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那些日子她是怎样过来的。儿子还是那样,生气的时候不管不顾地发脾气,高兴时亲昵地把脸贴到她的脸上。她附和着儿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的笑有多少的勉强和违心,但他这是没有效果的。
那天,她带着儿子来到平常家庭主妇们常聚集的活动室,大厅里有的在织毛衣,有的几个人支起了个台面在打麻将,老远就听到叽叽喳喳的喧闹声。
她一手拉着儿子,一手按着肩上的挎包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随着吱呀一声,大家都扭过头看向门口。忽然就静了下来,她就像被投放在动物园的动物,四面八方的眼光打量着。无处可逃。
还是卖鱼的陈太太先开了腔。“来来来,黄太太快过来做,还有你家的帅哥也来这边!”大家突然恍悟了似的,又恢复了之前的闹腾。
“我们大家都担心可你怎么受得了,害怕你想不开去跳楼呢?”麻将桌旁坐着的浓眉撇着嗓子说。那条眉毛像毛毛虫,随着她脸部的肌肉运动像活过来似的。
“是呀!是呀!”别的人一起附和着说。
“怎么会呢?多大点事,日子照样过!”她张开嘴巴,下意识就吐出这这话。但她的心却是悲痛欲绝的。天知道她是怎么了!
然后就像经过了最艰难日子后猛然的松弛一样,大家的话题都转移到她身上来。说起那个她老公在外面的那个女人。什么“每天下午才起床,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看样子不知道勾引了多少男人”什么“眼睛总是画着紫色的眼影,像一只狐狸的眼睛,男人一见就走不动了”后来干脆就用“狐狸精”来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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