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第24回是“ 王婆贪贿说风情 郓哥不忿闹肆”。今天分享前半部分,武松在阳谷县意外与武大重逢,在哥嫂家住,嫂子潘金莲对武松有意,被武松断然拒绝。武松由于公事要去外地,旁敲侧击提醒嫂子要守妇道,提醒哥哥晚出早归,守好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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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武松和武大重逢
武松回过身看,那人正是自己的哥哥武大郎。武松拿头便拜,说:“一年不见,哥哥如何在这里?”武大问他为何不寄书信,又怨又想。吴松问起原因。武大郎说:“你喝醉后和人打架,我随时听候衙门的询问,这便是怨你的原因。在清河县,你不在家时,总有人过来欺负我,我便想你。”
原来,武大和武松是一母所生。武松身长八尺,仪表堂堂。武大郎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清河县有一大户人家的使女,名叫潘金莲。大户缠住她要她作妾,潘金莲不肯,去告诉大户的老婆。
大户于是怀恨在心,不要大郎一文钱,白白地将她嫁给武大郎。自从武大娶了潘金莲后,清河县的一些浮浪子弟都过来调戏潘金莲,说一些猥琐的话。潘金莲诸般好,只是爱偷汉子。武大郎懦弱无依,因此只得搬来阳谷县租房住,在紫石街靠卖炊饼为生。
02武松见到潘金莲
武松帮武大挑了担,跟着武大转弯抹角来到紫石街,武大敲门,潘金莲开门。武大跟自己的老婆介绍,这是他的兄弟。妇人插手向前说:“叔叔万福。”武松说:“嫂嫂请坐。”潘金莲又说:听说有个打虎的好汉,原来是叔叔,请叔叔到楼上坐一下。
然后潘金莲要和武松说话,让武大下去安排些酒食。到了楼上,妇人看到武松这般人物,心里想:我若嫁给他,也不枉为人一世。他能把大虫打倒,想必是有好力气。如果他未曾婚娶,何不叫他搬来我家住?于是,妇人脸上堆笑,来和武松寒暄,请武松到家里来住。
说话的功夫,武大买了一些酒肉果品,让潘金莲下来安排。潘金莲哪里肯,他让武大请王干娘来安排。转眼间,鱼肉果菜摆在桌子,酒也烫好。妇人坐了主位,武松对席,武大坐在侧边。妇人给武松筛酒,笑容可掬。武大却在一旁傻笑。妇人吃了几杯酒,一双眼看在武松身上,武松有点儿不自在,低下头吃了十数杯酒。
武松起身,武大和潘金莲都让他赶快到家里来住。武松满口答应,说今晚便取些行李过来。潘金莲情谊殷勤,其实不怀好意。
03武松搬到哥哥家
武松别了哥嫂离开,径直到县里来。正值知县作衙,武松说了亲兄在此,也把自己想在家里住的事禀告了知县。知县说这是孝悌之事,每日来县里伺候便可。于是,武松收拾行李,搬到武大家中。次日早起,夫人慌忙起来,烧洗面汤,舀漱口水,然后让武松回来吃饭。回到家中,妇人洗手剔甲,安排饭食。三人一起吃饭。吃过饭还双手捧茶给武松吃。
自从武松搬到家里,拿出银子和武大买些东西,请邻居吃茶。
过数日,武松取出一匹彩色缎子给潘金莲做衣裳。武松每日去县里画卯,承应差事,早出晚归。妇人做羹做饭,欢天喜地地服侍武松,武松十分过意不去。
转眼来到十一月天,银铺世界,玉碾乾坤。武松去县里画卯,日中未归。武大被潘金莲赶去做买卖。潘金莲在屋内心想:我今日要撩他一撩,不信他不动情。
打定主意后,见武松从外面归来,妇人陪着笑脸,便把武松的毡笠接在手里。然后将上面的雪抖落干净,让武松去烤火。然后拴上门,后门也关了。妇人准备了些吃食,要与武松共饮几杯。武松说:”等哥哥回来。“妇人也坐在火边,请武松喝酒,武松一饮而尽。
