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鱼,它生活在海里
我迷恋落日下的海,却只能在西边静候
海鱼西
窗户外,是雨后的淡淡腥香,那是泥土的味道。屋里,那台96年款式的电视机,正发挥自己的魅力,可劲儿抓着我的眼珠子。话说,这是一台和我同岁的电视机,怎么一点也不如大姥爷家的那台老古董,还有个玻璃门儿,就跟里边是住着人似的,想看看人时,开门拧一下,不过,我之前就一直以为那里边儿有人,大姥爷也坏,硬和我说里边真有人,每天就给咱们表演呢。导致我有一天实在是好奇,差点拆了他家那台弱不禁风的电视机时,才告诉我,逗我玩儿呢。电视机没拆成,我倒是生了老大的气,好几天没去大姥爷家逗猫。
四村村,我的家乡。它有一个让我好多年以后才真正知道叫啥的名字,四村村。
地方不大,四个村,有田,有水,有人家。我奶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这是多年之后,我们一家老小再次一起回村,我看到一个用蓝色提示牌立起来的村牌,四村村时,纳闷的问着车里的长辈:“我们村儿,不是四村吗,怎么几年不回来,还多了个村,那不成五村了吗?”我这话音刚落,车上的一众老小,就被我这一本正经的问题,逗乐了。
奶奶调整着姿势,边和我说:“咋们这儿吧,文化人不多,以前,是没名字的,区分各个村子,都是一二三四数着比划,后来政府为了规划,将连近的四个村子,整编成一个,到是打算取个其他的名字来着,不过后来,可能也是为了方便村里人,直接定成了四村村。咋们平时说四村,也是为了方便,少说一个字儿嘛”。
我瞪着眼睛,内心感叹着:“得亏没叫二狗湾,不然那得多难听”回想着刚路过的邻村。
多年未归,现代化,终究还是将记忆里那些熟悉的一切,再造或新造了。一路扒在窗户上,本来等着记忆泛滥的我,却鼻尖辛酸,一下,就涌到了眼框,止也止不住,车里的人,无一不感慨,时代的进步,并没有落下这无人问津的村落。唯我一人,不想它有任何变化,只因这里,是我为数不多却深深眷恋的地方了。
海鱼西记忆里,这里有条小路,下雨时,泥泞的小路,总是想方设法的阻着我们回家的步子。
记忆里,这里有高高的大树,拜爷爷总会拿着两米多的铁铲,爬到树上,只为了铲生长在高处的繁枝绿叶。每年夏末的时候,我偶尔会看到树上歇着又大又白的鸟,却从不知它叫什么。
记忆里,学校到家的那条路,是我走过最累的路。
记忆里,村子正中心有一口井,爷爷让我骑在他脖子上,两手提着水桶,往家里走。
记忆里,我觉得村子好大,大的我绕着村子走一圈会很累。树好高,高的我从未想过要爬上去看看远方。路好长,长的我觉得走不回家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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