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陕西的时候,我说老家是山东的,碰到山东老乡问是山东哪儿的,再说是潍坊昌乐的。
其实我真正的老家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小北庄。
庄子里大部分都是本家,我这个在外很难见到的姓,在庄子里可是大部分人的姓,在这里我可不用解释姓是怎么写的。
因为走的时候只有不到六岁,所以印象中的村子只剩下几个片段,仿佛还记得门前有棵大槐树,还有院子里的鸡窝,院子,记忆不是很清晰。
上次回来时92年的时候,和二哥一起送表弟回来的时候,回过一次老家,在二叔家待了一晚上就走了。
那时是大一的暑假,二哥是大三,二哥只比我大两岁,过了十几年,也早已记不清了。
记得二叔领我们在村子里转了转,碰到一位与二叔相仿年岁的人,二叔和他打招呼,我赶忙叫了声“叔叔好”。
他说:你可别叫我,我还要叫你姑呢。我很惊讶,在老家原来我的辈分这么高啊。
5月28日,再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十二年,物是人非,二叔二婶已经不在了,几个堂姐也都嫁到了村外。二堂姐意外也走了。
长辈只剩两位堂叔,跟着母亲回去,家里的长辈和几位亲戚关系比较近的平辈都在,几位堂姐也回来了。
小北庄早已不是先前模样,整齐的屋舍,村里的道路比较宽,都是水泥路,道路两边种的树或者花,此时正是杏树结杏的时候。
我们原来的房子因为在规划路上,当时村里和父母商量支持村里建设,把房子拆了,只剩下门口的那棵树。
与记忆中有些偏差,不是大槐树,而是一棵梨树。
四叔的院子里种满了花,花架下摆了棋,还有几个根雕。
三婶身体不好,三叔年龄大些,这两年身子越发弱了。
平辈二叔家的两个堂姐因为过节视频过,否则几乎认不出了。离开的时候,堂叔家两位堂弟还小,92年回来匆忙也没见上。
二叔家里是几位堂姐,嫁出去了,三叔四叔是二爷爷家的,三叔家的堂弟是家里男丁中的老大,家里的事情主要是帮忙处理。
见到大弟和弟媳妇,我看着他们,他们看着我,大弟她没好意思叫姐,大弟媳妇悄悄问旁边的长辈,她真的比我们大吗。
虽然农村条件好了,她们还是比城里辛苦些。
两位堂弟家里收拾的都不错,尤其是小弟媳妇细致,家里整齐干净,长长阳台上落地玻璃窗,院子里也养了些花,真的不错。
爷爷奶奶的坟离村里不远,祭拜完,堂姐领我在村里转了转。
恰巧一户人家门开着,在门口碰见一位老人,有了之前的经验,我悄悄问堂姐,怎么称呼,堂姐许是嫁出去久了,没反应过来是谁。
堂姐对我说:“叫叔就行。”
我刚想叫,老人赶忙说,我还要叫你姑呢。哈哈,原来还是92年回来碰上的那位。
时间匆忙,中午邀请几家亲戚在乡上好一些的饭店一起吃了饭,大家都很开心,母亲有些激动。
中午的时间有些紧张,不过宾主尽欢。下午还有开会的,出车的,为了生活人们还要四处奔波。
吃完饭又到姥姥家的村里转了转,我也根本认不出来,两个舅舅都不在村里,原来的院子都荒了。
母亲还记得的发小家,在门前喊她的名字,发小竟然在家,两位老人在一起,约定等我姨从外地赶回来,母亲住一段时间再好好聊聊。
表妹嫁到了附近的村子,养了不少牛。我们又去了她那儿。
表妹嫁到了母亲叔叔村里,在表妹家的时候,妹夫又把母亲的堂弟弟请到家里坐了坐。
亲姥爷走得早,后来姥姥改嫁,与姥爷家里的亲戚联系的少了,再见面还很是亲切。
正是麦子收获的季节,表妹去地里割了麦子,请小舅妈带回去,让母亲尝一尝最新的麦香。
一天时间,陪母亲见了很多亲戚,在陕西的时候只有我们一家,过年都很冷清,回老家感受一下,真是一个大家族。
之前家里有事,都是大哥陪着母亲回来,几十年后回来看看,感受不一样的生活和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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