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逃离了摘花现场后,很淡定地去吃了早饭,然后往大礼堂走去,因为军训在那里举行。
说是大礼堂,其实是名不符实的,因为它并不大,宽不过二十余米,长也才三十来米,而且还破旧,屋顶已经漏了好几处,机灵的晨光从这些缝隙中洒落下一条条光亮的圆柱,使单调的水泥地面稍微活泼了些。但是不管怎么样吧,它就是大礼堂,因为“大礼堂”仨字就刻礼堂的正门上面。
因是年久失修的缘故吧,礼堂内墙壁上的好几条“XXX万岁”的标语,字面都已经剥落了不成样子了。可见其年代之久远,也可见这些过时了的玩意生命之老而弥坚。真不知道学校为何不把这些标语刷干净呢?难道是用来激励我们这些后进小生?
在礼堂集合的人约100多,另有200多人在操场军训。
我们集合了好几分钟之后,两位教官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对我们这群站姿不雅、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新生一声怒喝:“闭嘴,排队,立定!”因为小学初中没有经历过军训,所以这两位一声努力,我们百余号人马上鸦雀无声了,开始自觉站队。奈何我们这些乌合之众,虽然很努力,还是站不好队,或是歪了,或是高矮相间了。后在两位教官的调整下,才勉强站好了队伍。
站好后,两位教官自我介绍,矮的姓叶,高的姓陈。两位教官都很瘦,小巧玲珑的,或是从小被人欺负着长大,后来发狠才参军的?
教官的自我介绍很简单,除了说出姓氏,以及他们是我们的教官之外,就没有别的废话了,马上就开始点名。
点到我的名字,就有些不安分的同学开始低头偷笑。因为温州土话“石”和“贼”发音很相似,教官点名:“毛石”,同学们听到的是“毛贼”之音,不笑才怪,只有我自己,因为听的多了,见怪不见,所以没有笑,而且很淡定的等待教官对那些不安分的同学们大声呵斥。不过很可惜,教官没有呵斥大家,只是大声的说:“笑什么笑!再笑修理你。”同学们知趣,不再笑了,继续点名。
后来又点到一个有趣的名字——杜乃,音近于“豆奶”。一听到这个名字,那些不安分的同学都笑翻了,就是淡定如我吧,也笑翻了。哈哈,还有这么怪的名字,真太有才了。
刚才点到我这个搞笑的名字时,大家笑了,教官已经警告过大家不要笑,这下好,又笑了,教官很生气,结果就修理人。很不幸,我站的离教官比较的近,被当典型,受了他一飞毛腿。真TM看不出来,这么瘦小的一教官,腿还蛮有力的,扫的我马上止住了笑,意志转移到疼痛上来了,但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在大庭广众上丢脸,何况这里还有这么多女生呢,我只得强忍住疼,面带微笑,淡定的站住。
接下来的点名,我基本上没有怎么关注,直到点好名,两位教官要大家分成两组分别进行训练时,我才将疼痛感收住。
我所在的这一组是陈教官带的。
首先是学走路,马上让人郁闷了。我们活了这么十几年,那天不走路啊,有时候还会走上个几小时呢,难道还要学走路?但是想想而且啦,军训总还是要听教官的。
约莫训练了半个小时吧,只见一个声音:“陈教官,步已经走得太整齐了。”寻声望去,原来是杜乃同学在说话。
陈教官就叫大家立定,然后说:“太整齐是什么意思?你给我翻译一下,好好的给我翻译一下。”教官这样的言语不像是发火,但是里面似乎隐约含着些许戾气,使得杜乃有些慌张。
杜乃推了推眼镜,说:“这么整齐的走,会引起共振,不会把这破礼堂震塌吧?”
“共振?呵呵,同学,你想太多了。我们年年在这里军训,要塌早就塌了。别没事找事,小心修理。”
杜乃或许也认为陈教官说的有道理,所以就不言语了。也是啊,要塌也不会选择现在这个时候吧,除非谁做了坏事要遭报应?
突然,只见后排女生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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