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流行写作,我手写我心。
层出不穷的网络课,向你阐述写作的各类好处——加薪升职、上台演讲、结交人脉。
我想,对我来说,写作是找回我自己,找回了初心。
我的所有骄傲和自豪,都是写作给我的。
我不敢说,写作能让我成为作家、小说家,那样太遥远,太遥不可及。而最初,它却是我小时候的梦想。
曾经,写作离我很近,就像一日三餐一样稀松平常。
小时候,我被寄养在姨妈家。姨妈是小学老师,每晚批改作业到深夜。
临睡前,姨妈照旧会炖上一碗鸡蛋红枣糖水。为了能喝上我最喜欢的甜食,我就开始了陪夜模式。
为了配合姨妈伏案书桌,我只能看书,家里最不缺的也只有书。
我常常一边看书,一边算着什么时候可以吃上糖水了。
每当喝着散发甜香的糖水,听着沙沙的书页声、红笔划过声,看着书中跌宕起伏的情节,我特别满足。
书中人物形象也因着碗碗糖水的浇灌,鲜活起来。
慢慢的,我进入了书中的世界。糖水渐渐退居二线。
教师宿舍旁边就是学校广播室。清晨刷牙时,能听到广播员在播音,内容都是书中故事。因为对书感兴趣,我也开始喜欢上听广播了,很像现在说的听书。
成年人的看书听书跟小孩子的不一样。成年人力求理解,小孩子是不假思索记住,再一通的用。
也正是因为小时候看的书比同龄人多了点,每次考试作文总是拿手好菜,被老师当范文在课堂上念。
自信心就这样建立起来,弥补了数学短板带来的失落。
后来,写作离我越来越远,远得就像天上星。
几年后,回到父母家,父亲觉得我的理科实在太差,勒令不准看课外书,一心一意补数学。
对于语文老师们对我的赞赏,他总是嗤之以鼻。偶尔发现我在书桌下偷看课外书,他就几个衣架叠加起来打,还要罚跪。
在父亲棒棍教育下,我被迫中断看“闲书”,逢年假日都去补习班补数学。
中学时代都在数学的寡淡无味中度过。数学对我而言,是一座孤岛,把我与周围实行了隔离。我还一度患上中度抑郁症。
期间有整整一年,我与父亲没有半句交谈。我恨他,恨他剥夺了我的喜好,恨他的棒棍教育。
我与同学也没有什么交情。很多人会说中学时代的同学最可贵,没有利益冲突,有的是单纯的美好。可是我没有,因为我中学几乎不怎么与同学交流。
不交流憋坏了我,不看“闲书”也局限了我。
到了大学,想着自由了,结果发现,我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很难顺畅表达。逻辑思维跟不上,手头案例也少。
别人一张口滔滔不绝,我半天憋不出一个屁。
想着要看很多的书,要写好多的字,结果发现,当初那份兴趣,劲头被磨光。
梦想就这样被扼杀。我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四年大学白驹过隙,连着好几个春去秋来的职场生活,一并被狗吃了。
人郁闷久了,会想要找出口。
我也一样。我觉得是时候要做点什么了。
我又重新捡回书,常常一口气看很多,没有读书笔记,也写不出来完整架构。
我开始找了各种写作课来学习。其中就有师北宸老师的训练营,我想写不出来东西,那么逼自己一把好了,输出倒逼输入。
我开始做读书笔记,被赶着写作,这几天上班的步伐都是轻盈的,感觉生活有了希冀,有了盼头。
每当一篇读书笔记写完,上传到简书,或者打卡到训练营,儿时那种满足感、喜悦感就会涌现。
我逐渐意识到,写作,能帮我找回曾经丢失的东西,尤其是,丢失的自己。
西天长路漫漫,愿你我能取经回来,初心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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