太其人,却也绝不能否认,周芷若的命运,本来就有部分是和师父牵涉在一起,难以剥离的。此后冲破心内禁锢要大婚,想必时时期待又煎熬。赵敏前来,不知周芷若心中除了愤怒,仇恨之情,还有没有靴子落地之感,好像该来的就一定会来,自我预言,自我实现,看似是别人推波助澜,究其根本,又来自自身所作。回旋镖似的,一个也不放过。
《天盛长歌》里,知微的母亲…也…也…也让她发誓。知微最后的结局,是跳崖。
语言是有力量的。语言通过人的行为去将这种力量的威力落实到实处,是人实现了语言的力量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看似我们该责怪语言的形成,语言的出处,有其道理。但更深层次来理解,真的只是小溪似的命运支流,汇入命运的海洋而已。比如知微,没有养母秋璎落,还有她后来出现的四哥,还有宁弈的父王,还有横在他们之间一条条的人命,都在阻止他们在一起。
说回《长相思》。在找到小夭之前,玱玹已经认识甚至交手多次小夭化成的玟小六,对面相见不相识,可以理解为误打误撞,也可以理解为没有缘。也不对,没有缘,就不会以另一种身份相遇,还是得承认是有缘分的,不过是,应当是孽缘罢。
在小夭还是男人时,她给玱玹种了蛊,是的,这个蛊种上了竟然。两个男人啊,至少玱玹是这么认为的,也至少,小夭那时还不知道对面是表哥。怎么说呢,就是离大谱,这分明是一种复杂的难以解释的情感,有没有?
好的,小夭决定要解蛊,终于解了,小夭就是开心呗,表哥安好,她就晴天。但据我们所知,玱玹是失魂落魄的。他非常失落,很怅然,有种失去感。他不清楚这感受从何而来,又为何如此。本能的身体和情绪反应就是心被掏空了,空白白,空落落。我们知道他失去的是什么,他不知道,他只是自然而然地黯然。
玱玹没有过度去解读自己解除蛊毒时的反应,他似乎不关心自己怎么想,也不屑去思考他和他以为的男人玟小六之间的朋友之情。没有细究,没有那个时候的对情感极为敏锐的捕捉,就是注定要失去的命运的必然。
无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容颜如何,都不自觉被吸引,可以理解为是小夭个人的人格魅力所致。不知性别,容貌变换,仍然想靠近,会开心,还能阴差阳错种上蛊,又似乎可解释为玱玹和表妹小夭之间,有天然的青梅竹马的吸引力,哪怕彼此什么都不知情,强大的磁场还是让他们宿命般纠葛缠绕。
然而不管怎样,玱玹的蛊终究是被过早就解除了。尽管我们觉得实在太早,等一等,快停手,玱玹这边却已经是三催四请非常不耐烦地委婉勒令威胁过小夭赶紧赶快解蛊很多次了。
说实话,玱玹回首往事,摆在他面前的,很难不是堆积如山的都是他的后悔。比如在清水镇嗑 CP 嗑得那么起劲,下狠手对待小夭那么无情,不知蛊乃情人蛊亲手失去等等等等。
当然因为那时候不知道自己命运是怎样才会如此,这不知道,可不就是后来的命运嘛。绕来绕去,都是错,却又只能错下去,好像就可以理解为是对的命运了。如果不能矫饰,那么,只好承认,对错难以评判的人生,就是自己的命运,是自己,他人,时间,空间,事件,无数的细节建设而成,还有什么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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