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时光的阴霾打马而过,身后满是碎裂的目光。
长春的夜空是深蓝的,脚下的颜色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很是暧昧。
暧昧之上,烟雾弥漫之中,压抑感如同迷幻的极光。
他说,一个人是孤独,两个人是孤单。那么,三个人是什么?
空荡的街道,灯光由远及近又向远方,留下一个大写的沉默。
火石触碰的声音似乎被放大了多倍,萦绕在耳边格外清晰。
看他摆弄着手中的Zippo,被照耀的毫发毕见的脸,刻下的是流浪的痕迹。
此刻是应该呼喊的。
迷失滋长出迷失被盖上迷失的说明从此便没有了方向。
他说,因为迷失,所以不再迷失。
那我们的方向在哪里?
他们说,眼中的终究是好孩子。
我想,怕是真的无法回到那年的夏天了。
四月,关键词十八。
那段17年的岁月被搁置在时光的角落里,几多尘埃。
那夹藏在最后面之后,最深处之深的泛黄了的纸页。
黯淡了的铜板,再无吵嚷的街道与那没有了孩子的空地。
经不起脆弱的打磨,轻柔的如同五月的飞絮。
五月的飞絮,没有可以形容的字句。
但是却那么真实的存在着。当你近乎遗忘的时刻,划破你的视线。
仿佛提醒你一般地轻唱,“看,我在这里!”
此刻的眷恋,又是怎样的宝贵,又是怎样的幸福。
谁又原谅了谁无法停止的脚步,谁又歉疚了谁一滴咸涩的眼泪。
我站在这里,看那呼啸而过的苍穹,无助的像一个垂朽的老人。
许许多多,许许多多。
在那一刻,如果有谁低声地说,“别走,留下来吧。”
那么也许就真的会留下。
而这一次,没有低声的挽留。
犹如幽深底谷中用尽全力的撕吼,却发现发不出一丝声响。
游离的喘息进入谁的梦境,梦境中的梦境又是谁的梦境?
将来,将来。
我听见梨花绽放的声音。悄无声息的隐喻,蔓延雪封的山冈。
谁在自己的墓前哀声痛哭,谁又在急湍的潮水之中悼念涂灵?
我将手中的花瓣撒向空中。
那些游荡的身躯,我想,假如有那么一天,你们累了,请寻着花瓣回来。
那时,花瓣又成为了完整的花,我和你们,便又成为了我们。
你们和我,就是我们。
你们和我,就是我们。
我背着装满的行李,而你折起破旧的帐篷。
向西,向北,面朝大海;向东,向南,春暖花开。
我和你们,便又成为了我们。
英贤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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