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毕业那会,到处找工作,加上自己又不是一个很耐打击的人,简历做的时候那可是很认真很认真的,当然,刚毕业的学生而已,身上总带着一点圣女情节,我觉得……,不对,应该说是她,她觉得,现在回过头看那可不是我,她觉得不能撒谎,不能夸大其词,要有一说一,就像自己被带到了法庭上,并且已经宣誓了一样,面对着神圣的简历,就像对待祖宗一样,毕恭毕敬的完成了,接下来她就把自己的祖宗请出去叫大家看,那,这是我祖宗,您们看看可以要我不,就这样,请出去之后祖宗们就没有再回来了,再也没回,回来的总是一些连骗术都不是很娴熟的一个团队带着似乎唯一还相信我智商的一帮人发来的邮件或者短信,用一些很殷勤的句子,翻译一下就是,您这样的人才只有我们这种高薪资的企业可以配的起您,一问做什么啊我去,答曰您甭管做什么那不重要,反正适合您,再问薪资多少啊到底,答曰您不要看眼前,像您这样子的人才应该眼光放长远,以后我相信您绝对不会跟我说薪资这么愚蠢的话题,嘚吧嘚吧一堆之后,她该懂了,得了您咧,再会,
当然了,这些事情折腾多了容易抑郁,自己都没法再糊弄安慰自己说谁找工作都是这样的,后来就发现,不是这样的,人家顺着呢,不顺也就一个月两个月的事,咱……咱真的要抑郁了,后来好像家人也急了,倒不是因为没找到工作急,是因为咱的脾气变得不可理喻了,由于没有找到工作,不想拖累家里,开始只是愁眉不展,后来开始发脾气,不得了的发脾气,妈妈突然想到了我们家的一个远房亲戚,说实话,八竿子打不着,但是妈妈看了我一眼,毫不犹豫的拨通了电话,有时候我觉得我的妈妈那是相当的厉害,真的,一个几乎十几年不联系的人她一个不识几个大字的人说翻就翻出来了,佩服的不行, 喂!她三叔啊。我听到这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妈妈一边认认真真的讲着电话一边狠很的踹了我一脚叫我滚,我估计妈妈误会我了,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南派三叔,最近看盗墓笔记了嘛,突然就脑子里组织了一个盗墓小分队,妈妈打的这个电话的另一方就是摸金校尉。
当然了,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被拽起来了,胡乱吃了口就上了去天津的大巴车,稍微清醒些我赶紧摸了一下兜里,妈妈到底给了多少生活费啊就让来了,摸第一个兜的时候心吧唧就凉了,两硬币,一块钱的那种,还有一个皱巴巴的纸币,五毛钱的,我看了看边上没有人,深吸一口气,凄凉啊,看了看车窗外面,我这是要去卖艺嘛,我赶紧想了想自己能不能给手机贴个膜什么的,或者会唱个歌至少要挣个吃饭的钱啊,想了半天下了个决定,我还是乞讨吧,那个门槛低,突然手机响了起来,一接起来就听到妈妈和蔼的声音,到哪里了啊,银行卡拿好,密码是我生日,眼泪掉下来了,哎呀,忍不住啊,感动的,终于不用做乞丐了。
做了差不多九个多小时的车,到站了,人生地不熟,接头人三叔也是个陌生面孔,羞涩啊不好意思打电话,喂,三叔啊,我到这里了,你看我接下来怎么去你那边啊。电话那头应该是个酷大爷,你等会,我去接你……就给挂了,大晚上的,我特害怕来个人贩子看上我这如花似玉的姑娘
大概十一点,三叔才来,说实话,大冬天的,风嗖嗖的直往衣服里面灌,我都不敢看自己的脸,绝对冻的跟变质的猪肝一个色,不过三叔还是找到我了,凭着我这跟常人不同的脸色。上了车,三叔大致问了一下我的专业,有没有什么期待的职位啥的,我心里想当然有啊,我想做老总,当然啦嘴巴很诚实,我想做财务类的工作,因为觉得离钱最近,三叔不苟言笑的样子吓的我也不敢多说了,三叔说先做文员吧,当然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先一先就是三年……
三叔直接带我去的厂房里面,声音大的一句话也听不见,远远的就看见一排排的电动车都戳在一根根铁棍上,底下就是穿着水泥灰厂服的工人们了,感觉他们连转个头都不敢的样子,三叔带着我穿过中间的工作区,带我到他那个狭小的办公室里面,如果我没有去底下转过一圈我会觉得他这个办公室真的,土老冒,不过转一圈之后我整个审美水平也直线的降了下来,三叔笑嘻嘻的问我,怎么样,这办公室。不错,真心不错,跟底下比真的是好太多了,三叔端着个老板杯眯着眼睛喝了口水又说道:你来这上班不要跟人说认识我哦,以后不要喊三叔,喊我主任吧,陈主任。我一个劲点头,心想着喊主任不比喊三叔舒服多啦,不过,到现在我也很疑惑,我去第二天他们就都知道我们是亲戚了,他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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