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我用四把钥匙打开了一座阁楼城。
整个屋子没有底层,只有蜿蜒的阁楼。我甚至在其中轻轻地飘,如果我化入空间中的阴影中的话。笼罩的是古木的气息,我满腹狐疑,扭过头来发现一个喝我同名同姓的女子。然后我突然间有个意识,这是我家。并且是个在幻想大陆里相当气派的家——她无时无刻不在艳羡无比地看着我,还帮我整理混乱的思绪。环顾四周?我的家?
房间构建奇特,每打开一个门就打开一个不同的色彩和动物世界。有的展现出古森林和紫丛林:巫婆在念咒 ,皱巴巴的蜘蛛和流诞的大蛇,我甚至伸出手来掠过那蜘蛛的脸!是的,大脸老人蛛!她在我头顶上方弓腰伏背;可是我一声尖叫过后,又跳到了一个人类的卧房里。我认识她,她却不认识我。我在一刹那感受到,她是没有心的,只是会笑的假娃娃。她在窥探我的心,好在我一阵恶心,逃了出来。梦里的我是栗色头发,栗色风衣,我能看到自己逃去的背影和幽暗空间里光与灰尘的交界处闪现的微光。一群恶生灵寄生在这些微光里。虽掏出了那个卧房,回到自己的阁楼,可突然我感受到那些看不见的人心、恶眼在四面八方地追问我的秘密,天地间掉下无数的舌头。
在临乎崩溃,就要从梦中抽离出来的时候,阁楼的底层突然有了。我听见一楼大门咔嗒一声。妈妈和弟弟回来了。
最先跑到我身旁的居然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狗,他蹭着我的脚,我低头又皱皱眉看他,他不吠,很温柔。“抱着他吧。”妈妈说。我抬头,发现是年轻的母亲。至此我真的确信自己在做梦了。年轻的母亲在我梦中出现过无数次,也将出现无数次。我抱起黄粉色的小狗,小狗的绒绒触感要把我的心融化了,就像弟弟穿着的棉布外套。这时我听到自己说梦话了,梦中听到自己现实中的梦话。我还不想醒。虽然我虽忘了自己说的是什么,但笑眼里映出了母亲和弟弟同时的捧腹大笑。母亲和弟弟。我心里重复着这个概念,绝对要把这个梦做下去。虽然我心里还清醒地知道明天是星期六,耳边甚至飘过床头风扇的声音,但奇异的这场梦还是做下来了。爸爸这时进门了,看到小狗似乎有些不满意(或者是故意装出的不满意,好让我们温言暖语哄他)。“得得得,孩子们喜欢……”妈妈说。
好像,梦就到这里了,没有做下去。醒过来的时候,眼罩、耳塞都在睡前的位置,故睁开眼了我只看到暂时的眼罩黑暗。拔下它来,看到灰暗的室内。我决定,把这个梦写下来。
如果进行分析的话,还算容易?
我巴望着那种无忧无虑,那种年少的美好单纯。
如果说梦是整理记忆,大脑里的封箱入柜,我要沉淀到记忆深处的琐碎又增多了。
不过最后,我挺喜欢这个梦。尽管我没有住过阁楼,我住的说水泥房子。尽管我醒了,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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