04潘金莲勾引武松
那潘金莲,暗藏风情,纤腰袅娜,又连筛了三四杯酒饮了。妇人三杯酒下肚,哄动春心,按捺不住,说些撩拨人的闲话。
武松知晓,把头低下,不去应和。妇人又去烫酒,一只手拿一注子酒,另一只手去武松的肩胛骨上一捏,说道:“叔叔,只穿这些衣裳不冷?”武松已自有五分不快意,也不应他。后来妇人又说不着边际的话,武松有八分焦燥,只不作声。
那妇人欲心似火,又继续说:”你若有心,吃我这半盏儿残酒。“武松劈手夺来,泼到地上,说道:”嫂嫂休要这样不识羞耻。武二顶天立地,不是那等败坏风俗,没人伦的猪狗 ,嫂嫂休要这般。“那妇人涨红了脸,收拾杯盘盏碟,自言自语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去厨房。武松自在房中忿忿然,天色却早,武大挑担儿回来,看到老婆双眼哭得红红的,便问原因,潘金莲告起武松的状,说武松见前后没人,便用言语来调戏她。
武大说:”我兄弟不是这等人,从来老实。休要高声,惹得邻里笑话。“武大到武松房中,和武松说话。武松只不作声,寻思半晌,然后戴上毡笠,推门出去。潘金莲让武大不要管,武大也不敢开口。过了不多时,武松带了一个土兵,过来收拾行李。
武大问原因,武松让哥哥不要问。武大不敢细问,潘金莲骂骂咧咧。
05武松辞别哥和嫂
自从武松搬去了县衙,武大每日照例卖炊饼。潘金莲不让武大去找武松。又过了十几天,本县知县,将要把二年多赚的金银送到东京给亲眷,想谋求高职,怕路上被人劫了,想找个心腹前去,猛然想起武松。然后跟武松说这件事。武松应道:小人得蒙恩相抬举,安敢推故?既蒙差遣,只去便是。小人也不曾到东京,就那里观看光景一遭。
知县大喜,赏了三杯,不在话下。武松然后取了些银两,叫了土兵,买了些东西,到武大家告别。妇人余情未了,心中暗想:一定是思量我了,且慢慢相问他。于是打扮得风骚非常,迎接武松。武松说,只是有事特来和哥嫂说知。然后三人在楼上边吃边说。潘金莲只顾盯着武松,武松让土兵筛了酒,看着武大道:
“今日武二蒙知县相公差往东京干事,明日起程,多则两个月,少则四五十日便回。“然后叮嘱武大:我不在家,担心外人欺负。假如平时你买十扇笼炊饼,从明天开始,只卖五扇笼即可。每日迟出早归,不要和人吃酒。归到家里,早闭房门,省了口是非口舌。假如有人欺负你,待我回来和他理论。”
武大同意,然后喝了杯中之酒。
武松再筛第二杯酒,对潘金莲说:“嫂嫂是个精细人,我哥哥为人质朴。全靠嫂嫂做主看觑他。嫂嫂把家管定,哥哥烦恼全消。古人云:‘篱牢犬不入’。”
妇人听了,耳边红起,然后大声质问武松:“自从嫁了武大,真个蝼蚁也不敢入屋里来,还有什么篱笆不牢的。”武松笑道:”若是这般最好。只要心口相应,不要心头不似口头。”然后请潘金莲满饮此杯。
潘金莲感觉脸上无光,跑下楼来。武松与武大二人吃了几杯,武松拜辞哥哥。然后嘱咐哥哥一定要记得自己说的话。然后第二天和四个土兵,在厅前辞了知县,提了朴刀,监押车子,一行五人,往东京去了。
第24回(上)启示:
1.身在曹营心在汉。潘金莲本是武大的老婆,却心念小叔子武松。几次撩拨不成,又诋毁武松。武松辞别时,提醒她要守妇道,让她内心惶恐,用哭泣掩盖。
2.一个疑问。武松未搬到武大家时,三个一起吃饭,原文说:
潘金莲喝了几杯酒,一双眼只看着武松身上。武汉吃他看不过,只低下头,不恁么理会。
既然那时已经看出潘金莲有点不对劲,当时可以不搬过去。何必搬过去,给潘金莲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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